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不跟女斗,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姜暖的毕月乌这样安慰着自己麻痹着自己。
又看看那个大眼贼女汉子,一提到岑相思就想张嘴咬人的架势,他又有几分庆幸:好在天下也就这么一个姜暖,好在这样的女子已经落到岑相思手中了,好在我只喜欢男人……
想到这里,毕月乌含情脉脉地瞅了窦崖一眼,认为自己比岑相思好命。
“回陛下。”毕月卿现在听到姜暖说出什么话来都不会觉得奇怪,路上他也查看了一些医书,也请教过几位杏林妙手,得知有些妇人有孕之后就会性情大变,直至孩子落地才能恢复常态。所以现在暖暖脾气大些都是原因的,并非无理取闹。
“家父听说大梁来了贵客,又听说贵客乃故人之子,便很想请贵客到我府上一聚。”
没到渭国的时候,姜暖已经和他商量好了,要在芮都找一处安静的住处,住到孩子出世,她喜欢山清水秀,以及自由自在。这森严壁垒进出都不能随意的皇宫对于她来说,住在这里无异于是坐牢。
“毕伯父是长辈,而这一路又多亏了国师大人您的照拂。我和阿姊到了这里于情于理都是要拜见一下老国师大人。”阿温迈步而入,先是对着毕月乌行了礼,然后板着小脸说得一本正经。
阿姊现在正在气头上,一提到他那个不争气的姐夫就要发疯,皇帝陛下的面子又是无比重要,阿温明白,这个时候便需要自己这样既不要里子也不要面子的小屁孩来抹稀泥了。
他的身份可是姜家长男啊!
虽然他岁数还有些小,可这些话他来说也是符合身份的。
于是毕月乌装模作样的思索一下,马上就通情达理地表示同意:“如此就依国师和姜温的意思,先过去拜见老国师吧。”
其实住在宫里与住在国师府里,毕月乌是不在乎的。只是他一想到岑相思那个小心眼,就替毕月卿提心吊胆。现在人家既然自己都不怕死,那他干嘛还要一直装恶人的。
只要姜暖不出渭国,他就算对得起朋友了。
三个男人一商量,直接把横眉立目的姜暖给晒在了一边,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是允许自己离开皇宫了。
姜暖只要能离开这个四处都黑漆漆的地方就行,所以他们爱说啥说啥,她也懒得计较。
几个人得到了毕月乌的许可竟是说走就走,杨玉环到了内殿把还没有打开的两个包袱往肩上跨了一个胳膊上挂了一个,随即还想伸出一只胳膊来扶着姜暖。
姜暖此时已经换了表情,眉开眼笑地凑到毕月卿身边,抬手拉着他的衣袖说道:“月卿,走吧。”
“嗯。”毕月卿也是轻笑着应了。
他反手握住姜暖鸡爪子一样手掌,缓步带着她朝宫门外走去。
皇宫里他出出进进的无数次,自然是不用旁人带路。
“唉!”缓缓坐下的毕月乌望着两个依靠在一起的身影消失看他们在一起看着有多般配。若非她是相思看上的人,我都会支持我家国师把她抢到手的。”
“阿暖真可怜!”窦崖靠在大殿的门口,眼睛也是望着宫门的方向:“所有的人似乎都在为她好,照顾着她,惟独没人问问她的想法,她到底愿不愿意接受这些……”
“嗯?”毕月乌思考了很久才有些纠结地说道:“对她好难道还有错了?多少女人求着相思看她们一眼,相思都不肯呢。现在他却在拼着命的为她打天下。”
“和你说话真是不好沟通。”窦崖身子还是依靠在门框上,头却扭了回来望着毕月乌:“比如这瑶华宫吧,我知道是你亲自下了功夫修葺了给我住的,可我一进到这黑漆漆的大殿里心情就会很糟糕。”
“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等着你宠幸的妃嫔……”说着话,窦崖的脸红了,不自然的扭向一侧:“你不要总是小瞧了阿暖,她和你认识的那些女子不一样!”
“哎?怎么说着说着就到我身上来了?”毕月乌起身凑到窦崖的身侧,把整个身子都靠向他,看那架势似乎是要挤进窦崖的身体呢:“我自从有了你以后,可是在没有看过别的男人一样,更别说女人了……”
“热!”窦崖伸手拍开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伸进自己衣襟内的手掌:“国师大人府上寒泉边可是很凉爽的!过几天我们就过去看看阿暖吧?”
“不去。”毕月乌的手又伸向了窦崖的屁股,瞅准时机用力揉了一把:“不方便……”
“嘶……”窦崖受了突袭疼的一咧嘴:“你干什么用这么大力气?一定是红了!”
“红了?”毕月乌嬉皮笑脸的赖在窦崖的身上:“那豆豆就把衣袍脱了让我帮你揉揉吧……”
“……”窦崖一把推开手脚都开始不老实的毕月乌:“先干正事,咱们还是把你的那顶金冠先处理了吧。”
这顶已经存在了将近百年的渭国皇族的皇位象征,最后是被装在一个厚厚地石匣里,被深埋在了一个只有毕月乌和窦崖知道的地方,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
“真没想到你府上居然是这个样子的!”一到国师府,姜暖就好似到了自己家中一样,四处探头探脑,然后非常满意地说道:“这里看着比皇宫可是舒服了太多了。”
毕月卿和父亲老国师都是眼睛看不见的盲人。因此他家的府邸造的极为简洁,并且破天荒地所有的门口都是没有门槛的。这样没有门槛的房间在多雨的南方可是并不多见。
而且为了便于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