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黛淡淡地笑了笑,看着周利民:“村长,今天这事既然您在场,那您可得作证!我们苏家不做那没有良心的事,至于昧没昧人东西,让证据说话!”
周利民虽然不清楚这苏家丫头卖的是什么关子,但看她一脸笃定的样子,似乎极为有把握,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得到周利民的点头,苏青黛满意地回过身去:“二舅妈,您说这镯子是您家的家传宝,可有什么证据?”
周美丽被苏大江拦着,简直气急败坏,听了苏青黛的话,不假思索地就回道:“哪里要什么证据?那就是我家的镯子!我手里有借条的!”
苏青黛笑了:“二舅妈,那借条做不做得数还是二话,你只说这镯子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你一眼就认定这镯子是你的!?要说这世上,玉镯子不知道有多少,你凭什么一口咬定这镯子就是你的?”
“那木盒子还是我当年特地在镇上订做的!你看,那盒子底下有金云制造几个字。”罗云在一旁插话,看到那个镯子,她想起当年的事情,当年公公不小心说漏了嘴,张琴手上戴着的那个镯子价值不菲。
苏青黛依言翻过那个盒子,果然盒子底下刻着四个字:金云制造。
苏青黛的嘴角微微弯起:“木盒子是你们订做的不代表这镯子就是你们的。那二舅妈你知道这个镯子多少年了,在哪里买的吗?”
周美丽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这么多有利“证据”证明那个镯子就是她的,怎么这苏家丫头还这样胡搅蛮缠!
“我怎么知道那是在哪里买的?!我不是说了那镯子是我们家家传的吗?是我爷爷祖上的东西,好几百年了!”
苏青黛那嘲讽的笑越发明显,从盒子里拿出那个通透的玉镯,看着周美丽:“哦,好几百年了,二舅妈你确定?”
周美丽根本不知道苏青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看苏青黛那诡异的表情,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大概是吧,我听我爷爷提起过。”
她哪里知道张琴那镯子是哪里来的?只是听公公说张琴那镯子也许是张琴家的家传宝物。既然是家传宝物,那就肯定是上了年头的。所以她信口胡诌,还自以为自己有多聪明。
苏青黛一下笑出声来:“那我给二舅妈念念这镯子上刻的字可好?——雅茹十周岁购于聚宝斋,1966年北平。”
念完之后,苏青黛眼中的嘲弄之色更浓了,看着罗云和周美丽一本正经地问道:“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二舅妈家也是住过北平的呀。我记得我妈的名字好像就叫雅茹,二舅妈的名字不是周美丽吗?何时也改名成雅茹了?而且,这镯子可是1966年买的,二舅妈你说是好几百年的传家宝,这时间怎么差了这么些年头?”
这么明显的字迹,明眼人都知道那镯子不是他们家的了。苏青黛那充满讽刺意味的话一出口,周围瞧热闹的村民都轰然大笑起来。
罗云和周美丽傻眼了,两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堪极了。
周美丽本来以为那镯子就要到手,却不知那镯子内有乾坤,居然刻了字。她们当年也只是见过镯子戴在张琴的手上,并没有仔细查看过。所以出了这样的乌龙,面色如何好看得起来?
“你胡说!给我看看,我怎么不知道那镯子里有字?!”周美丽气恼,劈手就要夺过那镯子去。
苏青黛眼疾手快,几个转身就跑到了周利民身边,将镯子递给周利民。
“村长,您瞧瞧,这镯子里头刻的字可有假?”
周利民这会儿已经看出来那张家两个媳妇分明是想来讹苏家的东西,不料苏青黛唱了这么一出好戏,让张家那两个媳妇没了脸。他觉得好气又好笑,低下头仔细地查看那镯子里头的字迹。
在那萤光闪烁的镯子内侧,可不是刻着几个字:雅茹十周岁购于聚宝斋,1966年北平。
苏青黛懒得再和那两个女人纠缠,直接进入主题:“两位舅妈,你们也不必装了,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大伙儿都看得明白。雅茹是我娘的名字,这镯子是我娘十岁的时候在北京的聚宝斋买的。你们要非嚷嚷着我们苏家霸占了你们的东西,那我们就去找警察来调查此事,若是要来闹事,那我告诉你,清河村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青城说起罗云和周美丽灰溜溜地离开苏家的样子,大家都觉得好笑。只是饭上苏父和苏青黛两人皱着眉头,露出几分担忧来。
张琴留下来的东西,可不只是那个镯子,最重要的却是私藏在地窖里的那一箱子的孤本,那可是张琴的命根子。
这次碰到罗云和周美丽这两个没脑子的还好说,下次遇到有心要偷到的窃贼,那可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苏父和苏青黛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眼中的隐忧。
晚上,趁着苏青城和苏青叶睡着了,苏青黛偷偷跑到苏父的厢房里去。
“爸,这事得想想办法,如今那两个舅妈这么一闹腾,咱家怕是要被那起子眼红的人盯上了。咱们村手脚不干净的人可是不少,喝酒抽烟赌博的,保不定哪一天那些人就把主意打到咱家头上来。”
“那怎么办?这东西又不能随便放到别人家去,碰到没有见识的一把火给烧了或者给卖废品了,碰到有见识的没准见财起意,那咱们上哪儿说理去?”苏父狠狠抽了一口旱烟,很是烦躁的样子。
苏青黛也是苦恼得很,这村里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