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速度奇快，他的眼睛只是闪了一下，就看见方佳然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门口怒瞪着他。
“别说了！”方佳然怒红着脸，站在门前，就像是一个打算和他拼命地女战士。
她气的眼睛都冒火了。
以前他逗她，她也总是气的跳脚，就像只气炸了的小仓鼠，在原地跳着，嘁嘁喳喳的吵个不停。
可是从来还没到眼睛要喷火的程度。
现在，她的双眼闪着熊熊的怒火，双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闻人看的都呆了，甚至觉得自己脑子有病，绝对的有病，才会觉得现在的方佳然似乎变得更漂亮了。
“我才不管你有……有多强！”方佳然红着脸，僵硬的说道，“反正你以后不准碰我！”
她盯着闻人一脸为什么的表情，火气更是蹭蹭的往上冒。
方佳然咬牙切齿的说：“昨晚，我就当是被狗啃了！”
这话一出，闻人的脸色“唰”的沉了下来，那双黑眸里阴沉的怒火都是黑色的，就像地狱里最邪恶的颜色。
闻人脸上的阴鸷，有别于之前的气愤。
先前气愤的表情，在方佳然看来毫无威胁。
他那种气急败坏的表情，她早就看惯了，知道那种表情下，他并不是真的有多生气，只不过是闻爷的脾气比较大，一激就起。
可现在，闻人这阴沉沉的表情，却让方佳然猛的打了一个激灵。
她打从心底里生出让自己颤栗的惧意，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因害怕而产生的口水。
闻人表情阴鸷的向前踏出一步，距离她近了些。
方佳然目测了一下距离，以闻人的速度，只要他一伸手，便立刻就能抓住她，她根本连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她还是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不要胆小的往后退。
方佳然手扶着门边，五指紧张的不由自主的使劲扣着。
“你再说一遍！”闻人沉声道。
他的声音冷的直窜到了她的心底，让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方佳然嘴唇抖着，在闻人的目光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被狗啃了？”闻人又向前一步。
方佳然吓得腿都软了，更别说后退了。
“你怎么不直接说被狗上了？”闻人怒道，说话间，嘴唇的弧度全是嘲讽。
这粗俗的话让方佳然涨红了脸，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过分了。
“我……”她后悔的出声，眼里写着无言的抱歉。“我不是……对……”
可闻人被她之前的话给刺伤了，心中难受的疼。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心疼的滋味儿了，没想到会这么难受。
在之前，他唯一疼的那次，是他七岁的时候。
之后，他就把他的心给冰封了起来，他不让自己的心受任何伤害，更不允许别人有机会伤害它。
他宁愿自己变得乖戾，变得跋扈，变得没心没肺，也不给别人一点儿伤害他的机会。
可是今天，方佳然得逞了。
他紧咬着牙，盯着方佳然写满悔意的脸，却没打算那么轻易的原谅她。
“昨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昨晚上你可是挺满足的！”闻人欺近她，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方佳然被抵着门，在闻人的怀里瑟瑟发抖。
他的表情看上去那么吓人，她好像还看到了他眼中的一抹痛楚。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闻人的眼中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绪，她绝想象不出。
他眼中的痛楚隐藏的极深，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现，但是很快又消失了。
方佳然忘我的盯着他的双眼，甚至忘了恐惧，只想深一步的探究，刚才那抹痛楚，是不是她的错觉。
那抹痛楚刺得她心疼，情不自禁的开口：“对不起，我……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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