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向阁下打听个事,希望阁下能如实相告。”慕容云舒彬彬有礼地说。
那领头人面露警惕,却又不敢拒绝,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问什么?”
慕容云舒望着他,隔了几秒才说,“夺魂丹可出自贵族?”
闻言,领头人顿时进入面对外敌入侵时的备战状态,白着脸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慕容云舒道:“不瞒你说,我身中夺魂丹之毒,急需解药救命。”
一听说她身中夺魂丹之毒,领头人的眼神立马由畏惧变成敬畏,问:“你以前来过黎族?”
“没有。”
“那你怎么会中夺魂丹之毒?”
慕容云舒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不答反问,“贵族之中曾有人离开黎族领地,是吗?”
领头人大惊,“你怎么会知道?!”
慕容云舒淡淡道:“夺魂丹是黎族特有之物,它会在江湖上路面,自然是被人带出去的。”
领头人沉吟半晌,道:“你们愿意随我去见族长吗?”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乐意之极。”
*
在‘野人’的带领下,慕容云舒与楚长歌来到一个圆形的土楼中,觐见黎族的首领——一个年过半百而风韵犹存的‘姑娘’。说她是‘姑娘’,因为她梳着少女髻,这在大业王朝是待字闺中的象征。
女族长哈尔姬端庄优雅地坐在上座,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问:“你就是那个中了夺魂丹之毒的女子?”
慕容云舒轻轻点头,道:“如果想清理门户,我可以给你领路。”
哈尔姬闻言微楞,接着哈哈大笑,赞道:“好有性格的女子!”
慕容云舒谦虚地笑着说,“族长过奖了。”还好黎族的女人不像男人那般节约,没有把布料给省掉,不然,她肯定尴尬的不愿抬头。说来也奇怪,她之前光是想到楚长歌不穿衣服的样子,就会脸红心跳,羞愧的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为何见那些男人裸着上身,却没有任何感觉?莫非是,习惯成自然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慕容云舒默默低下头,忽然又觉得,男人不穿衣服真是一件令人发指的事。这个黎族能存在至今,实在是老天无眼。
“你又是谁?”哈尔姬看着从进门起就拿着折扇摇啊摇的楚长歌问。
楚长歌啪地一声收起折扇,笑道:“我是她的……”‘未婚夫’三个字还未出口,就被哈尔姬打断。
“兄长是不是?”哈尔姬拍退一笑,道:“瞧我糊涂的,看你们两人的长相,就知道必是一家人。哥哥丰神俊朗,妹妹闭月羞花,能有这么一对标致的儿女,真是当父母的福气。”言语之间尽是欣羡。
慕容云舒笑而不语,误会就误会罢,她与他的关系,并不需要向旁人解释。
楚长歌也不是爱解释的人,想当初被少林方丈误会是他在藏经阁纵火,都没有解释只言片语,更何况是这种事,而且,他也不讨厌兄妹这个说法,于是也没解释,由着哈尔姬误会。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念之差,竟惹来了天大的麻烦——确切的说,是楚长歌的麻烦。
“我正好缺个乘龙快婿,看你一表人才,就入赘我黎族,给我当女婿。”哈尔姬用‘恩赐’的口吻说。
此话一出,慕容云舒与楚长歌皆笑了。
慕容云舒笑,像楚长歌这样的妖孽,竟说成是‘一表人才’,这女族长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宽容啊!
楚长歌也笑,这女族长还真不怕死,他堂堂一教之主,岂是谁都可以‘恩赐’的?虽然某富甲天下的千金大小姐曾说过类似于‘我正好缺个夫婿,看你英俊不凡,就入赘我慕容府,替我数钱’的话,而他也答应了,但这不代表谁都可以‘恩赐’他。
“多谢美意,只可惜在下已有婚配在身,无福消受。”楚长歌这个人,本就是除了慕容云舒之外,哪个女人的情都不会领的,换做平常,他会当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笑而过,但此时他们有求于人,所以还是吭了个声,让对方知道他实在‘不屑’乘龙。
对于他的反应,慕容云舒着实惊讶了一把,没想到,他竟然正常了一回。依她的猜想,这种时候,他应该是极度自负的仰天大笑三声,然后鼻子朝天相当之不可一世地说‘想当我楚长歌的丈母娘,你还不够资格’之类的话。
看来,是她低估了他体内的正常成分。不过,他这么正常的回应,倒让她有些失望。无论何时何地,没好戏看,总是无趣的。
只见哈尔姬听到楚长歌的回答之后,脸色微变,不过依然挂着不太真实的笑容,道:“有婚配没关系,反正你如今已进入黎族,以前的婚配就不当数了。”
楚长歌悠然一笑,甚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还没有人,敢对我楚长歌的婚事说‘不当数’三个字。”
闻言,哈尔姬脸色骤然一变,厉声道:“你的意思是执意不肯娶我黎族的公主?!”
楚长歌含笑点头,“很高兴你能听懂人话。”
慕容云舒垂眼窃笑,这才是她所认识的楚长歌。
哈尔姬却笑不出来了,一张脸冷得跟冰似的,在这黎族的领土上,还从来没有人敢顶撞她!“听说你是来替你妹妹求夺魂丹的解药的,你若肯娶公主,我就把解药给她。”
楚长歌手中的折扇不知什么时候又展开了,他神态优雅地轻摇着,漂亮的眸子里尽是‘天下尽在我手中’的唯我独尊,一派闲适地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