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黛竟然不知道曾泰居然会有这样的时刻,习惯了他寡言少语的冰山脸,现在居然如此激动地和自己的父亲叫板,果真有如天雷滚滚,好不凌乱。
“曾泰……”苏青黛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但她不由自主地就出了声。曾泰还处于激动之中,蓦然听到身后传来苏青黛的身影,顿时浑身僵住,回过身来就看到苏青黛好短短地坐在沙发上,正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
曾泰看到苏青黛,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急切地冲了上来,拉住苏青黛上下看了一遍,这才焦急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可是要你做什么事?”
苏青黛十分不解,看曾泰这样子,竟是和曾光初全然没有半点父子亲情一般。苏青黛仔细地盯着曾泰的眼睛,果然他只担心自己,在看向曾光初的时候却像是盯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我没事,曾先生不过是来找我说说话而已。”苏青黛见曾光初一脸冷漠的模样,心中多少有些好奇,她竟不曾得知,曾泰居然和自己的父亲关系冷淡至此。
虽然这些年苏青黛从不曾听曾泰提过曾家的事情,却也从金晓晓的只言片语之中了解到,曾泰和他爷爷住在金晓晓家所在的高干大院里,只知曾老爷子背景深厚,大约比赵老爷子还要厉害些,连金家于家都颇为忌讳,却不曾听过曾泰父亲的事。
现在看来,曾泰和曾光初果然不亲,只曾泰如今如此紧张自己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曾光初只怕是做过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才会让曾泰急切至此。
“他找你说什么话?你和他很熟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曾家和你们苏家还有来往?”曾泰的话说得不怎么客气,却不是冲着苏青黛,而是冷声冷语地看着曾光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苏青黛是我的朋友,如果你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为难她!”
曾光初显然对这个儿子不甚感冒,自曾泰进屋之后就抿唇不再说话,只是一脸漠然地看着自己儿子的一举一动。
现在见曾泰居然质问自己,他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雪茄扔到桌子上,这才开口笑着问道:“你的面子,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要求我?”
曾泰微微一愣,,冷笑道:“我知你要说什么,这事你只管和爷爷去商量,爷爷如何安排我便如何做,我如今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曾光初怒气上涌:“就为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你就急巴巴地跑来和我对峙。当初你娘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也有这样硬起?”
许是曾光初提到了不该提及的人,曾泰的身体立刻僵住,几乎是在苏青黛完全料想不到的情况下,一个白瓷烟灰缸已经朝着曾光初飞了过去,直接砸在了曾光初的额头上,又弹跳了几下,掉落在了地毯上。
“你不配提我娘!”曾泰勃然大怒,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阴蛰的双眼死死盯着曾光初,竟似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若非有苏青黛这个外人在场,他就要扑上去和曾光初拼命一般。
苏青黛从未见过曾泰居然会有这样的神色,脸色不渝,只觉得站在这间房间里的自己,实在是尴尬。这是曾家的秘事,让她这个外人听到,真是衰啊。
本以为曾光初会因此发怒,却不见他有半分动作。曾泰在屋内再也呆不下去,直接拉着苏青黛就要离开。
曾光初却在身后忽然叫住了苏青黛,询问道:“苏小姐,不知道我这儿子比之赵将军的孙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