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惊怒交加的看着华霜。气愤的说不出话。心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她却死也不想去面对承认。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滚出去!”不知不觉间,阮小姐的气息越来越旺。越来越急,连语速都快了不少。
华霜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不用在这里疾言厉色的,其实我只是帮我姐夫来传个话。姐夫让你不要再等了,今生是他有负于你,不过谁让你被那个洛三少爷缠上了呢,他重振家业不容易,实在不想为你再丢了性命。趋利避害本就是人之常情,想来阮小姐你冰雪聪明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阮小姐脸上的红潮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可比拟的苍白。她愤怒的闭起双目,紧咬着嘴唇,两只手死死的攥住丫鬟的胳膊。
华霜又适时的向前迈了一步,以极轻的语气在她身旁说道:“另外,告诉你一个喜讯,我姐姐上个月怀上了身孕,不过她知道了你的事情气的动了胎气。所以,我姐夫才让我来跟你讲清楚,从此你和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刚刚那一巴掌,是替我姐姐打的——”
噗——
阮小姐终于支撑不住,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吐了出来,随后身子一软。彻底的晕了过去。
“我的儿啊!”阮夫人惊叫着从屏风后面冲出来,一下子就扑到了阮小姐的身旁,泪如泉涌。痛彻心扉。
阮老爷手足无措的看着华霜:“华大夫,这。这可如何是好?”
华霜脸色轻松道:“阮老爷放心吧,小姐心头这口淤血吐出来就好了。现在让人把小姐抬回房间吧。待会儿我给小姐开药。”
“好好!”阮老爷惟命是从,一脸疼惜的吩咐人把女儿抬回房间。
华霜:“阮老爷勿怪,令嫒的病实则是郁结于胸,忧思过甚的缘故。刚刚那口淤血,就是她终日郁郁的结果。之所以药石无灵,是因为她心事不解,郁情难消,什么药吃下去,都不会有用的。我刚刚不过是以怒克郁,让怒气将她心中的郁结激发出来,病根除了,病自然也就好治了。”
阮老爷和阮夫人听了,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而后又问道:“那我儿这病就是好了吗?”
“没那么简单。除了用药以外,我还有另外一些事情要嘱咐你们二位。令嫒能不能痊愈,就全看您二位了。”华霜一笑,将之后的部署一一对阮家夫妇讲明……
夕阳的余晖洒落人间,睬颦悠悠转醒。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那精致的玉兰花床幔,而后,则是守在她床前,哭的双眼红肿的母亲。
“娘……”
阮夫人用帕子擦干了眼泪,转悲为喜道:“颦儿,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累不累?饿不饿?”
睬颦摇了摇头:“娘,别哭……”
“哎哎,娘不哭,娘不哭。娘只是,心疼颦儿。”阮夫人强颜欢笑,爱怜的抚上了睬颦的脸颊,柔声问道:“还疼吗?”
不说还不觉得,被阮夫人一提,睬颦还真的觉得自己的脸颊微微刺痛,好像是有些肿了。
“娘,我这是怎么了?”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
阮夫人:“颦儿,你不记得了吗?不过忘记也好,既然罩天已经弃了你,那你也就不要再想着他了。”
一瞬间好似有很多的画面涌入她的脑海,那些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来回冲击着她,但是她耳边唯一清晰的只有一个清凉刻薄的童音。
“姐夫让你不要再等了,今生是他有负于你,不过谁让你被那个洛三少爷缠上了呢,他重振家业不容易,实在不想为你再丢了性命……”
“另外,告诉你一个喜讯,我姐姐上个月怀上了身孕,不过她知道了你的事情气的动了胎气。所以,我姐夫才让我来跟你清楚,从此你和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刚刚那一巴掌,是替我姐姐打的……”
“是替我姐姐打的——”
“是替我姐姐打的——”
阮小姐猛然睁眼,目呲欲裂:“元罩天!你竟敢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