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几步,道:“这个位置不算开阔。我就补一个小阵法吧。”贾疯子随身不知道带了多少东西,一把银针从身上取出来,丢给孟少锟,道:“用银针,杀伤力要大些。”孟少锟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来,心中想道:“即便我放过那一对夫妻,它们也要追我到天边,不杀我不会罢休的啊。”
孟少锟手中拿了银针,依旧是几天前用过的阵法。
只是这一次将自己手指头的鲜血滴了几滴到土里面去。贾疯子随机将洞中带出来的青铜古镜丢给孟少锟,道:”你来试一试这古镜的威力吧。”孟少锟接过古镜,感觉手心凉凉的,和第一次接触量天玉尺的感觉一样。
凉凉但是很舒服的感觉,而且今天的古镜好似预料到要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一样,显得十分地兴奋。
孟少锟接过古镜,摇摇头道:“这个古镜该怎么用啊?”贾疯子摇摇头道:“不瞒你说。这古镜虽然是我玄机派的圣物,但是我辈分低微,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使用的。”孟少锟听了贾疯子的话,心中一惊:“贾疯子如此厉害在玄机派之中还只是辈分低微,看来日后见了玄机派还得小心为妙。不然还真没我的好果子吃啊。这古镜是青铜所炼制,定是坚硬无比,到时候或许可以当做兵器还用也未尝不可。”
两人在外面忙碌一番,才见狐夫妻抱着儿子从里面走出来。
贾疯子看得人情,一把将孟少锟拉开。
夫妻二狐将小子放在眼前刨出来的土坑里面,将儿子放进去,只是第一刨土迟迟都推不进去。孟少锟看在眼里,不由地眼睛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转身往一旁走了几步,生怕到时候想到自己的情形,一时心软,一口热血上涌,最后一掌拍在自己胸口,自杀在幼狐的坟前。
母狐不断地发出抽泣的声音,望着土坑里面的幼儿,叫道:“我儿。还未能真正地活一回,就被狠心的人给害死了。为娘一定要给你报仇……”公狐用前脚刨下去几块泥土。
最后看那幼儿的脸蛋,迟迟都不愿下去。
天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了,远山的一缕残云也像是在为悲惨的一幕哀悼。
这一番场景,令行走江湖的老油条的贾疯子也颇为感触。这一家三口之中的情爱亲情是多么地感动天地,可为何要发生这种情景。
贾疯子不由地思索:“这个家族的狐为什么非得要寄生在人的身上呢?如果寄生在牛羊猪狗身上,也不会被人驱赶,想办法来收拾它们的啊?”
最后,公狐下定了决心,将母狐推到一边,双爪一抖,四周的碎土快速地将幼狐的脸蛋盖住,整个坟墓上面隆起一个小包。(
母狐是一身灰色的毛发,在夜晚之中显得毫不醒目。
贾疯子和孟少锟已经感受到狐夫妻的杀气。
东山上慢慢升起的月亮,起初是一个大大的红色的月盘,过了一会,成为辽一个洁白的月盘,慢慢地照耀在山林之间。
树木的倒影稀疏。
孟少锟喉结动了一下,背上已经满是汗水了。猪耳鬼早已躲在树木上面。
一条尾巴,两条尾巴……六条尾巴……
灰狐居然有六条尾巴,道行比她丈夫白狐还要高。
贾疯子往后退了几步,道:“看来今晚要挂了啊。”孟少锟也退了几步,道:“贾先生不是神算子吗?何不算上一算啊?”贾疯子瞪了一眼孟少锟道:“狗日,不开玩笑可以不。算出好卦还好,要是卜卦卜个大凶之卦,先输一半了啊。”
白狐往前走了一步,道:“我夫妇是长白山上千年修行的狐类。不杀无名之鬼,你们二位报上名来。”孟少锟道:“我叫孟少锟,对于害死你的儿子我……”“十分抱歉”这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贾疯子抢先说道:“我是玄机派贾疯子。”
白狐眼珠子动了几下,道:“玄机派倒是熟悉得很……今日我心情悲痛,要杀两个人给我孩子殉葬。你们千万不要怪我啊。”贾疯子笑道:“我们人族若是有人死了,也会杀几只鸡鸭猪狗来祭奠的。你们要杀几个人是理所应当的,再合理不过的啊。”
白狐道:“往日你们杀猪狗之时,可曾了想过现在自己被杀的命运啊。”孟少锟被这么一说,倒想起自己小时候杀鱼的情景,一条活鱼那在手里不停地摆着,原来是要摆脱被杀的命运。
灰狐站在白狐身后,隐隐地露出另外一条尾巴。
贾疯子心道:“这狐类果然是有智慧的动物,白狐在前面说话。灰狐正在洗手月光,只怕这灰狐的道力更强大。”这类灵狐,若是长到九条尾巴就能成仙人的啊。
贾疯子爆喝一声,一跃而起,一道玄机派特制的“太极咒”朝灰狐打去。贾疯子寻常时间捉鬼,第一招就是这“太极咒”,之间灰狐尾巴一把,那黄纸的符咒顷刻间就化成了火苗,消失在夜色之中,只剩下灰烬,灰狐的眼睛里面满是仇恨,死死地盯着孟少锟。
孟少锟也在一转之间朝白狐攻去,白狐是爪法凌厉,孟少锟练习的掌法是天下第一阳刚的掌法,可吃亏吃在孟少锟内力修为不够,哪里能和白狐的百年道行相比啊。
孟少锟一个回合,就被白狐的隐隐的力气掀翻了,右手手臂上的衣服早已被撕破,三道血痕在月光下格外地凄美。
像一朵绽放的白花。
吊念死去的人或者动物。
孟少锟和贾疯子原本以为,白狐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