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东擎带苏凉末来到占松庭的藏身地方,这儿里里外外都是保镖,就连门口都有人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地轮流换岗,苏凉末跟着占东擎进去,走进客厅时,正好看到医生从房间内出来。
每天都会有人给占松庭例行检查,医生见到两人后大步走来,“苏先生。”
“我大伯身体怎样?”
“都是二十几年的旧伤了,当初能活下一条命已经算不容易,如今仍有半边身子没法恢复,据苏先生所说,他能开口讲话,可任凭我怎么开口,他都始终像把自己关在一个世界里面不肯出来,自始至终更没和我讲过一个字的话。”
这就奇怪了。
占东擎接着又问道,“身体状况呢?”
“除了那些旧伤之外,其余方面都很好。”
“好就好,”占东擎挥下手,“你先下去吧,这段日子要委屈你在这住下了。”
“这是我应该的。”医生忙不迭点头,占东擎送了一幢房子给他,况且每天就是例行下检查,这么好的差事别人想争取都争取不到。
“要跟我进去吗?”医生离开后,占东擎还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
“嗯。”
保姆过来给两人端了水,占东擎一口没喝,直接起身往占松庭的房间而去。
推开房门,能看到占松庭一个人面对窗户坐在轮椅上。
占东擎进去后,双手落向轮椅,却始终不知道怎么开口,喉间滚动了好几下,苏凉末见到男人一动不动坐着,对于两人突然的闯入,也不说话,也没什么别的表示。
占东擎将他的轮椅推到床前,自己则在床沿坐了下来,“大伯,您还认得出我吗?”
问完这句话,占东擎不由颓然,他对占松庭是一点印象没有,也不知道占松庭出事,究竟是在他出生之前,还是出生之后。
男人的目光怔怔落向他的脸,眼里又恢复成占东擎先前所见过的呆滞。
“大伯。”他紧接着又喊了声。“在警察局里,有些话您分明可以表达清楚,您在隐瞒什么?”
占松庭的嘴唇死死咬紧,苏凉末见占东擎神色急迫,她想到可能是因为她在场,一个人既然能忍着二十几年不开口,显然对别人的警惕性早已超乎人的想象。
“东擎,我到院子里走走,你跟大伯好好聊聊。”
占东擎也领会到苏凉末的意思,朝她点下头后,目光重新落回占松庭脸上。
门被带上,传来啪嗒一声。
占松庭视线落向跟前的男人,占东擎试着开口,“您是不是不信,我是占东擎?”
他没有答话,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如果您不信,在警察局里你不会帮我。”
“我不是占松庭,我叫赵伯南。”
“大伯,我已经令人查过了,赵伯南是您当年的司机,不过后来也失踪了,但在他失踪的同时,您也出事了,现场只有一具无名尸体,警方也没做任何处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死的是您的司机吧?”
占松庭的一只手扣紧轮椅,男人倾身上前,“您好好看看清楚,连莫清都无法跟我做dna,那说明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们是相互依靠的亲人了。”
男人嘴角勾勒出抹怪异的笑,情急之下想开口,“那……那……”
占东擎握着他的手腕,“您别急,慢慢说。”
占松庭却指着自己的喉咙,啊啊个不停,他似乎并没预料到自己不能说话,急得头上的汗都在渗出来,占东擎知道他这会不是装的,“大伯,大伯。”
苏凉末并未离开,就守在门外,这会听到里面的声音传来,情急之下想要进去,可细想了下,又怕功亏一篑,还是打算守在外面再看看。
占东擎按住了男人的双肩,“别急,你一直没开过口,要想流利的说话是很困难,”他起身张望四周,找了医生记录占松庭病情的本子出来,将本子放向轮椅上后,手里的笔也塞给占松庭。“您慢慢写。”
占松庭手指颤抖,接过笔后,似乎在想怎么下笔,男人眼见他的手越抖越厉害,他不想逼他,赶紧将本子和笔又收回去,“现在养好身体最重要,你放心,有些事我也迟早会知道,不差这一时半刻。”
可占松庭这会是意识到自己连讲话都不会了,他情绪变得烦躁起来,在轮椅上挣扎想起来,要不是占东擎按着他的腿,只怕他就要这么栽下来了。
“大伯,您别这样!”
苏凉末听到动静后,赶紧将保姆叫过来,“快,去喊医生。”
“是。”
医生很快进到房间里去,苏凉末看到这一幕时也吓了一跳,占东擎面色肃冷地站在一边,好不容易等占松庭安静下些,他无奈地看眼苏凉末,“我们先走吧。”
占松庭却伸出一只手,指着两人,“莫,莫。”
苏凉末和占东擎对望眼,停住了脚步,占松庭使劲摇头,“清,没,孩子……没,你……”
占东擎上前,将他僵硬的手臂压下去,“我知道,我跟莫清没有血缘关系,她也不是我亲生母亲,所以才想害我,您放心,我没有被她害死,以后也自然会防着她,您在这好好养身体,不急于这一时。”
占松庭听完这席话后,情绪这才慢慢恢复下来。
占东擎带着苏凉末出去,没过多久,医生也来到两人跟前。
“到底怎么回事?”
占东擎的脸色很是难看。
“苏先生,当初这种情况我也料到了,如果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