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良辰说当时也是一直追问,成亲王却是都避而不答,萧瑜萧瑾便是都有些沉默。
良辰也没有出声,虽她当时直觉便是不能拒绝拜师,可到底师父的回避叫她觉得古怪甚多,如今知晓了那般身份,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可如今师徒关系已然是既定事实,实则也无需太过担忧,试想成亲王是什么身份,若是与他有牵连,便只有自个儿占便宜的份儿,她还不曾想到,自个儿这里会有什么是值得人家觊觎的。
半晌,良辰自个儿开口道:“三哥五哥,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便是我自个儿,最初听到这要求之时也是觉得颇为古怪,只事已至此,我想最好的办法便是静观其变。”
“如你们所说,成亲王身份地位极为特殊,可不管如何,我如今是他名正言顺的徒弟,这一点总是不会变的,虽不知怎么会这样,可到底我不以为他会害了我,否则也不会那般光明正大说了知晓我那许多事了,说得再直白些,便是连皇位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咱们也不该以狭隘之心去看,说不得真有什么必要为之的缘由。”
想不通,便先不去想,总归她不觉得这事对她有太多坏处,再算不得聪慧,也有几分看人的眼光,她想成亲王不会害她,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如此为难自个儿?
良辰说完便是认真看着两个哥哥的表情,想知道他们是何意见。
两人俱是沉默,过了半晌,萧瑜才开口道:“辰儿说得没错,莫管成亲王是因着什么收辰儿为徒,总归咱们这样人家,于成亲王来说,还不至于叫他算计了什么。”
便是转头又去看三哥,待见得他也点了头,良辰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又将今儿个在元宝那里听得的五重草一事说了出来,便是连着回春谷里头的一些个情况也一并说与两个哥哥听,萧瑜感叹,自家妹妹无形中身后多了好多靠山。
良辰笑,却是将那“三起丹”取了出来,与两个哥哥商量几人是否要现在服用。
兄妹几人细细商议了一番诸事,见得时辰不早了,这才说要良辰早些歇息,有什么事明日自普沅寺回来再说就是。
送走两位兄长,良辰便也是洗漱休息,躺在床上想着今日的事,越发觉得离奇,还来不及再细细思量,奔波一日的困倦袭来,便是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良辰醒得极早,听得屋子里一片静谧,值夜的花钎还未曾醒来。
想必时辰还早,良辰却是脑子清醒了,翻了个身却再也睡不着,便是叹了口气,想着什么时候能开口问问师父,为何会收她为徒,否则这心里一直惦记着,只师父身份这样特殊,她觉得不该轻易问出口。
“小姐,你醒了?”不想花钎睡眠极浅,想是听到了良辰的叹气声,便是轻声问道。
良辰吓了一跳,当即想要否认,又觉得欲盖弥彰,便是回道:“什么时辰了?”
听得花钎说了时辰,确是早了些,可又睡不着,累得花钎也清醒了,便是干脆坐了起来。
屋子里一亮起了灯,不多时花锦几个便是都进来了,想是因着今儿个要跟着郡主一同出去,是以都格外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