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逃脱,没想到突然被人截住,那种由天堂掉到地狱的心情是难以想像的,一个个先是喜悦、然后惊恐,最后变得愤怒了。。
“兄弟们,杀啊,只要冲过这道坎,回大唐买房置地去。”程怀亮的私护程安也大声叫嚷道。
“杀啊”
“宰了他们”
跟着程怀亮,钱银和女人是不会少的,在场的一众士兵,腰里、包里都是鼓鼓的,回去后买房置地,娶娇妻、买美妾不是问题,现在这些吐蕃人出现这里,就是断大伙生路和退路,一个个眼都红了,就在程安的鼓动下,这伙亡命之徒举起长槊、挥着横刀,一窝蜂前面的吐蕃军队杀去。
不求胜,只求杀出一条血路,逃回大唐即可。
上千人的冲锋,声势浩大,杀气冲天,这些人虽说不是职业军人,但他们在程怀亮的调教下,己变成了一个“合法”的亡命之徒,听到命令就舍命地冲上去。
就这样的乌合之众,竟然能在吐蕃纵横驰骋?
赞婆摇摇头,这些人,装甲不整,不少人还是穿着皮甲,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人用弓、有人用刀、有人用长矛,有人连砍柴的刀都有,简直就是一支杂牌军,冲起来没有队列、没有章法,简直就是乌合之众,可是他们竟然能在吐蕃的腹地捣乱,看来,近些年经过四处的掠夺,很多人家里富裕了,手中也有奴隶可供剥削,不少人在享受的时候,身体里的血xing都倒退了。
一千人在对几倍于它的jing锐之师发动冲锋,勇气的确不错。不过,他们在赞婆的眼中,农夫就是农夫,和jing锐的士兵有本质的区别,看起来杀气腾腾。其实只是一个个活靶子、将死之人罢了。
“she!”
眼看那些乌合之众进入了锐的吐蕃士兵一下子就抽弓,张弓搭箭,无比的娴熟。
“嗖嗖”
“嗖嗖嗖”
一支支利箭,犹如一把把收割生命的镰刀。。没有经验、缺少装甲的大唐士兵一个个中箭倒地,一时间,马的嘶叫声、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只是一会的功夫,前面就倒了一大遍,起码二百多人中箭倒地。
“嗖嗖嗖”
箭如雨下。缺乏训练还有防护的士兵、马匹不断倒地,吐蕃是游牧民族,善骑she,三四千张弓就是那样的攒she,那些程怀亮临时收编的士兵就是一个个活靶子,死伤惨重。
“少主,我们怎么办?”程安有点不安的看着程怀亮。同时有意识的挡在前面,生怕有流矢she中他的少主一样。
一旁的程阳看到吐蕃军装备jing良,军纪严明,看人数少说出有几千人,敌众我寡,面se凝重地说:“估计这一关难过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程怀亮眼里出现坚定地光,看了看身后那一百多名装甲齐整的镇蕃军,咬着牙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能壮士断臂了。”
冲锋在前的。都是新收编的士兵,那一百多人,是正儿八经、全副武装的镇蕃军,程怀亮美其名曰:督战队,打仗时有哪个不奋勇当先的。胆敢溜号的,这些人就会毫不客气地执行战场法例,当场斩杀,这是程怀亮压箱底的本钱,不到最后时刻,那是坚决不能动的,前面的说的先锋部队,说明白一点,是炮灰。
可是现在面对的这些人,再也不是那些老迈或胆小的普通吐蕃人,他们是赞婆手下的jing锐之师,那些打习惯顺风仗的“士兵”可是吃够了苦头,一千多人,还没冲到吐蕃人的面前,人己经折损了差不多一半,可是,他们不能后退,一来后面没有退路,二来他们知道,那些督战队手上横刀和纯弓箭绝对不会吃素的,只能舍命向前冲。
“杀啊”
“杀”
很快,剩下的几百人和吐蕃人纠缠在一起,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惨叫声交织成一条,鲜血慢慢染血了这片原来洁白而神圣的土地。
机会终于出现了,程怀亮突然双眼一睁,猛喝一声:“跟我走”
“炮灰”终于成功的吸引了吐蕃人的注意,程怀亮看到,旁有一条小路守卫不是很足,那些新招收编的士兵和他们短兵相接时,一大部分人又赶上合围了,现在正是冲出去的最佳时机,机会一瞬即逝,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程怀亮一马当先,陌刀校尉程阳、私人护卫程安等人连忙护在程怀亮的旁边,拼命催马前去突围,那充当督战队的一百多,不足二百的镇蕃军好像也习惯了一样,连忙跟了上去。
“不好,有人要跑”有人大喝一声,很快,吐蕃人一下子分了几百人来追击。
“快点,只要进入沙漠地区,我们就ziyou了,杀啊。”程怀亮一槊挑翻了前面一个吐蕃士兵,然后大吼一声:“撤”
现在逃得xing命要紧,哪时还理会那些被吐蕃士兵包围、冲散、被一个个收割的“炮灰兵”,现在是能逃一个算一个了。
众将士一个个奋勇争先,舍命向前跟着程怀亮突围,陌刀校尉程阳、私卫程安等五人就像一支尖锐的箭头,包裹着程怀亮,硬生生在吐蕃军的包围圈中杀出一个口子,一下子冲了出去。
冲出来了,冲出来了,当冲出包围圈的时候,程怀亮嘴边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微笑,又一次,再一次逃出生天,虽说用了一千多名跟随自己的“炮灰”,但程怀亮心中并不难过,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拿他们当生死与共的兄弟。
老爹说过,声势越壮越好,有舍必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