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家养鱼人的磋商交流,总算是将死鱼这件事给控制下来了。
总算是舒心了。三五日后,永柱和少东去各处打听关于驴驹的事,最后花了七两多的银子抱回来五头驴驹,一头成年母驴,一头成年的公驴。驴驹虽然还小,但也需要精心的照料,少东四处打听雇了一个长工来家帮忙,主要任务就是帮忙照顾驴子和放养上百只的鸭群。
墙角种的金银花也开始长出藤蔓,沿着搭的架子向上攀岩,再过段时间就能开花了。
一切都在青竹的计划里慢慢的实现,心想着收了稻谷,看还能不能再置些田产,多点开花总比一项突出的强。
四月已经到来了,估算着少南已经要入场考试了吧。青竹天天在家挂念,夜里睡不着觉时,她会蘸墨提笔,写一封长长的信,里面充满了问候关切,以及一些家长里短的琐碎。虽然这封信可能无法到少南的手中。青竹不过是找个寄托而已,希望他在考场上能好好的发挥,不要经受什么波折和磨难。这一大家子都在等着他的好消息。
自从少南去京城以后,白氏天天是早晚两炷香,她不识字,也不会诵经,不过念几句佛号,拜一下西方的各位菩萨。遇着初一十五便上庙里去跟着拜一拜,就是没出门,也会持斋吃素,只希望能够保佑儿子一切平安,能够高中耀祖。白氏一直想鼓动青竹也跟着她一道学学佛经,好为肚里的孩子积点功德,青竹却不愿意。再说家里的这些事已经让她头疼了,有那个闲工夫她觉得不如多睡一会儿。
中午的时候永柱回来吃饭说起了一事:“出事了,你们别轻易出门。”
“怎么呢?有抢匪还是打仗呢?”白氏一脸的不解。
“什么抢匪,什么打仗。要打也不会打到这里来。我听左家人说南口那边好像有人看见了狼,听说咬死了不少的鸡鸭。”
“狼?”青竹只听过没见过。只知道那是一种十分凶恶的动物。
“是呀,特别是二媳妇,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吧,哪里也别去,倘或受了惊吓怎么好。”
青竹应了个是。
白氏道:“这狼跑进村里还是我刚嫁过来时候的事了,那次伤了不少的牲畜,后来还叼走了一个小孩。闹得沸沸扬扬的,后来只打死了一只,逃走了两只。没想到又出现了这样的事,老天爷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阿弥陀佛。”白氏忙双手合十祈祷。
等到少东回来时,也在说狼进村了的事。爷俩匆匆忙忙的用了饭,便要去鱼塘那边看管。虽然有长工帮忙,但也要轮班,才买的小驴驹,不能让狼给糟蹋了。
爷俩匆匆的用了点东西,少东又和两个女儿说:“你们别乱跑。”
翠枝道:“你也小心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少东笑了笑:“怕什么呢,又不是老虎豹子之类。你在家看着孩子们。”正要出门时,突然又到堆放杂物的屋子找了把铁叉,心想真遇见狼了,还可以用来防御一下。
少东到这边时,听说父亲已经到鱼塘那边去了。他提着铁叉也跟着出了门。
白氏见状忙和青竹说:“他这阵势,是想要打死那匹狼么?还真不能鲁莽,万一伤了他怎么办。”
青竹笑道:“娘担心什么呢。南口离这边还有那么远,再说大哥也不是个粗笨的人。”
小静婷忙仰脸问道:“狼是什么东西比大狗还可怕吗?”
白氏道:“小孩子家家的没见过,当然可怕。可别乱跑。”
小静婷点点头。
请的长工姓何,三十几岁,是个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做事还算勤快,人唤勇娃。
永柱到了棚子边。见勇娃正在给小毛驴们添草料,却并不见那两口成年毛驴。永柱便问怎么回事,勇娃说:“正在后面吃草。”
永柱道:“你歇会儿吃点东西吧,我去将它们赶回来。”心想这时候还真不能疏忽大意,虽然是成年驴,个头也不小了,不过遇上狼那样凶狠的动物,还真不好预料。
将两头驴赶了回来,栓在柱子边。鸭子们都在鱼塘里戏水,有些站在堤岸上理毛。
少东过来时,同父亲一道将鸭子们都赶进了圈。
“这两天是非常时期,狼没被驱赶走千万不能大意。”
“是呀,疏忽不得。”
少东已经决定晚上在这边伴宿了,只怕勇娃一人照看不过来。
永柱道:“这么做也是没法子的事,多一个人我也放心点。只是得千万注意安全。”
少东许诺道:“爹就放心吧,有我呢。”
当夜,少东便与勇娃一道守在这边。圈里除了七头驴,还有一百多只的鸭子,万不能疏忽大意。
因为传出有狼的事,就再没将这些牲口放出去了,鸭子们全都在棚子里。
夜色如水,田地里的蛙声不断,还伴着阵阵的虫鸣。时不时的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少东躺在这临时支起来的木板上,坚硬的感觉硌得他身上有些酸疼,横竖睡不好。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外面传来了人语嘈杂声,有人喊打。少东立马睁开眼,眼前漆黑的一片,睡在另一个角落里的勇娃此刻倒传来了阵阵的鼾声。少东心想将这些牲kǒu_jiāo给他来帮着照管还真有些不放心。
他下地来,掏出了火折子点亮了油灯。对勇娃说:“外面好像出什么事了,你好好的看着。我去去就来。”
“咦,大哥……”勇娃揉揉眼,迷糊的看了少东一眼。
少东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