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把果篮递给了秘:“我来看看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季副书记一笑,说:“你真这样想?”
任雨泽很认真的说:“当然了,你是我的长辈,不管我们应为什么产生过矛盾或者隔阂,但我还是希望你健康。”
“嗯,不错,有点气势,看来啊,这老乐后继有人。”
任雨泽笑一笑,没有说什么,接过秘书递来的水杯,然后把它放在了桌上,说:“季书记有什么需要我效力的地方就只管说,我会尽力而为的。”
季副书记摇下头说:“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再说了,就算需要帮助,我只怕也不能指望你吧,哈哈哈。”
任雨泽不想和他逞口舌之利,对这样一个即将落幕的人物,自己不用在斤斤计较了。
季副书记像是看出了任雨泽的不屑,就说:“很多人恐怕会认为一切结束了,但我个人感到,这才刚刚开始,不知道我这样的理解对不对?”
任雨泽想笑,这到到现在的份上了,季副书记还在保有幻想,真实可悲,但任雨泽这个想法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让另一个想法制止了,那就是昨天晚上云婷之也说过,似乎季副书记还在挣扎着,难道他真的还有回天之力?
任雨泽表示怀疑,可看着季副书记如此淡然的神情,任雨泽心中又不得不生出一种少有的忧虑了,是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胜负仍在变化中,自己是绝不能大意的,一点点的大意都不能有,季副书记终究不是等闲之辈,他一定有自己的金蝉脱壳之术,但他会用什么方式呢?
任雨泽不可能什么都明白的,在这次较量中,季副书记发起的攻击根本就不在任雨泽这个层面,他记住了一条,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他把自己的局已经摆在了王封蕴书记的面前,因为就在此时此刻,同一座省城里,季副书记在和任雨泽的谈笑间,已经发力了。
在那个省委的小楼里,所有的常委都正襟危坐,连云婷之都在和任雨泽分手之后到了这里,因为今天的常委会很重要,有可能是涉及到一些干部的调整,特别是新屏市的班子的调整和确定,肯定不能在耽误了。
看来会议已经是召开了好一会,王封蕴坐在椭圆形会议桌的正中央,面前的烟灰缸中也放置了几根烟蒂,他语速很慢的说:“我觉得在对新屏市的任雨泽同志的工作上安排上,刚才谢部长就说的很好,任雨泽同志虽然年轻,但是工作能力和素养是大家有目共睹。我最近啊,翻阅过他的简历,很丰富嘛,干过秘书,副县长,县长,市长,代书记,这就给他积累了宝贵的工作经验,所以我个人是同意谢部长的提议的,赞成让她做新屏市的市委书记,你们大家也都可以谈谈看法”。
稍微的有了一阵间歇,云婷之就说话了,作为她这个排名靠后的常委,这样的会议总是要素先表态,她说:“我也赞同谢部长和王书记的看法,我记忆没错的话,新屏市的高速路修建和影视城,建材市场等等新屏市几个大项目,都应该归功于任雨泽同志,当然这不是任雨泽同志一个人的功劳,但是他这一在当时算得上是有些僭越的行为突破了我们的惯性思维,寻找到了一条崭新的融资途径。这也证明这位同志在工作思路上具有相当难得创新意识,而恰恰现在我们缺的就是这样的干部。。。。。。”
王封蕴听着听着,神情却有点恍惚起来,他有点黯然的想,云婷之应该是喜欢任雨泽的吧?虽然这实质上仅仅是自己的一种猜测,但这种预感却很强烈,一下下的撞击着他的心灵,但他又不想来承认这个推测,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恐怕就永远没有办法得到云婷之的心了,相比于任雨泽,除了职位之外,自己要逊色很多,但这可能吗?
王封蕴猛然的停住了自己的思绪,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克制住自己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把注意力又转到了会场上。
在云婷之的讲话之后,其他的常委们也陆陆续续的做了发言,几乎都是对任雨泽的赞誉,因为除了真心相帮任雨泽的几个常委之外,其他的常委也早就看清了目前的形势,任雨泽已经毫无疑问的成了王封蕴书记队列里最卓越的一个,这样的人,是没有谁能阻挡他成为北江省的一个政治新星的。
最后,连李云中都对任雨泽做出了高度的评价:“任雨泽同志在新屏市的这几年时间。嗯。进步很大啊,不简单啊,从副市长到常务副市长,再到市长,每一项工作上都做得很出色,我看了看组织部门对他的评价,也是工作作风鲜明,个人风格突然,踏实肯干,锐意进取,我很欣赏。”
李云中用眼光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又说:“刚才苏省长说任雨泽了一个缺点,说他的年龄和资历上不足,不错,任雨泽有缺点,我也知道他太过于年轻,我觉得不少同志觉得年轻似乎就是一种不成熟不稳重的言外之意,我不这样认为。年轻有朝气有闯劲,更能创造性开展工作而不用背包袱,这就是优势,嗯,资历不足,我看了看,不能算资历不足吧,从副县长一步一步干到县委书记,而且带动了一个县的城市面貌改变和经济的腾飞,几年前就做到了市长和代书记,这样的答卷难道还不算合格?”
李云中抬起目光,看了王封蕴一眼,两人都点点头,王封蕴环视了四周一眼,常委们都意识到这大概是这位省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