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戚望之自是留宿在了昭阳宫,因久未近过女色,戚望之不免压着娇娘好一番龙凤颠倒,惹得娇娘连连求饶,尚不放过,直到彻底尽了兴,已近四更天,这才唤了人进来伺候,在一瞧,娇娘已累的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娇娘醒来,身侧早已没有戚望之的身影,而外面阳光更是刺眼的很,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娇娘懒懒的唤了人来伺候。
银宝和金宝挑起了帷帐,同贵与同喜那厢唤了小宫女去打了水来,之后又伺候着娇娘起身。
“这是什么时辰了?”娇娘只觉得身子又酸又疼,昨个折腾了半宿,她这身子骨当真是受不起。
银宝脸上带着暧昧的喜色,轻声回道:“娘娘,已是巳时了,皇上说了,不让奴婢们扰了您的休息,让您只管睡到自然醒,皇后娘娘那边皇上使了人去给您告了假。”
娇娘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皇上既已为她与皇后开了口,她便领了这个情就是,没得在过去扎皇后的眼。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皇上卯时末离开的昭阳宫,临走时再三的吩咐了奴婢们,万万勿要扰了您的清梦呢!”金宝亦是满面笑容的回道,想了下,脸上又是掩不住的喜色:“娘娘,皇上走时就吩咐了福海去承恩侯府宣旨,如今五姨娘可要是四品的诰命夫人了。”
娇娘脸上自是带着悦色,没成想皇上会这般迅速的下了旨意,笑意不禁越发的深了,说道:“如今算是好了,纵然姨娘无子,日后也不敢有人怠慢于她了。”
“便是没有这诰命身份,哪个又敢怠慢了五姨娘。”银宝含笑说道:“您可是贵妃娘娘,莫说是在侯府,便是在旁的府上,谁又敢轻慢您的生母。”
娇娘微微一笑,问道:“福海走了多久了?”又指了指那千叶攒金牡丹花冠。
今日娇娘挽的一个惊鹄髻,犹如乌云出岫,其势巍巍,又带上那千叶攒金的牡丹花冠,越发衬得人华贵雍容,气势夺目。
待近了正午,同喜笑嘻嘻的掀了帘子进来,禀道:“娘娘,夫人与恭人还有谢大奶奶到了。”
这一年,可算是承恩侯府几十年来最荣耀的时刻,比起早先让太夫人与承恩侯激动不已的太子侧妃之位,如今珍贵妃,对于整个承恩侯府一族来说,都是无比荣耀的存在,在得知娇娘获以高封的那一日,太夫人直接让魏大郎赶往老家祭拜列祖列宗,以示告慰先祖的在天之灵。
承恩侯府虽是百年世家,可一直以来只贵不清,且无权柄,平日里走动的不过与其一般的人家,如今乍一进这红墙碧瓦的皇城,心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更是处处小心,眼下留意,紧跟着领路的小太监,生怕冒犯了宫里的贵人娘娘。
小允子回头瞧着承恩侯夫人三人束手束脚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宽慰道:“夫人只管随着奴才来,在这宫里,说句托大的话,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为难您几个。”
承恩侯夫人听得此话,亦是一笑,心里却也明白若是娇娘不得宠,也不会有如今五姨娘的四品恭人诰命了。
到了昭阳宫,进了内堂,承恩侯夫人三人也不敢懈怠,待得了通传,径直走到那坐在高位宽倚之中女子面前,行大礼:“臣妾文氏、许氏、谢氏叩见珍贵妃,恭敬珍贵妃金安,娘娘千岁千岁岁。”
娇娘虽见五姨娘心里激动,却知礼不可废,等三人行完礼后,便素手一抬,银宝几个忙前去扶了三人起身,娇娘这才含着笑意道:“母亲、姨娘、嫂嫂赶紧坐,咱们也好叙叙话。”
银宝留了个心眼,安排座位的时候,特意把承恩侯夫人与谢氏安排在了一起,在娇娘下首的左侧,又把五姨娘安排在了右侧,如此,倒让娇娘与五姨娘近亲了许多。
娇娘看在眼里,嘴上虽是未说什么,可眼底明显带了赞许的笑意,承恩侯夫人与谢氏亦是瞧出了门道,可如今以娇娘的身份,谁又敢多上一嘴,挑她的不是。
宫女上了茶点瓜果后,娇娘便率先开了口,问了问府里的近况,又问及了八娘子与十一娘子的婚事。
承恩侯夫人知这是娇娘招她进宫的用意,如今全府又指着她这位贵人,自是不敢得罪,便一五一十的说道:“娘娘是知晓的,八娘子与十一娘子早先已就把亲事订了下来,只是后因前太子的事,怕碍了太上皇的眼,倒是把这喜事拖了下来,如今新皇登基,本就是大喜之事,侯爷的意思是趁着这喜气,把两人的亲事也办了,顺郡王府和毅勇国公府也是这个意思,前个还使人来侯府提及了婚事,太夫人的意思是,既早已订了亲,这亲事便也该早些完了,免得节外生枝,给您平添麻烦,只是侯爷说,得跟您商量一二,看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娇娘听完沉吟片刻,之后微微一叹,若按她的意思,这两门亲事都算不得好,且毅勇国公府的小公爷有那样的毛病,瑶娘嫁过去无疑就是守活寡,只是,自己虽得高位,根基却是不稳,贸然插手,怕是不妥,更会惹人非议,且还会让人以为承恩侯仗着自己的势悔婚,且会坏了柔娘与瑶娘的名声。
微微蹙眉,娇娘声音沉下了几分:“顺郡王府原不得太上皇的喜,虽说如今皇上登基,可那顺郡王府依旧是不得志,这婚事的得失,就让父亲自己做主吧!倒是瑶娘的婚事暂且缓一缓,寻个空我召她进宫一趟在议吧!”到底是与十一娘子交好,娇娘狠不下心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