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护车上,那个医生和几个救护人员忙着给项华强包扎。看着项华强颈上的伤口,医生皱眉道:“他的颈动脉破裂了,可是……怎么血都止住了?”他行医多年,知道颈动脉破裂这种伤口是很难止血的,如果抢救不及时,伤者很容易就会因失血而死。
“难道已经流干了?”医生喃喃自语,但看到项华强虽然陷入了昏迷,却分明还有不弱的生命力,就把这个念头否定了,也只好带着这疑惑给项华强包扎起来。
一旁的周浩自然不会说出项华强转危为安是自己的功劳,要向这些崇尚西方科学的医护人员解释点穴和气功的事情,其困难程度不亚于让他们相信神鬼的存在。
在前往医院的途中,周浩也向曾应沛打去了电话。
“小浩,有什么事吗?沛叔正在忙。”电话里传来曾应沛匆匆的话声,周浩还能听到他周围有喧闹的人声。
只听周浩说道:“沛叔,你是不是在忙永安百货这边发生的事?”
“你也知道了?在新闻上看的吗?”曾应沛疑惑的问。
“不是,当时我就在现场,也目睹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于是,周浩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详细告诉了曾应沛,“我现在正跟项华强一起去医院。”
曾应沛没有想到周浩居然就在爆炸的现场,而且也是这次事件的当事人之一。按照周浩所说,对方要针对的目标就是项华强,如果是真的话,那这次的事情就复杂了,尤其现在正值回归前夕这种敏感时期,任何事件都可能对回归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
“小浩,那你跟苏霖没事吧?”既然周浩说项华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曾应沛就关心起周浩和苏霖来。
周浩道:“我们没事,只是苏霖受了点惊。”他看了看旁边的苏霖,见她还是一副后怕不已的样子,就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并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苏霖深深的看了周浩,见到他温暖关切的目光,便觉满心的惊惧不安都在瞬间烟消云散,靠在周浩的怀里也让她感到一种切切实实的安全感。
和昏迷的项华强一起,周浩他们来到了香港的“玛嘉列医院”。项华强被送去了抢救,而周浩跟苏霖由于没有受伤,便在外面等候消息。
不久,一大批人就赶来了医院,这些人着装各异,但脸上都同样挂着担忧焦急的神色,而且周浩观这些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戾气,就知道这些肯定是来看项华强的“新义安”的成员。
为首两人是一个跟项华强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个虽然年纪不轻,却颇显雍容和豪气的妇人。周浩也猜到了这两人的身份,显然就是项华强的兄弟项华胜以及项华强的妻子李蓝。
他们一进来,项华胜就抓住一个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吼道:“医生,我哥他怎么样了?我哥他怎么样了?”
那医生也被这群气势汹汹的黑道中人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伤者还在手术期间,不过已经没什么生命危险了,你们可以放心。”
听到医生的话,项华胜和李蓝都长长吁了口气。又听项华胜抓着医生大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哥怎么会弄成这样的?是谁谋害我哥?”说完他就自顾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敢碰我哥,我一定要让他死无全尸!”
“我……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只负责医治伤者而已。”或许是惧于项华胜身上的戾气,那医生立即就伸手指向坐在外面的周浩道:“你,你可以问他们,他们是跟伤者一起来的,他说他们是伤者的朋友。”
项华胜,李蓝以及一种“新义安”的□□成员都随着医生所指的方向往周浩和苏霖这边看来,只是那目光都不怎么友善。
当下,项华胜就跟几个“新义安”的人汹汹的往这边走来,那几个“新义安”的大哥还瞪着一双眼怒视周浩和苏霖,仿佛他们两人就是害得项华强这样的元凶。
慑于他们的气势,苏霖下意识的往周浩这边缩了缩,并伸手抓住周浩的手臂。
周浩见到项华胜他们的脸色,心下也恼了,心想我救了你们老大,你们还不识好人心迁怒于我?于是,周浩就稍稍运起真气出声喊道:“你们给我冷静点!”
其实周浩的声音并不大,远处的医生和病人都没感到什么突兀,但径直面对周浩的项华胜众人就很大震动了,只觉得耳膜发痛脑袋发胀,不由自主就止住了步子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项华胜在黑道打滚多年,也是知道一些奇人是身怀高深内功的,而眼前的周浩只一声轻喝就把自己这些久经血腥的人都给镇住了,显然也不是寻常人物。但他旁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大男人却不懂这些,只感觉被周浩吼得头昏脑胀好不气恼,就粗着声音骂道:“你小子活腻味了!你知道我们是‘新义安’的人么?他娘的敢这么吼我们?”说罢还想上前去揍周浩。
项华胜连忙抬手拦住了他,而李蓝也走了过来,“丧彪,别冲动!”
只见李蓝对周浩微微点了点头,“你好,我叫李蓝,刚才那位医生说你们两位是跟我丈夫一起来的,我能请问你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相比于项华胜以及丧彪这些大汉,李蓝就显得有礼多了。而周浩对李蓝也有一定的认识,她是项华强的第二任妻子,在项华强身边相伴数十年,并为生了两个儿子,一直都稳守项家夫人的位子,而且在道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