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又来干什么?”礼部侍郎陆余庆扛着白旗来到城门口,一个千户长大声地喊道。
昨天转了一回,守城的士兵也认识他了,再说那面代表交涉的白旗也是相当的醒目,众人倒也没有拿起弓箭对准他。
“本人代表大唐,要你们的赞普交涉,此事你们做不了主的,快去通报吧。”
千户长大声喝道:“交涉,交涉什么?你有什么企图?”
陆余庆把头抬得高高的,就像一只骄傲的天鹅一般,一脸不屑地说:“本侍郎只是一介文弱书生,身无一侍,手无寸铁,怎么,你们不是自称不怕死的勇士吗?怎么,怕了?”
这么多人,却被一个人给耻笑了,再说陆余庆的确是孤身一人,一个侍卫都不带,那千户长虽说极度不爽,对他的话非常不满,不过对他的这份胆识还是挺佩服的,只身一人竟敢入“虎穴”,这等大事,也不敢怠慢,马上去向松赞干布禀报。
大约过了二刻钟,逻些城的城门悄然打开一条缝,等代表大唐谈判的陆余庆进入去后,又“砰”的一声,连忙关上,生怕唐军趁机掩杀进来一般。
“来者何人?”陆余庆刚刚到皇宫的大殿,还没有开口,松赞干布突然大声喝道。
这一声,非常突然,松赞干布有意下马威,居高临下地喝道,话语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普通人听到,说不得就要吓得罗嗦,脚肚子打颤,可是陆余庆还是面色不改色、镇定自若。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礼说:“大唐礼部侍郎陆余庆,见过赞普大人。”
松赞干布面色一沉,一脸寒霜地说:“大胆,一个小小的侍郎,看到本赞普为何不跪。”
语音刚落,一旁的四个侍卫一起抽出弯刀对准陆余庆,其中一个还把弯刀架在陆余庆的颈上。大声喝道:“跪下,不然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谈判也是的战争的一个组成部分,有矛盾调和不了,只能兵戎相见,当打到一定程度,双方又会再度谈判,直至双方都能接受为止,而为了在谈判中获得较大的利益,可以说绞尽脑汁。刚才吓唬不了,马上给陆余庆上武器,逼他进入自己的节奏,从而在谈判中掌握主动。
“哈哈哈....”陆余庆面不改色,大声说道:“可笑,本侍郎上跪天地。中跪君王、下跪双亲尊师,却没有向敌国下跪的。”
“你就不怕本赞普杀了你?”
“怕我就不来了”陆余庆把头抬得高高的,一脸正色地说:“本侍郎是奉命前来与赞普大人谈判。谈一件皆大欢喜、双方都得益之事,赞普大人有心谈,那我们就开门见诚,无须动刀动枪,若言没心谈判,要打要杀,悉随尊便,我陆某人若言哼出一声、求饶半个字,便不算男子子大丈夫。”
一席话,说得正气凛然、掷地有声。在场之人都被他震撼了一下。
大唐果然人才济济啊,不仅名将如云,就是一个小小的侍郎。也有这般胆色,难怪国势如日中天。
松赞干布眼珠转了二下,然后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这才笑着说:“刚才不过是和陆侍郎开个玩笑而己,没想到陆侍郎这般有节气,让人佩服,好,本赞普欣赏。”
“谢赞普大人谬赞,陆某惭不敢当。”
“刚才陆侍郎说到,有一件皆大欢喜、双方得益之事,不知所言何事?”松赞干布坐在他座位上,不紧不慢地问道。
陆余庆径直说:“赞普是爽快之人,本侍郎也就开门见山了,这次前来,是与赞普大人商量一下交换俘虏之事。”
果然是这样,松赞干布心里暗暗说道,其实他一早就猜出陆余庆的来意,闻言不动声色,淡淡地说:“哦,那你说说,喜在何方,益又在何呢?”
“大唐准备用吐蕃的百姓,换回大唐被掳的百姓,这样一来,双方的百姓都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这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吗?”
松赞干布兴趣不大,摇了摇头说:“本赞普没看到有什么好处。”
陆余庆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赞普大人何出此言?他们不是你的子民吗?”
“我们吐蕃与大唐不同,重死轻生,战死沙扬,那是人生无上的光荣,这些被俘之人,是吐蕃的耻辱,不配本赞普救他们,至于那些大唐的百姓,那是我们非常有效肉盾”松赞干布一脸冷漠地说:“你说本赞普,拿这些可以保护生命的人,去换那些没用的废物还是两全其美?”
这个松赞干布狠心啊,不光对大唐的百姓狠,对自己人也毫不在意,也不知他是真不在乎,还是想要谈判的主动,竟然这般说词。
礼部侍郎陆余庆只是略一惊讶松赞干布对自己子民的冷漠,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依然是不卑不亢地说:“赞普大人此言差矣。”
“哦,怎么差法,你说说。”
陆余庆提高音调,郎声地说:“将军所说的肉盾,不过是利用我们唐军不忍射杀自己的百姓,从而达到掩护的目的,一招鲜,吃遍天在军中是不可能的,其实赞普也知道,二国交战,关乎到两国千千万万百姓的生活,一场巨大的战争,也不可能被区区几千子民所能掌控,或是这样,那这点人还不是在大唐境内任所欲为?”
顿了一下,陆余庆继续说:“赞普大人也看到,今天虽说那些大唐百姓主动倒戈,但大唐的火铳队已系上白绫,那是大唐一种送别的方式,准备送他们上路,那是我们主帅已下定了决心,宁可背上骂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