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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早上。方玉虎唤来孟少锟,道:“今天你随我进宫。有办法赚取那镇魂玉?”孟少锟知道方玉虎久在京城,对于京城的各种事情都是熟悉的。
此刻正值酷夏,这京师的天气也是炎热。
方玉虎带着孟少锟换了一身上好绸缎的衣服,又取了两个牌子的衣服。等到黄昏的时候,带着孟少锟就出了玉门镖局,约莫半个时辰不到就到了紫禁城。猪耳鬼叫道:“里面的九五至尊呆的地方。跑进去对我不好,我在这里等你的啊。”
此刻宫门还未关闭。方玉虎身上的腰牌十分通畅,紫禁城十分之大。孟少锟跟着方玉虎在里面转来转去,过了一会,便来到一间红屋子的外面,屋子里面长满了杂草,似乎早已没有人清理了。
方玉虎叫道:“孙大人。我们来了。”
只见一个小太监从里面打着一盏小小的灯笼,迎着两人走了进去。正是昨晚看到的那人,此人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是宫中太监之中位置较高的一个,小太监见了这个孙大人,十分颤颤兢兢。
“你就是孟少锟?”那孙大人问道。孟少锟心中好笑:“这人分明就是一个太监。怎么方玉虎叫他大人啊。”便道:“再下正是孟少锟。”
“我帮你弄来镇魂玉。你需要帮我一个忙。这个买卖可否?”孙公公说道。
“你要我帮什么忙?”孟少锟问道。
“你帮我找到万年灵穴。拯救一下大清的命脉。匡扶我大清的江山。”孙公公说道。孟少锟这才明白了这方玉虎和孙公公就是皇帝这一派别。民间关于光绪和慈禧的斗争,听过了很多的故事,倒是第一次面对了,忍不住犹疑了一会。
这个斗争的漩涡看起来风平浪静,只要不小心就会卷进去而后什么都没有了。
整个血肉都会被侵蚀了。
自古宫斗最是无情的。孟少锟犹豫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若是失去了这一条道路,就只要硬着去抢。方玉虎说道:“少锟。天下百姓都苦于慈禧当朝,莫不期盼着万岁爷临朝。重整国运啊。你做的事情是名垂青史,彪炳千秋的大事啊。”
孟少锟道:“你真的有办法吗?”
“是的。”孙公公说道。
孟少锟点点头,道:“我可以帮你。”在通读了玄机派的经典之后,又苦读了天机玉尺的上乘风水秘诀之后,孟少锟自忖在找到那万年灵穴是不难的。孙公公欢喜地站了起来,拿出了黑色黑子。黑色的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上面只是印着一个万字符,看起来应该是佛教一类的用物。
孟少锟看了一眼,忍不住也是心中一惊。这个黑色的盒子,正是佛教密宗用的物件。
“你我既然要做个买卖。就要立下一个契约的。现在请孟公子敲下一个牙齿吧。”孙公公说道。孟少锟寻思道:“用我的牙齿当做一个抵押品。我若不能承诺,倒时候我必定要死在他的手上的。这只怕就是佛教密宗之中的无上法术吧。”
“这万年灵穴是风水大穴。只怕一年半载之内都无法寻找得到的啊。我这个誓言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啊。”孟少锟耸耸肩,并且对于孙公公以这个来要挟自己有很大的不满。
孙公公笑道:“我给你五年时间,这样子我想你足够了。而且还有十万两白银,当做你寻找一路上的花费。”
孟少锟道:“好。五年之内,我一定会找到。”孟少锟伸出双手在嘴巴上扳下一颗牙齿。孙公公接过带有一丝血丝的牙齿,笑道:“少年人。前程无量啊。”
孙公公接过那个牙齿,放在了黑色的锦盒子里面。只见从黑色锦盒上慢慢地盘上一些黑色的文字,也可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慢慢地整个黑色的盒子就变得正常了。孙公公提笔在上面写上了孟少锟的名字,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孙公公忙碌一阵子,这才叫道:“我带你们去见见万岁爷吧。不过你们不要说话啊。”
光绪为慈禧所软禁,好比是鸟笼上的小鸟儿。孟少锟早就听过这个性格软弱的君主,早年也听说过他关于变法的一切典故。
忽然要去见这帝王,心中也是有些紧张。
万千人之中,帝王的面相是最好的。这是九五至尊帝王相,不知道到底是谁什么样子的。孟少锟跟在两人身后,才发觉整个大大的皇宫到了晚上也显得落寞起来。
不像人们嘴上说的,到了晚上喧嚣热闹。
孟少锟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感觉不断地转弯。就看到了孙公公跟一队人马说话,才带着孟少锟。
这是孟少锟第一见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君王。
他和一般的人没什么区别。按照他的年龄,今年也只有三十四岁,正是人一生精力最为旺盛的时候。如今被关在囚笼之中。
对于一个人,一旦失去了自由就是最为悲哀的事情。
孟少锟不由地有些悲伤,对于眼前的帝王的悲伤,更多的是悲伤,除了这种同情的悲伤,孟少锟知道他缺少。
阳光。
友谊。
爱情。
这些寻常人都会拥有的东西,只有他没有。他能够享受得到的就是寂寞,还有无边无际的黑夜。孟少锟站得很远。忽然听到孙公公在召唤自己。
孟少锟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走到了光绪的面前。
他是风水师,不应该离这政治舞台走得太近的。
可是,这是一个漩涡,不管你愿不愿意。
一旦走进来了,就几乎不能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