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良辰从前肖想了许久的自个儿建个消息渠道的念头,如今总算是有着落了。
只因这江左江右乃是暗卫出身,功夫一流不说,且还最为擅长查探消息,如今正各自领着一批人,都是好手,这些人自然也是跟着两人一同划归到良辰名下了。
这可真是极大的惊喜了,竟不只是两个好手,其实足有将近三十人之多,这往后便都是听从她的调配,再不愁无人可用。
一时良辰只顾得欣喜,那算计的模样瞧着两个哥哥忍不住无奈笑了,却是极为宠溺。
“对了,听娘说太后要给你赐婚?”萧瑜顺手拈起一块点心,却是还未放进口中,突然想起这个,便是笑着问道。
招呼两个哥哥进得屋子,良辰便是叫丫头们将这几日自个儿弄的点心全数摆了一桌子,催着每样都尝上一尝,生怕他们会饿到一样。
如今听得这样问,显然来这里之前二人已经是见过娘亲了,自也是知晓了这大事。
“哥……”良辰闻言顿时有些郁郁,不依叫道。
明知亲事是她的逆鳞,还一再触及,五哥果真是见不得她欢喜太久。
“行了行了,我也不多说,只是事情或者没你想象得那般糟。”萧瑜见妹妹抵触,忙停住话头,这才咬了口自家妹子亲手做的点心。
良辰也在一旁坐了下来,幽幽道:“我也并不觉得,总也不至于比那沈家更差吧,只是想起自个儿的亲事有朝一日生杀大权掌握在旁人手里,这心里就空落落的。”
何止空落落,简直如在砧板上的鱼,是杀是剐只能凭着旁人喜好,她如今能做的。便是要努力跳下砧板罢了。
“我说的并非这个。”萧瑜闻言三口两口将点心吃下,擦了擦手转过来道:“辰儿你想过没有,依着太后对娘的疼爱,你的亲事定然是要精挑细选的,京城里门第与咱们府上相当、年貌又合适的,绝不多于十人,而据为兄所知,个个都称得上是才俊。”
良辰自然没他知晓得多,可也知道萧瑜说得在理,不过仍是撇撇嘴道:“如意郎君我不会自个儿找吗?有才有貌未必适合。”
“你……”萧瑜闻言却是上上下下打量良辰。最后小心翼翼道:“辰儿你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良辰马上坐正身体,眼一瞪就要说话,却是被萧瑜语重心长的语气给吓到:“辰儿。你若真是有心上人可一定要告诉哥哥,爹娘说了不会有什么门第之见,可除了门第,咱们要看的还很多,这女子嫁人便是一辈子的事。万万是马虎不得的,你年纪尚幼,见过的人也不多,切不可早早陷了进去,若是有那觉得合适的,可定要与爹娘哥哥说了才是。咱们必须要把关。”
萧瑾不说话,却是也跟着点头表示赞同,瞧着也是不准备放过为人兄长的这一点权利。
良辰话未出口便被噎住。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是她熟悉的三哥五哥吗?倒像是多了爹爹一般,人说长兄如父,她瞧来却该是兄长如父,是不是长兄都一样。
如今想来。若是她日后果真自个儿找到夫君,爹娘那里没意见。说不得兄长这里却是没那么容易过的。
“哥你们多虑了,我这身子才好了多久?不过出府几次罢了,便是有此心怕是也没机会不是?”摇了摇头,良辰无奈对两位关切望着她的兄长解释道。
“那便好,可咱们定要提前说好,日后你的夫君,定要咱们先给你把关才是。”萧瑜却是不肯被糊弄,非要了良辰的准话不可。
“是是是,若是能叫辰儿自个儿挑选,也定要哥哥先点了头才行。”良辰忙不迭应道。
这事她可不认为值得计较,左右哥哥都是为着她好,更何况,要烦心也该是她那未来夫婿,自还轮不到她。
见得萧瑜顿时得意的神情,良辰有些无奈,为何错觉是她在哄着这个哥哥。
眼神触及萧瑜身边方才擦过手的帕子,猛地记起正事来,顿时站了起来。
“三哥五哥,你们等等,我去拿样东西来给你们看。”
先是嘱咐花锦花铮在外面瞧着,任何人不得进来,良辰转身亲自去将那收好的帕子取来。
如今可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太后赐婚与否也不在这一日两日,且未成定局,可这府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却已然是事实。
见得良辰如此小心,萧瑾萧瑜二人也不由得正色起来。
“这便是你传信要我看的东西?”伸手接过良辰递过来的帕子,萧瑜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却也是未曾看出有何不妥。
“这是……落英?”见他不知,良辰方要开口解释,一旁半晌只听不说话的萧瑾嗅了嗅,却是突然开口道。
“三哥你知道?”良辰诧异,虽知萧瑾跟着周老先生学医,却不想竟是连这个也知道。
“周老先生曾与我讲起过这香,辰儿你是哪里得来的这东西?这是……禁香。”萧瑾却是面露凝重,瞧着良辰问道。
果真,说到禁香无人能不动容,尤其如今这东西并非仅仅存在于传言中,而是真真切切出现在眼前。
“这是我在七姐姐那里见得,便是前儿个夜里爹爹书房走水之时,当时意外闻得七姐姐身上有这落英香味,便借故要了这帕子来,只是当时不知是禁香,哥哥你们又不在,我昨儿个便是拿了帕子去见了周老先生,始知此事严重性。”对两个哥哥自然无需如在周老先生面前一般稍加隐瞒,良辰便是一五一十道来。
“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