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的手里,是一张黑桃a。
她敲了敲桌面示意霍老爷子再次发牌。
苏凉末手里发到张红桃十,而唐卡翻开的牌,居然又是张黑桃a。
流简眉尖蹙起,他凑到苏凉末身边,无论怎么看,赢面都在唐可那边。
唐可拍了拍手,“看来我今天真的运气好,苏凉末,你是跟还是不跟?”
“我还有退出的权利吗?”
“有啊,你现在认输,只把上衣脱了我就让你走,怎样?”唐可伸出手指,欣赏着才绘好的指甲。
苏凉末脸上看不出任何惊慌,她看向霍老爷子,“您继续发牌吧。”
当第四张牌发出去的时候,众人一阵惊呼。
唐可笑着将牌挥回去,“又是黑桃a。”
而苏凉末这边,是红桃q。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花色相同。
流简脑门处的青筋隐约凸显,他伸手按住前额,“凉末,我们认输,我给她双倍的钱。”
这句话也落到对面的唐可耳朵里,“认输吧,怎么,你难道还想做同花顺不成?”
苏凉末瞅着桌面上的牌,黑桃本来就比红桃的花色大,这一把如果不是同花顺,那她肯定溃不成军。
她目光落向某处,唐可得意地扬起下巴,“我99,能赢你,认输吗?”
流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占东擎看到苏凉末动也不动,他也对这把牌抱着很浓的兴趣,她就算有鬼眼,难道还能运气好到真做成同花顺?!
苏凉末面色依然镇定,许多看热闹的人也纷纷静观其变。
韩增凑到宋阁耳边,“你赌谁会赢?”
“你眼睛瞎了,看不明白?”
“你看见苏凉末的眼神了吗?好像势在必得。”
宋阁抬眼看去,两年时间不见,苏凉末的沉稳和大气令他也觉得吃惊,“势在必得又怎样?她还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韩增笑了声,“说不定。”
苏凉末看了眼唐可面前的牌,她右手托腮,似在深思,流简胸口被几欲要跳出的心脏砸得通通直响,苏凉末看他眼,“怎么急成这样?”
“你里面穿内衣了吗?要不待会我替你脱。”
苏凉末看到男人眼底的诚挚和关切,她别过头,“我把希望压在最后一张牌上。”
唐可朝指甲处吹了口,画着妖娆眼线的双眸扫向霍老爷子,“老爷子,您请。”
牌被推到两人跟前。
苏凉末合着没有打开,唐可一看,笑着拍向桌子,紧接着将底牌亮出来,四张黑桃a带一张方块十。
“赢了。”旁边有人说道。
“不一定,说不定对方真是同花顺。”
“还有两张牌没翻,你以为会有那种可能吗?”
唐可起身,双手撑在两侧,脸上的得意藏匿不住,“苏凉末,不敢翻牌了?我告诉你,现在后悔晚了。”
流简伸出手,想要将牌翻开。
苏凉末按住他的手背,占东擎眼睛紧盯两人的动作,流简反手将苏凉末的指尖包裹在掌心内。
唐可咄咄逼人,“别来这套,想要靠男人违约吗?你刚才的话这么多人都是见证。”
苏凉末将手抽回,她慢慢站起身,连体裤装的设计将她的身形拉得很长,她伸出手,露出手臂上点点淤青,苏凉末将合起的两张牌拿在手里,忽然就甩向对面的唐可。
她动作又急又快,直到脸上感觉到疼唐可都没什么反应,苏凉末顺手抄起另外三张牌,她嘴角噙起抹笑,眼里流光溢彩般的闪耀,她双手撑于桌面,“我只问你一句,同花顺是不是比四条大?”
唐可摸向发烫的脸,她难以置信地望向桌面,“不可能!”
她双手胡乱将几张牌凑在一起,也让周边的人看得个清清楚楚,果然是同花顺。
苏凉末嘴边的笑越发肆意,“怎么样,看清楚了么?”
唐可恼羞成怒,伸手直指向她,“你最后一张牌分明看都没看,你凭什么知道是同花顺?”
“我是没看,可我就是知道,你怀疑流简的赌场我没话可说,可这场牌是霍老爷子亲手洗的,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苏凉末口气清冽干脆,伴随着话语声重重砸在赌场内围,流简吐出口气,吓都被吓死了。
唐可脸色灰白,霍老爷子坐回去,“我可没有偏帮任何人。”
她肯定不服气,揪着占东擎的手臂,“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不信!”
流简学唐可先前的样子,他甩着手里的车钥匙,“愿赌服输,脱吧,看看里面穿没穿内衣呢?”
唐可咬紧牙关,“我还要赌。”
“你先把你欠下的兑现了再说。”苏凉末坐回流简身侧。
一双双看好戏的眼睛均投向唐可,她只能求助占东擎,“东擎,我要赌回来。”
“你先问问人家肯不肯。”
唐可僵在原地。
苏凉末百无聊赖的拿起水杯,“你想玩就陪你玩个尽兴,好歹赌场开张要图个好彩头。一千万换你身上的衣服值不值?但我事先说好,十把之内你要赢不回去,钱留在这,衣服也留在这。”
她和唐可的目光均落向占东擎。
苏凉末看到占东擎点点头。
她握住裤腿的手紧张松开,唐可坐回原位,占东擎示意韩增开出张支票。
宋阁起身,绕过赌桌将支票送到苏凉末手边,“苏小姐,请。”
苏凉末看也不看眼,“开始吧。”
她就是要唐可输,且输的一败涂地。
连续几把下去,周围的人不得不相信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