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的,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但你盯着的地儿属于相孝堂,你问过信吗?”
张嵩故作吃惊,“是吗?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地盘这种事谁都说不准的,今天是你们的,明天可就……”
流简一个眼色扫过去,眸底的阴戾令人不寒而栗,他尽管年轻,但跟占东擎一样有手段有魄力,张嵩平时能躲就尽量躲,可上次的事情发生后,不但带回磁片的两人被杀,就连那张磁片都不翼而飞。
很显然,他的货物也全被吞了,平白损失了上千万。
流简手一推,“玩一局吧,要是你赢,我就给你敞开道怎样?”
“那要我输呢?”
“该在哪混就在哪混,怎么,玩不起?”
张嵩一阵冷笑,“玩就玩,出来靠的不就是命吗?”
占东擎退出来,本就意兴阑珊,流简松开搂着苏宛的手,他看向对面的苏凉末,“让她来发牌。”
张嵩也朝苏凉末看去,占东擎点头,挥手示意其余的人都出去。
苏凉末站起身,苏宛视线也投向她。
一把定输赢。
占东擎斜倚在沙发内,他看着苏凉末给他们发牌,张嵩小心翼翼压着牌角,流简看了眼,又把牌放回去。
张嵩满脸得意,加码,示意苏凉末发牌,她看向流简,男人目光沉稳,手指在边上点了点。
苏凉末一人一张牌发过去。
张嵩看了眼,眉宇间闪过抹不确定,却兀自把牌压回去。
就看流简跟不跟。
苏宛也紧张起来,时不时看看流简的神色,苏凉末见他神色自若,眼见着有跟牌的趋势,其实这玩牌就是玩心理,谁有足够强大的气场,谁就有诈人的本事。
流简狭长的凤眸抬起落向苏凉末,他薄唇微抿,苏凉末趁着他开口之际,拦了他接下来的决定,“我要是你,我就不跟,说不定他手里是付烂牌呢。”
流简咽回嘴里的话,挑起眉头。
苏凉末双手撑着赌桌边缘,“我不懂牌,我就是瞎说的。”
占东擎潭底一沉,她还不懂?她玩牌的时候只要想基本是能控制赢面的,想来小小兽到现在不会写字,歪脑筋全动在了记牌上面。
流简指尖敲打着那张牌,似在斟酌,毕竟苏凉末这话毫无根据,就凭着她一张嘴。
张嵩立马催促,“赶紧的。”
流简几乎是同时将那张牌掀开,并将全部筹码往前推,“我不跟,我倒要看看你手里是什么牌。”
张嵩一见流简的底牌,人立马焉了,他伸手抓了把稀疏的头发,“不用看,我输了。”
苏凉末坐回占东擎身侧,流简嘴角显露笑意,旁边的苏宛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
张嵩脸色憋得铁青,可苏凉末这话也没错,又没规定赌桌上不能讲话,谁都以为是侥幸,可只有占东擎心里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凉末当时真没想别的,只是下意识,也没预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张嵩抄起车钥匙往外走,偌大的包厢内就只剩下四人,占东擎和流简说了会话,大致是生意上的事,可能双方平时也有交集,苏凉末和苏宛都听不懂,直到各自要离开,她们也没说过话。
苏凉末跟在占东擎身边先出去,男人脸色并不好看,到了赌场外面,司机将车开过来,占东擎看也没看边上的苏凉末,“你自己回去,我还有事。”
说完,人已经钻进了后车座内。
苏凉末知道他是心里有气的。
她怔怔站在那,后面,苏宛挽着流简的胳膊出来,那样萧索的背影一眼就让流简想起那晚,他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钝痛,苏宛抬起头看他眼,男人放慢脚步往前走,苏凉末没开车,她杵在原地眼见占东擎的车绕出停车场。
苏宛越发挽紧流简的手臂,嘴里却不能说什么,只能跟着男人的步子。
流简经过苏凉末身边时,苏宛紧张的手指都在颤抖,他生怕他对着苏凉末说出什么话来,在赌桌上两人对望的眼神她不是看不出来,如果没发生过什么事,流简能那样看苏凉末?
苏宛不由心慌,流简立定了脚步,“要送你吗?”
苏凉末莞尔,继而摇头,“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车。”
他没有坚持,又提起脚步自顾向前。
苏宛心定下来,似乎是她想得太多,看两人也不过是寻常的交流,苏凉末眼见占东擎的车消失在眼里,这才走出去拦车。
路上正好新婚的朋友给她电话,约她出去喝点东西。
苏凉末想着这会回去看占东擎的脸色,还不如出去逛一圈,她自认为摸准了这个男人的脾性,只要等他消气就好。
来到购物广场,这儿人来人往的热闹,苏凉末下车往里走,阳光将地面烤得滚烫,脚踩上去,热源透过脚底心直窜,苏凉末一把汗被逼下来,瞬间有种回到真实世界里的感觉。
透过玻璃窗,严艺在朝她使劲招手。
苏凉末笑着小跑起来,她在座位上坐定,店里中央空调开着,瞬间舒畅不少。
“你喝什么?”严艺手里捧着杯奶茶。
苏凉末口干舌燥,“老样子,来瓶冰可乐吧。”
她再点了几样小吃,服务员一一记下,苏凉末手掌撑住小脸,笑意盈盈,“呦呦,结了婚到底不一样了啊,瞧这滋润的。”
严艺扫她一眼,“也没见你瘦骨嶙峋啊。”
“哼,我要瘦成那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