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就那般容易了,你可知有多少人貌合神离,为的什么,便不是一人两人,这议亲议的是什么,是两府的地位声望,和离便是损害这地位声望。”赵子卿到底年纪稍大一些,听得福雅豪言壮语,便是笑着说道。
良辰点头表示赞同,当初议亲千挑万选一般,和离自也不是简单的事,便是自个儿愿意怕是也不行的。
“这我哪里管得了,我娘说了,什么都依着我,便叫我高兴就好。”福雅却是头一扬,得意说道。
良辰笑,和妤郡主看不出竟是这般宠着女儿的。
“那便找个能降住的,我瞧你表哥对你便挺好的,到时什么和离便都用不到了,自也是什么都依着你的。”赵子卿想是也跟着说得放开了心思,却是又大胆拿着福雅打趣道。
“我表哥?”福雅显然不曾想到她会说了这个,随即反应过来表哥是说谁,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可算了,我自小与表哥相熟,你瞧着是他对我好,实则在他心里,我便算是从小欺负他到大的,你这样说,可不是要吓坏他的,可莫要再提了。”
良辰闻言却是撇嘴,与赵子卿对视一眼,可也不曾说什么,实则方才听得福雅说起亲事之事,她便是当先想到了凌意止。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福雅是这般想,可她与赵子卿瞧着却分明不是那么回事。
那嚷嚷着要与她结为义兄妹的凌少爷,瞧着福雅之时,眼底有不易觉察的温柔,试想一下,凌意止那般将任何人与事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物,却是能纵着福雅想做什么便是做什么,若不是有心,还是为着什么。
实则良辰想,怕是和妤郡主也看出来了,这才有意无意问了女儿,谁料福雅是个不开窍的,怕是根本不曾察觉凌意止对她的心意了。
良辰摇头,对福雅迟钝深觉无奈,可倒也不担心,凌意止那样人,她倒不信会有什么做不到的。
“说到亲事,良辰你家里如何了,前些日子,你娘不是带着你几个庶姐妹是上香了?”福雅并不曾将两人的话放在心上,便是又看着良辰问道。
“去了。”良辰闻言挑眉,简单答了两字。
“我自是知道去了,是问你如何,可是定下了,只怕你的也不远了吧?”福雅追问。
良辰笑,不想再说这个,家中那几个庶姐妹的亲事,良辰大致心里有数,萧美景这些日子也不曾闲着,良辰想也差不多要定下来了。
唯一可惜是娘大概要烦恼些日子了,可也没办法,只得容忍一时了。
想着便是转了话题,再不叫二人留意自个儿的事,今儿个是为着要让赵子卿莫再如早上见了之时一般低落,良辰便是有意无意引着福雅去问。
到得最后赵子卿果真在福雅的逼问下将心事一五一十说出。
说也怪,自个儿胡思乱想之时,赵子卿觉得自个儿似要喘不过气来,这才亟不可待去找了良辰,说出来倒是好多了,可难过还是没法掩饰。
可这会儿被逼着又说了一次,却是再没了早上开口时的艰难,赵子卿忍不住皱了眉头,这,该是好事吧?
自是好事,良辰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眼见得福雅刨根问底,将赵子卿问得来不及难过,只顾伸手去打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