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锟起身一拜,叩首道:“多谢任门主。”方才觉得口渴难耐,在去中间房子的门口放了一盆水和几个馒头。
孟少锟吃了两个,又喝了些水。
任笑书望着孟少锟走过去,才将自己的双手伸出来,双手的虎口处已经震开,流出了鲜血。任笑书一脸的沮丧,忍不住地叹道:“居然有这等厉害的封印。”
双手又动了下一下,感觉十根手指都有些僵硬。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出房门。
萧先生立在风中,惊道:“没办法吗?”
“人力果然有限。这最后的几日更是煎熬的。不知道其他两位门主能否撑住。”任笑书说道。
“任先生去休息一下吧。”萧先生说道。
任笑书见萧先生在风中守了两日都未曾露出疲惫之意,心中多少有些佩服,沉声说道:“萧先生和孟老先生还真是好朋友啊!”
两人絮叨几句,任笑书内力消耗过多,回到客房去休息了。
萧先生依旧立在风中。
如同一尊雕像一样。
在风中凋零。
孟少锟走到最中间的房间里面,十个大字浮现在眼前,正是从一到十这几个字。这几个原本就是清一色黑色颜体写成,字字都力道雄厚。
孟少锟一进门就被这十个字所深深地吸引住了。
术字门莫非是和这些个数字有关。
有十个数字演化出来的阴阳变化,而后构成的五行属性,天干地支都能从这十个数字之中推导出来。
却不知苏门主要用什么法子。
苏宝牛坐在一张椅子上,见了孟少锟进来,笑道:“那老儿毕竟是不行了得。弄出些怪办法出来。谁知道那能不能救人啊。我听说一以前有个皇帝就是这样子死掉的啊。我叫他跟我好好算数字,好好将这大好河山化为一道道活生生的数字不是很好嘛。他却要说‘那傻啊,那东西算的出来的吗。’现在好了啊,看我能不能算出来啊。到时候气死他。”
苏宝牛嘴上不断地说,但是手上的纸不断地算着。
七盏大灯哗哗地烧着,灯芯都掉了一地。
孟少锟见屋子里面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慢纸张,还有几只毛笔和倒在上面的砚台。
北斗七星灯一次散开,放入天上北斗七星。七人依上三颗“玉冲”星,下三颗“璇玑”星次序,占据七个方位,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对敌形成包围。
民俗书上就有记载:北斗星斗柄指东,是春天。斗柄指南是夏天,斗柄指西是秋天,斗柄指北,是冬天。
苏宝牛道:“你坐在七星阵里面。我倒是催动七星阵,你要跟着阵眼动弹。”
孟少锟实在是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机密在里面,苏宝牛不断地计算,嘴里叫道:“白虎煞来袭。”
双手一抖,牵动连着七盏大灯的绳索。
整个七星阵都换了方位。孟少锟赶紧往也随着变化。
每盏灯上面都灌满了上百斤的香油。
苏宝牛转动起来轻松无比,孟少锟立在阵子里面,不断地跑动。苏宝牛越算越快,到了最后整个七星阵越转越快。
七星阵越转越快,孟少锟跑得越来越快。
在任笑书房间里面本来就是全身灼热,体力消耗不少,虽然吃了馒头喝了清水,但也是疲惫得很,每每转动都是忽然来临,不得不集中注意力,随着阵法跑动起来。
几乎每过半个时辰或者一个时辰都会动一次。
苏宝牛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笔飞的越来越快,念叨着:“东南西北,甲乙丙丁等等。”有两只毛笔被写得脱毛早已丢弃一旁。
这个七星阵已经停顿下来。孟少锟才坐在中间不敢动弹。苏宝牛咬着笔头,皱眉紧缩,好似看不透这一瞬间的变化。
“南方有难,北方有难,东方有难,西方有难。死局了。”苏宝牛叫道。全身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忽然大叫一声,将毛笔笔直插在桌子上了,仰天长啸,随即悲声大哭,好似毕生追求的东西破败了一样。 [
双眼通红。
孟少锟坐在七星阵中间,喊道:“苏门主。我命由天不由你。你何必伤心啊?这术数繁衍上千年,怎么会因为我一个人救说不行的呢。”
苏宝牛摇摇头,道:“我不是说不行。是我修行没有到位,只需要在前面三次多算五步,多变三次,也就不会出现所谓四方皆为死局的局面了。是我学艺不精啊。我一声痴迷钱财,却没有半分储蓄。命中缺钱却想得厉害,到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苏宝牛命中注定缺水,却一直追求钱财,有时候得了钱财甚至放到朋友哪去,最后都得不到他。
可是越是得不到却越想要的。
这是人的常情。
得不到光明的人渴望光明。
苏宝牛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悲痛之中悔悟过来,走到七星阵前,一把抓住孟少锟的脖子,叫道:“告诉我。你天平天国覆灭后最后的宝藏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啊?”眼神之中闪耀着精光。
孟少锟心道:“凡人心中皆有心魔。苏门主心中的魔障就是这个吧。他拼尽全力救我,内力消耗,正是意志力薄弱的时候。此刻心魔发作,使他疯狂,这一切都怨我,我若知道这个秘密我一定告诉他。我是个快要死的人了,就算有太多的钱财也是没有用的。”
孟少锟有些同情地看着苏宝牛,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若是我真的知道,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