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从大门右边的墙上掠出,岑相思与毕月乌先后飞身登上了候在道边的带着逍遥王府标志的马车。
上车就坐在了平日常坐的位置身体靠在车厢上岑相思连话都懒得说,只用脚踏了两下地板,马车便缓缓地驶动了。
今年的上元夜也算是奇遇了!先是这次的诗会莫名其妙的混进来两个他平生最讨厌的酸腐文人。接着又在灯市上碰到了‘才女’姜暖让他丢了面子。然后在‘才高八斗’能作出使他惊艳诗文的窦氏少主窦崖的推荐下,鬼使神差地去了那疯女子的家里,在听了她的‘大作’看了她的脚丫之后落荒而逃,墙上进墙上出,走的没有一点风度。
岑相思真有些生气了,怎么就觉得自己是被谁耍了一番呢?他仔细回忆着今晚的每一个细节……
“呵呵……”挤到他身边坐下的毕月乌还在开心的乐着。完全没有顾忌他旁边的那个美人正斜着眼用想掐死他的目光‘温柔’地盯着他看呢。
“你听见她说了什么吗?她说我们四个人能凑一桌麻将了,这麻将是何许物啊?为何我从未听过。”毕月乌也在想着今晚这场热闹。
“一个疯女人说的话你也听?她在屋顶上还说自己死过一次呢?你倒是信不信?”岑相思冷冷答道。
“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毕月乌笑着摇摇头,依旧努力回忆着什么。忽的,他眼睛一亮,扭头大声说道:“想起来了!我说怎么看着这姐弟两眼熟呢,原来她们就是在簪花楼下说‘风度’的那两个人……当时那女子讲的可是很有见地呢……”他继续说道。
而岑相思则直接把头扭向了一侧闭上了眼睛,一副我不想听的模样。他心里却在冷笑着:你是没看见她写的那张字,若是看见了一定就不会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此时窦崖还沉浸在看完那张毛笔字之后的巨大震惊里!
反过来调过去好不容易确定了那张纸的上下,他用了好大的耐心才从那大的大小的小的字迹中分辨出一些自己认识的。这些字写的实在差劲,还有很多别字!从那笔画的结构和运笔的笔锋看来说是开蒙孩童的手笔也不为过,分明就是初学字么。总之要是用一个字来评价这张字那就是——烂!
姜暖虽没有什么酒量,酒品还是不错的,才闹过一场现在也安静了下来。躺在床上已然睡了。发出有些短促的呼吸声。
阿温把被子给她盖严实后才走到窦崖身边,正色行礼道:“今晚多亏了窦公子出手相救,姜温在此谢过!”小东西一本正经的样子倒也中规中矩。
“阿温,这个是你写的吧?”方才还垂头丧气的窦崖看见身前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的阿温,心中忽然有了答案。
“这不是我写的。”姜温只瞟了一眼,就走到桌子前在那一大堆纸里挑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就手里拿着一张同样大小的纸张举到了窦崖面前:“这才是我写的……”
只一眼窦崖就彻底没了幻想,那张在阿温手中的纸上的字迹比自己手上的这张还要强一些!最起码人家能写的大小一致,而‘才女’姜暖的‘墨宝’笔画多的字就大,反之笔画少的字就小一些,个个都被写的喝醉了一般东倒西歪,感觉不是手写的而是鸡爪子刨的!
==名门闺秀田家女。第一卷==
姜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对于昨晚自己的所做出的‘壮举’是没有一点印象的。所以当她发现桌上又多了两坛桃花酿的时候感到十分惊讶:“那个叫简玉的夫子来过了?不过这个酒确实很好喝,就是有些上头!我现在还头痛呢……”
“阿姊,你不仅是上头,昨夜你还上了房了!”坐在桌边沉着一张小脸的阿温说道。
“不可能,阿姊我有恐高症,就怕站到高处,我没事爬上去干嘛?”对于阿温的话姜暖觉得很诧异,在她想来那是自己绝对不会做的事。
“阿姊都忘了么?你还在房上说你死过一次,是看狗打架的时候被车撞死的……”
“什么?我说这个了?”姜暖仅存的一点睡意也飞得无影无踪了,她几步走到桌前俯下身子靠近阿温小心的问道:“除了这个我还说了什么……”
“阿姊你好臭!浑身都是酒味……这个,你不许再喝了!”小东西捂着鼻子说道。
“难道是我真喝多了?”好像记得自己是把一坛酒都喝光了的。可也不至于醉到失忆吧?她是对昨晚的事没有一点印象了。
听阿温把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大致讲了一番,姜暖缓缓的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愣了好久才说道:“阿姊这一醉可是害死窦公子了,他好不容易才见到那个逍遥王的。如今被我搅得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喝酒误事如今算是给了我个教训,坑自己也不该坑了朋友的。以后我再不碰这个鬼东西!”
“阿姊说的对!我这就把这两坛害人的东西扔出去!”阿温心里是恨死这东西了,要不它,自己的姐姐何至于在外人面前丢脸?
“收了吧。这东西价值不菲,扔了可惜。我们留起来,总会有些用处。”做错事的是自己,何苦跟银子过不去呢?现在的姜暖是清醒的,自然算得过这笔账来。
过了正月十五就算出了年关,街道上的商铺都陆陆续续的恢复了做生意,淡去节日的浮躁,人们又开始为新的一年的生活忙碌起来。
姜暖则是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带着阿温走访着附近的几处学堂。
真正的大户人家的孩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