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那可否请你解释,那张三十万的支票,我亲眼看到秘书拿进来的。”
“哦?你亲眼所见?你确定,去票上有我的印章和签名?”容湛问道。
“……”云希愣住,事实上,她并没有看到信封里支票的样子。
“如果只是一个信封的话,那里面装的可能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更有可能……只是一张白纸。”容湛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
“你什么意思?”云希抬头看着他。
“意思就是……整件事情与我无关,你的猜测更是可笑。而且……这很明显,是陆俊喆要把整件事情栽赃给我,而你偏偏也就信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云希仍然想不明白。
容湛耸耸肩,“很简单,他不希望你和我再度牵扯,而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恨我。还有,当你走投无路之后,恐怕唯一能够求助的人……就剩下他了。如此以来,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帮助你,然后,再进一步得到你。”
云希倒吸了口冷气,双手慢慢地收紧,容湛的分析缜密而又理由确凿,让她不怀疑陆俊喆,她自己都做不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带着些许置疑地问道:“容湛,你真的没有做?”
容湛不屑地轻笑,“对付你,我何需如此大费周章?更何况,已经睡过了,你以为对我还有什么吸引力?”
指甲尖端狠狠地陷进掌心,云希觉得难堪不已,她愤愤地抬头迎上他的戏谑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容湛,别欺人太甚。”
“呵……还真是偏心,不知道欺人太甚的那个究竟是谁?”他意指陆俊喆。
“那是我和他的事,不必容先生操心,但之于我,还请你以后给予必要的尊重。”云希说完推门便要下车,却听到容湛又说道:“蓄意谋杀罪,只怕请来京城的大律师,也救不了乔云逸。”
云希猛地回头看向他,“你……你都知道?”
容湛不置可否,“当然,事情牵扯到了我,我自然要调查个清楚。”
“那我弟弟……”
他打断她,“你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可是……是那个人先猥亵我弟弟的,他还是个孩子!”说起云逸,云希心疼不已,更有着说不出的委屈。
“你弟弟的确受害在先,可他带刀去了黄立群的办公室,这一点就足以让他致命,他并非正当防卫,而是有预谋要伤害他人,这在法律上是不会对他进行量刑的。”
云希颤抖地捂住嘴唇,生怕泄露出自己的脆弱,呜咽说道:“真的……就没办法啊吗?他才只有十九岁,怎么可以……”
容湛眯了眯眼睛,“办法不是没有,只是……”
云希顿时一惊,“只是什么?”她仿佛突然看到了光明,而尽管这光明只是一线,她也想紧紧地抓住,不松手。
容湛转过头,高大的身体忽然前倾,再一次将云希挤在座椅上,两人几乎鼻尖相贴,属于他的熟悉味道更是倾刻间盈满了她所有的呼吸
“你……你干什么?”云希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双手紧紧地抓着衣领,清灵如水的眸子充满戒备,紧张地看着他。
他邪肆地打量着她,从眉眼到脸颊,再到红润的唇瓣,目光顺着她白希的脖颈,最后毫不掩饰地落在她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口上……
轰的一下,云希瞬间红了脸,刚想挣扎就听他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帮一个害得小汐伤心的人,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更何况,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骆骁骁呢?他不是对你如珠如宝吗?你干么不去找他?”
轻飘飘的话却凌厉的毫不留情,尤如将云希仅剩的尊严撕扯下来,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
云希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咬牙说道:“容湛,你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而狭隘的人,我不会求你帮我!”
“是吗?”容湛挑眉看着她,嘴角一勾,“那就请随意吧!”
云希赌气去开车门,却听到他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是一个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无论做任何事情,我都要衡量一下,是否值得!”伴着话音,“啪哒”一声,他打开了中控锁,云希的身体僵了一下,随之明白他的用意,推开门,用最快的速度下了车。
还不等转过身,车子已然发动了引擎,接着便呼啸从她身边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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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时间又是眨眼而过,虽然真相让她震惊而难以接受,但是,她却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想这件事情。
希云抖发心。容湛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她很清楚他的意思,他要她求他,他要再一次践踏她的尊严,这是她无法接受的。
但这一切,跟云逸的性命比起来,又似乎那么的微不足道。
当黄立群的妻子气势汹汹地指着她的鼻子,嘶吼,咒骂着,说一定要云逸拿命偿还时,云希再也没有办法考虑其他,终于咬牙做出决定,并再一次来到了‘安远’。
她在楼下给容湛打了电话,这一次,她非常顺利地通过了前台,上楼,敲开了他的办公室。
推开门的瞬间,容湛正襟危坐在大班椅上,双手交叠,目光莫测,似乎有十足的信心,知道她一定会找来。
“容先生,你的条件是什么?”云希低垂着眉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