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听了这话几乎晕厥过去,眼前的黑暗使他慌乱惶恐:“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啊!”苏晨表情轻松的走了过去,他挥剑斩断了束缚着黑衣人的绳子。
重得自由的黑衣人拔腿就要跑,可是却被苏晨两三招就卸了胳膊。双臂无法用力的黑衣人重重的跌倒在地上。黑暗和痛楚残忍的折磨着他的意志,如果可以,他真的想选择马上就死,可是嘴里的毒药被人取走了,咬舌自尽也不行,逃跑更不行,这样生不如死的境地,真的是他始料未及的。
苏晨蹲下身,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颊:“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当然,你是死士,不说也是正常的。要不,你还是别说了,直接咬舌自尽吧,我很想看看,一个咬舌自尽的人究竟能不能被救活。”
黑衣人听的都快哭了,事实上,他也真的哭了。他从十七岁起开始执行暗杀任务,这么多年来,生生死死他也见惯了,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的面对生死,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别想从他口中撬开一个字,可是眼下,他怎么还是那么害怕,害怕的他想将一切说出来换取暂时的平安呢?
华霜见这个人光是哭,什么也不说,心里有点着急。她走上前去,低声的在这个人耳边讲道:“你别哭了,要么说话,要么自尽,否则我会忍不住给你用毒药的。当然,我的毒药不会痛痛快快的要你的命,也就是些痒痒粉什么的。你别小瞧这个东西哦,它可是会让你全身的皮肤红肿发痒。然后你会忍不住去挠,一挠皮肤就会脱落。最后嘛......你大概会被自己挠死,想象一下那个惨状吧!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说,我就把痒痒粉洒在你身上。”
“啊!”黑衣人的精神彻底崩溃:“我说!我说!是刘阁老派我们来的!我们是他养的死士!你们饶了我吧,赏我个痛快吧!”说完这些,他开始嚎啕大哭。其实,他心里还是想活的。如果不是在生死一瞬间的迟疑,他的下巴也不会被人卸掉,哪怕是被人卸掉了。他当时手中还有剑,完全可以自刎而死,但是他还是迟疑了。这么多年来,死在他剑下的冤魂无数,可是他从来没有打算过要死在自家的剑下。所以,他真的不想死,他想活,哪怕是苟且偷生,猪狗不如......
华霜笑了笑:“苏晨哥哥。那你细细审问他吧,看看他这些年来究竟做了多少坏事。我去伺候公子了。”
“好,去吧。”苏晨望着华霜远去的背影,心里暗自琢磨。这丫头刚刚说的那么吓人,连他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了,可是她手中真的有那种药吗?怎么他从来都不知道呢?
众学子此刻正在生火休息。华霜走到萧念跟前,随他一起坐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
“公子。那家伙的嘴被撬开了。”言语间,她有着小小的得意。
萧念:“哦?你怎么做到的?”
华霜笑了笑:“不光是我的功劳。关键是苏晨哥哥和我配合的好。我先是封了他眼睛的穴道,让他看不见东西,然后又说要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切下来挂在他的脖子上,最后,又说要给他用用痒痒粉,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总之,他被我吓哭了,然后嘴就被撬开了。”
萧念听后点了点头:“不错,会唱空城计了。以后琢磨琢磨,说不定真能弄出那种毒药来呢。”
“还是算了吧,我学医是为了救人,怎么能把心思用到害人上头去呢。况且我也只是吓一吓她嘛,哈哈哈。”
京都。
华霜牵着萧念的手,望着远处那威严雄伟的城门,心中不胜唏嘘,这一路百折千回,风雨险阻,如今终于望到京都城的大门了。
林老和冉翁被压入了大理寺待审。而萧念这边也丝毫没有懈怠的马上带领一众学子联名上告,将状纸递到了通政司。
通政司参议秦成表情冷淡的接过了华霜递上去的状纸,随意的问道:“尔等从何处来?”
萧念回道:“金陵!”
“所为何事?”
“为林老和冉翁伸冤!”
秦成轻蔑的笑了一下,而后随手将状纸扔到了一边:“行了,回去等着吧,有消息本官会派人去传你们的。”
萧念带领众学子回了客栈,因为人数太多,所以京城的所有客栈全都在一夜间爆满!甚至还有很多追随而来的学子住不上客栈,只能在破庙桥洞底下暂且栖身。
不少客栈的掌柜都乐开了花,这可比每年上京赶考的时候还要热闹!
悦来客栈里。
华霜服侍萧念沐浴更衣,而后将萧念的长发一点点细致的擦干。
“公子,我总觉得那个通政司参议的表现怪怪的,他那分明就是推脱的态度,想来不会真的重视咱们的状纸。”
萧念面色温和,他手中端着一杯清茶,浅啄一下,而后道:“这位通政司参议秦成,乃是首辅刘嵩的门生。”
“啊?那他岂不是不会帮咱们了!”
萧念不以为然:“官官相护是常理!”
华霜眼睛一转,笑道:“公子,我想到有谁能帮咱们了!”
“说说看。”萧念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期待的成分,仿佛华霜要说什么,他已经知道了一样。
华霜有几分泄气:“我是想,不如咱们直接把状纸递到玄衣卫指挥使的手中!他们不是专门帮皇上监督这些朝臣权贵的吗?那就让他们去对付首辅刘嵩好了。刘嵩手伸的再长,也不能控制玄衣卫吧?”
“要是刘嵩控制的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