“谁叫你打人的?走!”看到那豪奴还想冲上去踢人,吓了季月观一跳,连忙踢了他一脚,把人轰走。
现在的事情己经超出季月观的预测,本想着家中没有男的撑场,自己吓唬几句,就能顺利把人带走,没想到这二个女子这么硬气,死活不肯,季月观只好下令强抢,反正聘礼留下就行,没想到那豪奴竟然还打刘家的女人来了,晕啊,你以为这是小门小户啊,就是蜀王也得顾忌二分,可能是这豪门看到这里不像是有权有势的样子,再一听好男主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那胆子就大了起来。
那豪奴虽说不明白为什么季先生为什么踢自己,不过他是蜀王面前的红人,也不敢反驳他,连连称是,然后跟着大队走了。
开了弓,就没了回头箭,抢了人回去交差再说。
“小娘,小娘,醒醒,你没事吧?”杜三娘也顾不上再去追黛绮丝了,连忙扶起晕厥的小娘焦急地叫道。
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要是小娘出了事,刘远回来,那天都要塌了,杜三娘一边叫,一边探了一下小娘的鼻息,幸好,还有气,脸se还算正常,应该没什么大碍。
“小姐,这,这怎么办?”小蝶焦急地问道。
“哎哟,我的腰”
“天杀的,下手这么黑,我的头都流血了。”
那些豪奴甲士,一向飞扬跋扈惯了,下手也没个轻重,不少奴仆都伤得不轻,一边叫,一边相互搀扶起来。
杜三娘一下子拿出主子的威严,大声喝道:“叫什么叫。还死不了,还用我教吗?收拾好东西,派人去请郎中、报官,别一个个都在这里躺尸,少爷还未回来,这个家还倒不了。”
有了主心骨,一众仆人很快就镇定下来,包扎的包扎,收拾的收拾,有人去请郎中。有人去报官,一下子分工合作了起来。
“小蝶,来,搭把手,把小娘扶上床去。”杜三娘扶起小娘。感觉有点吃力,连忙说道。
“是。小姐。”
于是主仆二人齐心协力把小娘抬上胡床。很快又有丫环拿来热水和毛巾,杜三娘亲自替小娘把嘴角的血擦拭干净,刚刚处理完,一个老郎中就跟着奴仆进来了。
“小姐,坊门己关,我们没有特别通行条。不让过,那武候说下不为例,若言再在宵禁时上街,就会法不容情。出不了坊门,这个是我们坊里华郎中,我们请他给小姐看病,华郎中是一种德高望重的老郎中,医术jing湛,医德上佳,一向是有口皆碑的。”奴仆带着郎中回来复命。
蜀王府的人手里有特别通行条,可以畅通无阻,自己手里没有,自然报不了官,就是能冲出去,那些官员现在己经睡觉了,谁还替你在这具时候升堂审问,再说报官了也没什么用,谁敢搜蜀王府?
那是找死的节奏啊。
黛绮丝妹妹,这次帮不了你,姐也尽力了,希望.......希望你有运气,躲过这一劫吧,杜三娘暗叫一声可惜,然后连忙请华郎中替小娘诊断,那一脚踢得那么狠,还真怕出事,那黛绮丝的事,明天再去报官,对了,找崔梦瑶帮忙一下,估计会更好。
平时没觉男人有什么用,现在好了,一有事,就显出他的重要xing,杜三娘暗中想道:刘远,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郎中,我家小姐怎么样?”小蝶看华郎中看完,连忙问道。
“受了一点内伤,震伤了五腑,幸好没有踢在要害处,老夫开几包药,一天二次,每次都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喝几天就能养回来了。”那华郎中解释道。
杜三娘听后松了一口气,一个出事了,另一个可不能再出事了。
“有劳华郎中了,我家的奴仆多有损伤,还有劳华郎中照看一下,我等自会重重酬谢。”杜三娘向他行了一个礼道。
华郎中闻言大喜,连忙谢过:“小娘子请起,救死扶伤是我辈份内之事,老朽定当尽力,一会还得派人到我医馆里取药。”
“好”
.....
做英雄果然是好,吃完了陈家村那丰盛大餐,一路上,上到官员乡绅,下至族老百姓,一个个夹道相迎,候君集一行也不能凉了百姓的心,一路吃吃停停,受到的,都是英雄式的待遇,有些胆大的小娘子,看到这些散发着男儿气概、英俊的镇蕃军战士,一边轻笑一边抛媚眼,弄得不少镇蕃军心里都早庠庠的。
刘远本想找陈张氏的儿子,没想到一时竟寻不得,也不能久留,因为李二还有长安等着接见,只能作罢,临行时,请当地官员代为寻找,恰好有一个清河崔氏之子弟在哪里作主簿,刘远就把这事托付与他。
chun暧花开,鸟儿归来,处处都茑歌燕舞,翠红翠绿,穿着威武的明光铠,手执利器、骑着高头大马,以英雄之师的名义走在官道上,刘远有一种chun风得意马蹄疾之感,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只愿一路走下去,不过李二还在长安等着,候君集不敢怠慢,能推就推,一旦上路,就催促众将士快马加鞭,虽说应酬不小,但速度也不慢,只是十天,众人己远远看到那座都城。
当今世界最繁华、规模最大的城市,东方不灭的明珠:长安。
大唐的长安,梦里的长安,大唐臣民最骄傲、最自豪的地方,说不尽的繁华、道不尽的fēng_liú,那是所有人心目中的京城,刘远看着这座伟大的都城,心中暗暗感叹:每一次眺望,都有新的感概,一别三月有余,终于还是回来了。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