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隐任由她在自己周围忙来忙去,心里被一种温暖包围着,无比的舒服。这是他的妻子,为他亲手缝制的衣裳,即使有一些小瑕疵,但他仍旧甘之如饴。就算是他嫡亲的母亲,也没有想过要为他做衣裳。但是他的妻子,他的锦儿,却想到了,这叫他如何能够不激动。
“锦儿…谢谢你。”他情动之下,一把拉住锦儿的手,将她拥入怀里。
锦儿的脸一红,对于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太适应。
“夫人,午膳准备好了,可以端进来了吗?”门外,春容和杏儿敲了敲门,轻声的询问道。
司徒锦赶紧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这才颤着回答道:“端进来吧!”
几个丫头将饭食端到桌子上,又摆好了碗筷,这才立在一旁,伺候主子用膳。司徒锦将他脱下来的衣服折叠好,放在一旁,这才来到桌子跟前坐下。
“事情进展如何?”他给她碗里夹了一些肉,主动地问道。
“有些眉目了,只不过还要等缎儿回来之后,才能拿主意。”她默默地吃着他为她夹的菜,也偶尔为他布菜。
周围几个丫头,根本没有上前的机会。
本来嘛,用膳的时候,是不能说话的。古人都以食不言寝不语为美德,但龙隐却没有要求锦儿这些,反倒是想听她说说话。
他默不作声的听着她软绵的话语,心里很是觉得温馨。
司徒锦吃了个八分饱,便放下了碗筷。丫头们送上了温热的帕子和漱口水,她随意擦了擦,便让她们退了出去。
这时,缎儿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副卷轴。见到世子爷回来了,立刻上前行礼。“见过爷!”
龙隐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看起来依旧冷冰冰的。但只有慕锦园的丫头知道,在夫人面前,世子爷这样已经代表着平和了。故而,这些丫头也渐渐习惯了他这副冰山脸。
“这么快就画好了?”司徒锦有些惊讶的问道。
缎儿将卷轴展开,递到主子面前。
“这是谁的手笔,画得真不错呢!”司徒锦一边感叹,一边观察着缎儿的神色。
果然,缎儿在主子问起的时候,脸上便露出一丝的艳羡和羞涩来。“是他自己动手画的。”
“哦?没想到你手下竟然还有个作画高手呢!”司徒锦将那画递到世子爷面前,夸赞道。
龙隐微微蹙眉,不解的问道:“这是何人所作?”
缎儿低下头去,没有回答。
司徒锦瞧她那样子,便替她回答了。“还有谁,不就是谢尧么?”
龙隐点了点头,然后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幅画上。“画功是不错,只是这女子容颜模糊,根本看不出是何人…”
“嗯。”司徒锦也赞同的点头。
“要这画作何?”他将画还给妻子,不解的问。
司徒锦仔细的瞧了那画几眼,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但也只是仅仅那么一瞬间的感觉,仔细一看,又没有任何的异样了。
“爷,你可见过这幅画?”她抬起头来,凝望着他。
龙隐瞥了那画上的女子一眼,道:“不曾见过!”
司徒锦越来越觉得好奇了。居然连世子都没有见过,可见这王爷是多么的宝贝这幅画了。而那画上的女子,究竟是何人?居然能够得到王爷如此的珍视?看来,王爷果然不是真心的爱莫侧妃的!
见妻子眉头紧皱,龙隐便伸出手去替她将眉头抚平。“到底发现了些什么?或许我可以帮忙。”
自打成婚以来,二人的性格也明显的变了许多。原先都不是喜欢多话的人,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倒是越来越默契,言语也多了起来。
“你真的不曾见过这画?那你可听说过,父王钟爱的女子是何人?”
面对妻子提出的疑惑,他也答不上来。“这画,与父王有何关系?难道…你让谢尧去了父王的书房?”
司徒锦面上一红,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不禁低下头去认错。“我知道这有些不合体统,但答应了母妃的事,我一定要做到!”
为了他们的将来着想,她必须取得母妃的支持不可!
他有些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道:“我并无指责的意思,只是…我从小与父王就很生疏,所以关于他的事,我从不关心。”
听了他的阐述,司徒锦也不禁为他的遭遇感到怜悯。
一个堂堂的世子,从小便不被关爱,以至于养成了现在这副冷冰冰的冷漠性子,跟任何人都不亲近。怎么说,他也是王爷的亲生儿子啊,王爷怎么能将他丢弃在山上不管呢?若不是皇上下旨,恐怕这世子之位,也轮不到他来坐吧?
想到这些事情,司徒锦不禁为自己的夫君鸣不平。
“隐…以后你有我。”她动情的反握他的手,郑重地回道。
龙隐眸光一沉,脸上溢出一丝的浅笑。不管有没有外人在,他一把将心爱之人搂在怀里,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丫鬟们全都羞得撇过头去,神色颇不自然。
司徒锦也害羞,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依偎在他的怀里,不想起身。“这么说来,还是需要一番打探才行了…”
“交给我,明日便知晓。”他眼中有着绝对的自信。
司徒锦自然是信得过他的,便不再过问这些事情了。两个人相拥了好一会儿,司徒锦这才想起另一件事来。“你答应我要陪我在府里逛逛的,今日有空么?”
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