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见了樱子和白露亲热的样子自然高兴,他拿樱子当亲妹妹,生怕她在诊所呆得不开心。
江海龙怕夜长梦多,急于把医用物资运回驻地,谢绝了柳生的挽留。人送出大门外,呆立着不肯转身。白露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她立即捂住脸跑回诊所。
把药品、医疗器械分批运到周军驻地后,江海龙安排放在马车底层,上面堆些日用杂货。离开军统驻地时,他故意问:“周老兄,近来工作忙吗?”
周军打着哈哈说:“不忙,这个把月上峰没下指令,我们主要是休整,以逸代劳,找机会再采取行动。”
江海龙心里冷笑:“等老子把虎山镇搅得天翻地覆,看你还沉得住气,能按兵不动!”
回到黑虎山,把货物卸下后,江海龙通知副旅长李明、政治部主任白露、团长刘黑子、李铁柱、后勤营长二虎子,直属营长王大力到一间仓库召开紧急会议。
江海龙说:“把大家召来开紧急会议,是因为我觉得咱们内部可能出了问题,要马上采取措施应对。我们这次去虎山镇,只有少数骨干知道行踪,却被一个鬼子中队在我们必经之路打了埋伏,队伍险些全军覆灭!”
众人象炸了锅,议论纷纷,不约而同互相对视。
江海龙说:“大家不要互相猜疑,这里的人除白主任外,都是抗日猛虎队的老底子,没有你们就没有这支部队的今天,我相信你们没有一人会愿意亲手毁了咱们部队,你们之中要有奸细,我也只能认命了!”
一席话听得大家心里暖呼呼的。几个人把目光投向白露。
江海龙说:“白主任经过我多次考验,大家可把她当自己人,不用怀疑。她杀的鬼子不会比在坐的少,她要是想干掉我是分分秒秒的事,用不着要鬼子打伏击这么麻烦。”
白露情不自禁脸上发烧有些心虚,暗忖:“你这么说好象我一天到晚跟着你,不知别人会怎么想。”
二虎子气愤地说:“我要知道是谁暗害队长,抓住非活劈了他不可!”
王大力说:“就你那跛腿抓得住谁?我看不必这么狠毒动刀动枪的,我要抓住奸细就把他送到特务连好吃好喝贡着,天天给战士们当陪练。”
二虎子说:“狗日的王大力还说老子狠毒,大家评评理,看谁更狠毒?”
众人一阵哄笑,李明说:“你们两个家伙别斗嘴了,听队长下一步怎么安排。”
江海龙说:“我已有了初步怀疑对象,正在着手调查。大家先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咱们外松内紧,加强警戒。奸细不能随便下山,估计是用电台与外界联系的。王大力和白主任安排直属营机务连除值班电台外,其它电台保持无线电静默。另外这段时间大家身边要多带几个人,防止敌人对我们骨干的暗杀行动。”
接着,他把白露从周军那里得到的消息,鬼子现在主要攻打共军,很少袭击国军,上峰暗示军统和国军最近对日军不要主动进攻一事通报了一遍。
李明说:“委员长真是荒唐,他以为坐山观虎斗能渔人得利,这是他妈又要搞消极抵抗故技重演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咱们东北军吃他不抵抗政策的亏还少吗?鬼子这招离间计够阴的,想集中兵力收拾共军后再收拾国军。许多国军部队当官的本来就贪生怕死,想保存势力,消极抵抗正合了他们的意。这次咱们决不能再听上峰的,该干啥干啥。”
王大力说:“依我看,咱们干脆把事闹大点,多干他几票,激怒鬼子,把委员长、国军,军统啥的全拖下水!”
众人齐声赞成。刘黑子说:“不抗日要抗日猛虎队干啥!”
李铁柱说:“咱们杀鬼子正杀得起劲,才不会就这么住手。”
江海龙点头说:“我赞同大家的意见,接下来咱们要采取许多行动,但要注意保密。保密有三大益处,其一是不让内部奸细察觉后把咱们的动向提前通知敌人。其二是不让上峰抓到我们和他们的旨意公开对抗的把柄。其三是把水搅浑,让鬼子觉得四面受敌,不能集中精力对付哪一支部队。只要是抗日队伍,不管是共军还是其他部队,我们都有义务减轻他们的压力,不让鬼子各个击破的阴谋得逞。”
散会后回到旅部,江海龙随意问李明,和林干事相处还好吧。
李明顿时紧张起来,解释说:“林干事不用怀疑,她纯洁得象张白纸,大学毕业后一直在机关工作,然后到了这里,连外界都很少接触。”
江海龙笑道:“秀才,我看你是堕入情网了吧,我只问一下你们的关系,你紧张干嘛?她要是奸细没被发现,你这个日夜和她粘在一起的副旅长就白‘干’了!哈哈。”
李明老脸燥得发红。
“两位旅长谈什么这样投机?”刚进门的白露问道。
李明见来了报复机会,连忙回答:“旅长会上说你分分秒秒可‘干’掉他,想必身手了得,我正建议干脆你当她的贴身保镖,二十四小时看住他。你们慢慢聊,我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江海龙说:“白主任来谈工作,你瞎说些什么。”
“是安排我和林干事谈的工作一样吧!”李明意味深长地瞟了两人一眼,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白露心虚地问:“这个精明的家伙,莫不是察觉到了我们的关系吧?”
江海龙说:“不用理他。问你件事,我很惊奇,在柳生诊所以为你和樱子会闹得不愉快,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