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容先生,你的想像力实在是太丰富了!”沈之岩哈哈大笑,“照你的推论,我沈某最近总是往来于北京,那我必然也是来北京寻仇咯?”
容湛一愣,但很快笑了笑,“沈先生,之前……你专程去监狱和庵堂探望过乔沛和沈玥茹,如果你和他们毫无关系,那么……你能为你的行为解释一下吗?”
沈之岩不急不徐地喝了口酒,“容先生,我并没有否认我的身份,可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是乔沛和沈玥茹的儿子,就一定要寻仇呢?”
容湛顿时一愣,沈之岩的反问,让他无言以对,但转瞬间又想到了什么,“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刻意遮掩自己的身份?甚至不与容家联系呢?”
沈之岩慢慢摇晃着酒杯?好一会儿才开口,“请问……我以什么身份联络容家?”
容湛皱了皱眉,沈之岩的问题的确很难回答,他虽然是茹姨妈的儿子,但是对于容家来说……他的身份无关紧要,如果换作是自己,只怕也会和沈之岩一样,绝不会主动联络。 [
“虽说……这么多年来,我们并不认识,但是……茜姨终究是你的姨妈,你怎么会……对她都隐瞒身份?”容湛质问。
“隐瞒身份……其实只是为了方便查一些事情。”他眯了眯眼睛,“有时候,事实的真相……总是隐藏在最深处。”他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当然,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我不想成为一个报复的工具,我很庆幸,这些年来……一直远离t市,生活在德国,这使得我远离了戾气,心静平和,更能以一颗淡然的心来看待整件事情,我还要多多感谢芸姨妈,是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为我安排好了一切,给我了这么多年平静的生活!”
容湛心头一紧,喃喃问道:“我母亲?”
沈之岩看着他点头,“是的!没有芸姨妈,就没有今天的沈之岩。”他凝视着他,“阿湛,我只能说……我比你幸运,如果我不曾离开……那么沦为报复工具的又何止是你一个?到那个时候……只怕事实的真相更要石沉大海了!”
“事实的真相?”容湛的心猛地一跳,紧盯着沈之岩,“那又是什么?这些年……你查到了多少?”容哈但愣狱。
沈之岩缓缓转了下眸子,“t市的几大家族都是位高权重,就算有秘密,也都藏得很深,更何况……年代久远,查起来……颇为一些功夫,而且……阻力、难度之大,无法想像!到止前为止,我获得的资料也很有限!”
“你……都知道些什么?”容湛紧紧地追问。
沈之岩摇摇头,“有价值的东西并不多!而且……出于安全的考虑,不适合向你透露,希望你能够明白!”
容湛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吧!”
“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沈之岩站了起来,刚想离开又转身说道:“关于我们今晚的谈话,我希望到此为止,再见面的时候,也只当作陌生人!”
不等沈之岩离开,容湛急忙叫住他,“等一下!”他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有一件事……你可以坦白地告诉我吗?”
“什么?”沈之岩问道。
容湛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五年前……我们第一次在机场相遇,那个时候……你就认出了我是吗?”
沈之岩没有回头,眼神中流露出微向欣赏之意,随即微勾了一下嘴角,“不错!我确实认出了你!”
“那么……”容湛继续问道:“云希呢?”
沈之岩乌黑深邃的眼睛微眯,似是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那次……并不是我第一次到t市。”
听他这么说,容湛已经有了答案,他微微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肯告诉我这些!”
沈之岩顿了顿,伸手轻拍他的肩膀,“作为云希的大哥……我不能原谅你曾经给予她的伤害;可作为你的表哥……我又可以理解你当时的心情。阿湛,谢谢你!”他加重手上的力道:“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吧!这些年……你已经承受了太多,原本不该你承受的!”
容湛一阵心酸,他用力摇头,“那怎么可以?茹姨妈固然是直接的受害者,可是我母亲……”
“阿湛,听我说,如果芸姨妈活着,她绝不希望看到你活在仇恨里!那不是芸姨妈的初衷!更何况……事实的真相,我们谁也不知道!”沈之岩语重心肠地说道。
容湛蹙眉,“真相……”他收紧大掌,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曾经有个机会了解真相,但是……我没有勇气!我是真的害怕!”
“什么意思?”沈之岩不解地问道。
容湛看了看他,缓缓说道:“我曾经看过母亲的一本日记,知道了一些事情,也知道了当年导致茹姨妈婚姻破裂的元凶,而最母亲接受不了的是,云希的母亲……她是母亲的小姐妹,为了纪念她们的友谊,她们甚至买了一对分别是白玉兰和白蔷薇封面的日记本。那年母亲忌日,茜姨把纪念母亲房间的钥匙交给我,我发现了那本日记。”
“那后来呢?”沈之岩似乎也对这个消息感到意外。
“后来……”容湛痛苦地拧了拧眉,“因为之前,云希父亲曾给过她一本日记,又通过茜姨的一些描述,我已猜到了十之**。可是那个时候……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居然对她……”那一段往事不堪回首,容湛并不愿意多提,想起的刹那,他的眼圈泛红,连额头的青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