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吧。”她不答,他却急了,一边奔着还一边掐了掐她的大|腿。
苏小培疼得“嘶”了一声,拍了他的肩膀一记。哪有人求婚的时候掐女方大|腿的?
“成亲吧。”他又说。
“好。”她终于也忍不住大胆一回。
能过多久便多久,听起来真的很不错。万一老天垂怜,真的能让他们一起过得久一点呢。
“嘿嘿。”冉非泽傻笑。过一会又问:“你刚才说啥?”
“我说好。”苏小培捏他耳朵,都傻笑了还装没听见。
“嘿嘿。”冉非泽又傻笑,过了一会,道:“真好。”
是真好。苏小培脸红了,她把头埋在冉非泽的肩窝,挨着他的脸,她感得他的脸也很烫,她觉得心里甜甜的。
快点解决这事,快把杜成明抓|住。她想嫁给她的壮士呢。
冉非泽推测的地方是宁福庵的后山,与先前他追出的那个棺材暗道出口两个方向,一个东一个南,颇有些距离,但安静深幽,又挨着山崖,鲜有人至。若是安排后路,这确是个好地方。只不知会不会是这里。
明秀派的人听了冉非泽的话,便散开了四下搜寻,拨开半人高的野草灌木,寻找暗道出口。
过了一会,白玉郎气喘吁吁地与另一位叫顾兴的捕快赶来:“冉叔,地下通道里没有人。我们寻着暗门了,但各暗门里也没有人。”
“唐莲呢?”苏小培急问。
白玉郎摇头:“未见着任何人。只在先前隔墙的暗室墙上,有一句话,当时没纸笔,我硬记下了,我画给你看。”他随手拣了根枝子,在地上划着,他画得不太端正,但苏小培看懂了。
“wheeisshe?”她在哪?这死变|态居然又来这一招!他把唐莲藏起来了?杀了吗?问她这个只是刺激她却没有给她留机会救人吗?
“何意?”冉非泽问。
苏小培将意思说了,但她没把握唐莲是生是死。
“她活着。”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大家俱是一震。
杜成明。
“她当然活着,不然我们的游戏怎么继续下去?”杜成明站在半人高的草丛后头,隐隐露出身形。他身上有血迹,看上去没有再流血了,脸色苍白,显出他的虚弱,可他仍在笑着。“小培,我们不能这么容易就了结了,猜猜她在哪?”
“猜个屁。”冉非泽飞身就是一掌。与他这种人废话都是多余的,他说过了,只要证实这些事是他干的,他便会毫不犹豫将他灭掉。
冉非泽这一掌出得飞快,可杜成明也是早有准备,他一矮身便没了踪影,所处的位置嗖嗖地射来几支暗箭。冉非泽于空中一扭身,躲开暗器,正欲再上前,却听得身后白玉郎“啊”的一声大叫。
冉非泽一回头,看到与白玉郎一道来的大捕快顾兴正反扭着白玉郎的手,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顾大哥,你这是为何?”白玉郎甚是吃惊,可刀子真切的在他脖子上压出了血道子,他不敢乱挣。
杜成明又冒了出来,他已经换了位置,正对着冉非泽微笑:“有时候选择这种事是很难办的,你看你是要选留下姑娘,还是留下好兄弟?”
“你就不能有些新意?”苏小培讥他。
“有啊。”杜成明道:“你看你是要选自己留下,还是唐莲的命留下。你看,我多体贴,我给你们两个人同时选择的机会。”
苏小培不说话,她要选以她换唐莲,冉非泽不会同意,而如今拿住了白玉郎,冉非泽会怎样?杜成明真是太恶毒太恶毒的一个人了!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僵持着。苏小培看着顾兴,严格说来那也是个捕头级别的人物了,只是秦德正金刀持身,远压他一头,那时候破马征远的连环杀人案,便是顾兴带着一队人去擒人的。原来,刘响不过是个棋子,真正拿得住听话好用的死忠信徒,是这个顾兴。
顾兴压着白玉郎朝杜成明的方向去,白玉郎一脸忿忿大叫:“冉叔,莫管我。杀了这贼子。”
顾兴扭着他的臂,踢了他的小|腿一脚:“莫吵。你们都莫乱动。都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几个明秀派的弟子拿着剑站在各处,确是不敢动。
冉非泽将苏小培拉过来站在自己身后,杜成明看着他们笑。苏小培将她的匕首又掏了出来,紧紧握在手里。虽然冉非泽就在身边,她应该用不着,但她还是觉得该摆摆架式。
“小培,方才,在把唐莲藏起来时,我给她下了毒,与那些劫匪的毒一样,她差不多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吧。解药很简单,就是江湖里随随便便的那种解毒丸就管用。所以,重点就是,你们要找到她。你跟我走,我告诉他们唐莲在哪。”
苏小培没说话。冉非泽忽然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苏小培也不知怎地,就是能明白他的意思,她大声应道:“杜成明,别以为你什么事都神机妙算,我也有能教你意外的事。”
“是吗?”
“你与我们耗在这,你也讨不着好,你受了伤,也中了毒,你以为你能撑多久?这里满山遍地全是我们的人,你脑子进水了才会以为劫持了一个白玉郎就能解决问题。就算我跟你走,你能走哪去?就算走了,全江湖都会追杀你,全国官府都会通缉你,你以为你能有几天安稳日子?”
“亲爱的,这个问题我们在密室里已经讨论过了。我的伤你也别担心,带你走的体力还是有的。”
苏小培冷静下来细想,不可能,他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