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反应过来使自己身边的丫头连忙去拉琉璃等人,她怒瞪紫萱:“夫人,不要忘了现在还不是你掌家理事。”
紫萱不同她讲理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是恶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需要什么掌家理事?”其实就算是不掌家理事,凭她是丁家的主母、一品的诰命,要处置两个妾室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蒋氏的丫头被琉璃一掌打得跌在地上哭去了,她躲不开抓过来的琉璃只得叫道:“我只是陪大姨娘过来的。”她不想吃眼前亏。
紫萱听得好笑也不予理会,只管让婆子们快些动手把人拖出去按倒在廊下跪着,她抽出手绢来拍打拍打自己身上:“你们好好的跪着,我还有事儿要先去忙,等我回来再和你们说话。”
芳菲挣扎个不停:“你如此待我,不怕侯爷找你算帐?不要忘了你上次我一把,就被侯爷罚你跪了一天一夜的牌位。”
紫萱充耳不闻转身就走,让她们跪是跪定了:太夫人的意思?就是太夫人的意思,庄子、铺子和银子都要给她,谁想在她手中抢财物,嘿,那可不要怪她真要做个大大的恶妇了。
挑帘进了内室看到朱老爷一行人起身想走,而朱文昭却跪在地上哭得一张小脸上全是泪痕,贾氏的眼角还藏着笑意,她的脸马上拉长了。在门口也不进去,倚在门边上看着朱老爷:“怎么回事儿?我是让你父亲你为文昭做主,你怎么让文昭跪在地上?”
朱老爷瞪紫萱一眼:“管好你自己就成,家里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好了,今天我们不留下来吃饭,这就回去了。你呢,要好好在意身子,不要总让**心。”说完他摆手:“还不让开?”
紫萱一脚踩在门槛上:“你们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不让开。”
紫芝最看不惯紫萱:“父亲,你看大姐姐成什么样子。”
朱老爷过来拉开紫萱:“不成体统!”他微皱着眉头喃喃的一句什么又瞪紫萱:“行事要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紫萱一把扯过文昭来:“你们要走可以,但是父亲你要代文昭做主,贾氏如此虐待于他你不说句话,也不怕我母亲九泉之下难以合上双眼嘛。”
朱老爷瞪眼:“你懂什么?家中的事情你一个嫁出门的女儿,哪里有说话的余地,越来越没有规矩。”
昭的小手:“我不但要多话,还要把文昭留在身边照顾他。”
朱老爷闻言大怒:“不知所谓。我们朱家养不起儿子,要丁家来替我养吗?不行。”他说完喝贾氏母女:“还不走?”说完弯腰抱起了朱文德来,却瞪向朱文昭瞪眼:“还不走?”
朱文昭吓得一哆嗦低下头就想过去,却被紫萱拉了回来。
紫萱平静的道:“你不为文昭做主随便你,但是我留文昭是留定了。”她对朱老爷失望到底了。
这里正争执不下,那边琉璃匆匆进来:“侯爷回来了。”
紫萱理也不理:“让他等着。”什么也没有她弟弟重要,有朱老爷这样的爹,她真由着文昭走了,那文昭就真得死定了;而她也不能留个把柄在贾氏手中攥着。
琉璃上前轻轻的道:“侯爷还有朋友跟了进来,您还是去看看。”
紫萱还是不理会:“让他们都等着。”
朱老爷却皱皱眉头:“能进内宅都是知交好友,你还是去看看。”
紫萱看看朱老爷拉起文昭来就走:“要走你们走,文昭你们是休想把他再从丁府带走。琉璃、珍珠,跟上来伺候着少爷。”
转身再到厅上,看到丁侯爷在主位上坐着,左首坐着一个青衫书生袍的男子,看年纪实在是不小了,比起丁侯爷来应该还要大上二三岁;长得并不算出色,随意的坐着没有拘束却也不会让人感觉他不尊重主人家。
看到紫萱进来那男子微微欠了欠身子算是打招呼,然后继续坐回扇子:打开再合上。怎么看都是百聊赖的样子,显然周围的一切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来。
紫萱没有兴趣知道那男人是谁,她的目光和丁侯爷的迎上就撞出了火花:恼怒之火花。
丁侯爷可能因为有外人在场用还算平静的声音道:“芳菲和蒋氏,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怎么回事儿,就是在那里跪着,侯爷不是看到了。”紫萱拉了文昭坐下,按抚他把点心塞到他手里,很随意的答着丁侯爷的话。
“你为什么要让她们跪着?”丁侯爷的怒气冒了一点点上来,语气有些不友善。这倒使得那个男子看了一眼紫萱。
紫萱大大方方的回视男子一眼答丁侯爷的话:“她们说了,是你让她们来的——你不是说我怎么会开心吗?既然你有这诚心,我当然要笑纳了。”
丁侯爷脸色一变看看那男子终于还是压住了一肚子的怒气:“她们没有做错什么?那就让她们起来,刚刚不过是我们夫妻间的笑语罢了,夫人你也认真。”
紫萱不配合他演戏:“做为恶妇要罚妾室还要她们做错事那还叫恶妇吗?侯爷有朋友要招呼,还是去忙,你叫她们来了我会好好招呼她们的。”
那男子的目光猛得一亮看向紫萱,扇子“啪”得合上没有再打开;他的一双眼睛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一位妇人,还是在妇人的丈夫的面前,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虽然他并没有色迷迷的样子。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紫萱瞪他一眼:“没有见过恶妇?”
那人居然点头笑吟吟的自报家门:“在下姓水,落花有意流水情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