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活到三十岁?”窦崖在他无边的缠绵里听出了绝望:“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就选择孤独终老?”
“我没得选择。”毕月乌的存依旧留在窦崖的唇边,就这样贴着他说话,仿佛只要分开,就再也不能相见似的:“我们渭国的皇室被恶灵诅咒,那些恶灵都是被我的先祖们在占领那片土地的时候杀死的。他们诅咒我毕氏子孙,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便要付生命的代价,男子女子都活不过四十岁。”
“四十岁?这世上有多人还不过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死去了,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英年早逝?四十岁,一个男人能活到四十岁,可以仰视苍天,可以俯视众生,可以以一人之力救万民于水火……这样的四十岁你还有什么遗憾的?”窦崖把毕月乌从身前推开些,“毕月乌,我们生下来就是要死的,难道就应为这样我们就要拒绝一切等待死亡么?”
毕月乌现在的容颜清瘦愈加的显出他的眼睛大而明亮,他的眼睛里是欣喜的:“我的祖父,还有我的曾祖父都没有活过三十岁……”
“你真的不嫌弃我是个商户么?”窦崖问的极为认真。
“嫌弃……”毕月乌直接点头承认。觉着窦崖抓住自己两只手臂的手都用了力气,毕月乌皱着眉说道:“疼……”
窦崖没有说话,送了手:“以后的事谁能想那么远,你嫌弃我也没关系,可以寻一个门当户对的……”
“你若是肯在下面,本宫就不嫌弃你了。”毕月乌截住了窦崖的话,负手而立侧着头望着他,头上金冠反射着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值闪人眼。
窦崖盯着他头上的皇冠,心‘通通’地狂跳起来:“敢问太子殿下,那个小春子现在哪里?”
“怎么?窦公子还忘不下我府里的旧人么?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本宫念他多年侍候有功给了他些银子把他送出大梁了。”毕月乌抬起下巴,万分高贵的斜睨着窦崖。
“你干什么!”毕月乌高贵的姿势保持了还没有一瞬,整个人已经被窦崖扛了起来,窦崖快速的移动着双脚在地上转着圈儿,毕月乌就见眼前的景物在不断的快速的转动着,一件一件不断地掠过,耳中听着窦崖傻乎乎的快活不已的笑声,他自己也笑了,太晕了……他笑着闭上了眼睛……
也许以后还很难,也许活不到三十岁,这都不重要了,现在的他已经感觉到了幸福。毕月乌以为自己对窦崖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不过是及时行乐的一个玩伴而已。是窦崖的认真感染了他,让他在这么长的分开的日子里认真的考虑着自己过去以及将来的日子是否还要这么混下去……
今天,原本是在逍遥王府与岑相思商议些事情的,是岑相思得了姜暖到了品香楼私会窦崖的暗报,气冲冲地就要去找窦崖算账,吓得他赶紧就跟了来,唯恐窦崖伤在岑相思手下……
“等等!”毕月乌猛地睁开眼睛,双手拍着窦崖的后背说道:“你快停下来,我有话说!”
“说吧。”窦崖很小心的把他放到了地上,看着他东倒西歪的如喝醉酒般站不住身体,连忙伸手扶住了他:“你这么怕晕?”
毕月乌捂着恶心地嘴半天没有说话,肚子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窦崖扶着他慢慢地走到床榻边上,两人并肩做了,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
“你今天怎么和姜暖在一起?”毕月乌幽幽地开了口。
“我们还像刚才那样谈话可好?”窦崖撅着嘴巴伸到毕月乌面前:“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嗯?”毕月乌看着他嘟起来索吻的嘴巴凑向自己连忙往后倾了身子,而窦崖就那样笑眯眯的一直追了过去,直到二人一起滚落到了床上,毕月乌有一次被窦崖压到了身下,他才有些慌乱了,用力推了几次都没有将身上的这个无赖推开后,他张嘴就咬住了窦崖的嘴巴。
窦崖果然不动,乖乖地把身子挪到了一边。
“你就不会好好说个话么?怎么总是动手动脚的?”毕月乌气恼的翻身而起。他还是不习惯被人压在身下的滋味。
“我来帮你。”窦崖也坐了起来,伸手把他整理衣裳。
“她是来品香楼买菜的,是我娘让她来的。”窦崖一边说一边偷眼望着毕月乌的表情。
“相思喜欢她。你最好离她远些。”毕月乌将头扭向了别处,自己这是在嫉妒么?那不是女子才有的行为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真的这么喜欢窦崖了?毕月乌脑袋里乱糟糟地想着。
“喂!你怎么把我的腰带解了!”身上一阵轻松,胡思乱想的毕月乌低头一看,黑色的锦袍上腰带已经被窦崖解了丢在地上,如今身上的袍服散乱……
“你不是允许我帮你整理衣裳的么。”
“你这哪里是整理?别再解了!怎么就不能好好说个话呢……”
“你说吧,我会一直听……”
“滚开!刚才本宫都说了嫌弃你了!”毕月乌又被拖上了床,“除非你在下面。”
==纯洁的分界线==
深夜时分,毕月乌是被窦崖抱下楼的。
轻轻地把手上的人放在铺的厚厚的马车里窦崖的眼里满是温柔:“这次没有受伤,我看过了。”
“滚!骗子!”毕月乌侧着屁股用一种怪异的姿势坐在那里。
“我怎么是骗子了,不是一直都让你在上面……”
毕月乌扭头去不再理他。
窦崖把身子探进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