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末双手抵向他的肩膀,“不行,会压着他。”
“你不知道你老公可以腾空吗?”
占东擎将她抱进卧室,他手掌托着她的腰际将她小心翼翼放到床上,苏凉末平躺着,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开始闹腾,她一下推着占东擎的胸膛,他却以为她跟平日里那样是为了情趣,也就没当真,直到苏凉末捂住了嘴巴,占东擎这才伸手将她拉起身,“怎么了?”
苏凉末在床头柜准备了一杯凉水,她咽了两口后这才好受些。
“为什么怀孕会有孕吐?”
占东擎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让你受苦了,等把他生出来之后,我替你揍他。”
苏凉末可不舍得,“我忽然想吃小馄饨。”
占东擎看眼时间,“那我去买。”说完便起身要走出去,苏凉末赶紧拉住他的手腕,她眼角的笑意藏匿不住,“回来。”
“怎么了?”
她将他拉坐回床沿,上半身倾过去后伸手抱紧他,“我是试试你的,想看看你会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这怎么会是无理取闹呢?”
“电视上不是经常播吗?女人害喜的时候,有些要求就会变得千奇百怪。”
占东擎下巴顶在苏凉末头顶,“千奇百怪就千奇百怪吧,只要我能找得到的,花钱花心思弄得到的,就都是合理的,应该的。”
苏凉末双手在他背后环紧,“东擎,你想过我们会有这么一天吗?”
“如果是两年多前,那我没有想过,但泰国回来之后,我就一直等着这天,凉末,有些想法仅仅是一瞬间的事,谁都没有办法控制。”
“我也是,我也总算明白,为什么都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苏凉末侧脸在男人肩头摩挲,“以后,我和孩子就倚靠你了,你好好的,我们才会好好的。”
占东擎在她额前亲吻,“放心,占东擎这条命在你手里攥着,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苏凉末被他抱起身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刚才的事要继续吗?”
“怎么个继续法?”
占东擎的手往她腰际探去,顺手又摸进了她的衣摆,苏凉末按着他的手臂,“你不觉得怪怪的吗?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有个小人。”
占东擎想象着那一幕,瞬间提不起力了,也亏得苏凉末连这样的形容都搬出来了。
自从上次跟流简说过之后,苏凉末就没再去过他的赌场。
晚上,忙完赌场的事情后流简径自往外走,守在门口的保镖上前,“老大,您去哪?”
“我回家,你们也别跟着了,回去吧。”
“是。”
流简在车库取了车,漫无目的往前开,自从苏泽走后,家里空落不少,以前还能经常听到他和豆豆的吵闹声。
他拒让保镖别跟着,但方才那人还是不放心,带着另外两名保镖偷偷跟在了后面。
流简驱车向前,在经过信号灯前把车慢慢停下来,两辆车顺势一左一右将他的车夹在中间,车窗几乎是同时落下的,手里的枪先是打破了他前后的轮胎,这才抬起手臂对向驾驶座内的人。
流简早已察觉到异样,车子装的是防弹玻璃,能暂时保他安全,他伸手去推车门,可是驾驶座两侧的车门都被对方的车给夹得死死的,显然是有备而来。
所幸他手底下的人跟得并不远,眼见这样子,司机加紧力道踩着油门,车门一下撞过去顶着流简那辆车的车尾,硬生生让他在夹缝中求生存。
车门摩擦着发出一道道火星,流简明白坐在车里面只有等死,旁边车上的人已经下来,提着枪,足有七八人,正朝着身后那辆车快步赶去。
流简重重吸了口气,猛地推开车门,就地一滚后朝着街口跑去。
“追!”
“别让他跑了!”
身后几阵枪声呼啸着自他耳边穿过,流简感觉到疼时已经来不及,肩膀上淌出来的血被吸附进薄羽绒服内,幸亏今晚穿了件羽绒服,流简按着伤口,这才让血不至于淌地满地都是。
这会,街边大部分商铺早已经关门,流简对这一带正好算熟悉,他穿进前面不远处的小巷子内,后头跟着的人明显慢了许多,一个不注意就会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拐过巷子,就是大街,放眼望去,只有一家花店还开着。
扎着碎布头巾的女人正将最后的两盆花搬进屋内,然后准备关门,流简冲过去的时候,对方下意识开口,“欢迎光临……”
迎接她的却是一管黑洞洞的枪,流简示意她进去,“把门关上。”
女人吓坏了,举高了双手过去将卷帘门拉起,然后又将里头的玻璃门锁上。
流简的枪移至她后脑勺,“把灯关了,快。”
女人颤颤巍巍伸出手,将灯给掐灭。
他一条手臂勾着女人的脖子将她拉到后面蹲下身,几乎隔了一分钟后,才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你没看错?”
“巷子过来要么往左要么往右,看看地上有没有血渍。”
流简闻言,下意识将伤口捂得更紧了。
“妈的,跟丢了!”
“靠!这样都行。”
流简屏息凝神,手伸过去捂住女人的嘴。
掌心内的血腥味令她作呕,脸上都弄得满脸血。
“走吧。”
“你们两个,再在附近转转看,这么好的机会让他跑掉不是找死吗?”
紧接着,一串脚步再次凌乱开来,朝着相反的方向分拨两路。
女人见外面没有动静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