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庶出才不能小瞧了,这魏牡丹在承恩侯府那么个地界都活的如鱼得水,手段就不是个俗的,况且,承恩侯府的姑娘最擅以色侍人,她如今小小年纪,模样身段尚为长成就能勾了王爷的心思,待在过几年说不得会如何得意,离什么色衰而爱驰可还有着年头呢!”豫王妃终是放不下心来,又使了人去坠玉阁打探一番。
待得了消息,豫王妃免不得一愣,与李嬷嬷道:“今儿就要了一桶水,你说王爷是怜惜她还是淡了心思?”
“王爷的心思素来难猜,这还真是说不准。”李嬷嬷苦笑一声,她在王府也有了年头,可从来就没猜透过王爷的心思,这位主子,心思最是复杂不过了。
“罢了,罢了,既入了门,王爷心思如何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这事,这府里又得热闹一阵子了,韩侧妃那边今儿可有了动静?”豫王妃微蹙着眉头,旁人都说她沉稳大度,谁又知晓她的难处,王爷虽是给了她体面,可却少了怜爱之情,平日里拿捏着韩侧妃已是让她费了不少心血,偏生今儿又来了一位不省心的主儿,她的位置是越坐越不安稳了。
“入夜就砸了东西,闹出了一些动静了,可到底也不敢在这个日子添了晦气,怕是明日又得用湘姐儿病了的由头勾着王爷去她那里了。”李嬷嬷笑的讽刺,那韩侧妃也算是大家出身,可行事却不大气,终日里只琢磨那媚宠的手段,终是落了下层,亏得还被封了侧妃之位。
豫王妃笑了起来,勾起了略有些淡色的嘴角:“她有胆子闹起来才好,她若是学聪明了,我也没有了由头来管束她,且等等看吧!那样的性子哪里容得了旁人夺了她的宠,只是现下不知坠玉阁那位是个什么性子。”
“甭管是个什么性子,若是个不善的,自是由着她跟韩侧妃针尖对麦芒,若是个软和的,您就抬举着她,纵着纵着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李嬷嬷对这样的女人见得多了,尤其是美貌的女人,素来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如那韩侧妃,不过是给王爷生了个女儿,就不知尊卑的敢顶撞于王妃,想来那承恩侯府的庶女怕还比不得嫡女出身韩氏。
豫王妃欣慰的笑了,握着李嬷嬷的手道:“还好我身边有你帮衬着,若不然,这日子怕是越过越苦,明儿个你仔细的瞧着那魏氏是何种性子何种做派,细细的观察几日,让留在坠玉阁的人也仔细着留意些,这心,咱们总不能一直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