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武家的开始,小道士也就是武家的先祖,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武家的发展就是正剧,可惜,世界上往往有很多狗血,所以正剧变成了狗血的历史剧。
没有哪个皇帝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了,不想继续活上五百年的,于是一场名为清明朝野的的活动开始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功高震主的武家先祖。武家先祖个人的实力再高,那也抵抗不了整个国家,最后武家先祖只带着自己四岁的曾孙逃了出来。武家二百多口人,就活了这么两个。
此后当然没有出现什么复仇的事情,因为现实毕竟不是孙两个就算是日以继夜的修炼又怎么可能抵抗整个国家。
而且,武家先祖毕竟年纪大了,就算是悟性高,也抵抗不了自然的规律,三十多年后就这么去了,留下曾孙,被武家称之为宗主的男人。
宗主其实并不甘心,于是出世报仇,可惜啊,就连那个朝代都消失了,报仇之说根本成了空谈。
宗主心灰意冷之下,开始开山立派,收徒传道,最重要的就是传宗接代、让武家的血脉永远流传。
“传了近一千年,也挺不容易的。这些废话就不要说了,给我说说武家做过的孽。”乔林吩咐道。
武岳略微不满的皱了眉头,就连吓得不轻的武宜毅也津津有味的听着看着事鬼,不得不说人的接受能力是很强的,才过了多长时间啊,武宜毅、木颜染他们已经接受了事鬼可怖的形象。
而其让两个武姓男人不满的是。乔林让事鬼说武家做过得孽,这不是明摆着给武家抹黑嘛!
那个传统百年的世家不黑,没有做过孽的。
“呵呵,是是。”难得能和人说说。事鬼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灌输给别人,话说一个人知道了那么多秘密,却没有人分享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就如同武岳和武宜毅想的。传统悠久侧家族,没有不黑的。事鬼从武家族人们杀过的人、妖、精开始,到大家族内互相争权夺利、互相倾轧,事无巨细,听到这么多详细的事情,简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喂喂,我小时候杀了一只兔子的事情不算是作孽吧!”武宜毅不满的囔囔。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寂静的环境中,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事鬼大头上挂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大头微偏,黑多白少没有瞳仁的眼睛如同一潭死水般的盯着武宜毅。武宜毅脑袋一缩,太吓人了。
“草木都有灵,何况是一只兔子,更何况你杀的那只兔子还是微微产生灵识的兔子,已经不属于凡物。”事鬼稚嫩的声音蓦地让人举得阴森,一口尖利细碎的牙齿,一条不满疙瘩的肥厚舌头,让人背后发毛,心头发寒。
“怎么可能?那只兔子是我爸爸从镇上买了回来杀着吃的。”武宜毅惊呼。但是那段让自己童年充满阴影的记忆却开始清晰,武宜毅是个喜爱动物的人,很有爱心,从来不杀鸡宰鸭,当然,他不是茹素之人。就是不亲自杀而已,说他伪善也好,说他假道义也罢,不亲自杀总比手染血腥的好。
可是武宜毅的父亲看不上儿子小儿子这么懦弱,逼着武宜毅杀兔子,杀完之后还不算,还要吃。从此武宜毅就怕了兔子,就连兔子的玩偶都不行,也许是出于一种愧疚,武宜毅现在更加喜欢蔬菜。
“切,你们家吃的开智的生灵多了去了,我曾经向土地禀告过,可惜,武家吃的生灵都是刚刚开智,还没有接受传承,在本质意义上还不算是妖、精,无法上报地府。”事鬼摇着头,一脸无奈、愤懑的表情。
“不,不可能。”武宜毅心底里面有些动摇,但是嘴巴上还硬着,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是手染血腥的人。开了智的妖精们,其实和人没有什么两样了,同样的,杀妖精们也就是杀人。
“呲,你们这种家族出现你这么一个异类,也算是难得。”话听上去怪怪的,但是和武家其他人说这个话不一样,他们是带着鄙视的,而事鬼带着的却是怜悯。
武宜毅低下了头,在家中,无论是自己的观念,而是自己的出身,亦或是自己的行为,都是异类吧。
“你也是一个异类。”事鬼看向武岳说道,“可是啊,你们有贵人相助。”说的尤为可惜,好像事鬼巴不得武岳和武宜毅倒霉,恨不得武家倒霉。
事鬼口中武岳和武宜毅的贵人,也就是乔薇一家人了。
“就这样?”乔林微微的皱眉。
“大人,小鬼已经将知道的都说了,但是小鬼只是摆弄是非,其他的并不知道,也不能说。”事鬼恭敬的说道,那张谄媚的脸依然紧盯着乔林手中的铜钱,眼睛中满是贪婪。
“哦,是嘛!”
“是,是,大人是那位的弟子,小鬼怎敢欺瞒。”事鬼弓着身子胆怯的说道,身子弯着,巨大的脑袋显得尤为不平衡,感觉事鬼随时都会倒下来一般。
“好,去吧。”三枚铜钱一扔,乔林挥挥手让事鬼退下。
事鬼喜滋滋的接过铜钱,黑乎乎泛着阴森的铜钱在事鬼枯槁的手中显得也不是那么诡异了,因为二者本身就透着恐怖阴森。
事鬼退回了水缸,黑暗又黏稠的旋转,带着可怖的事鬼消失。估计以后武岳和胡峰是不愿意再靠近那只大水缸子了。
乔林手掐法诀,布置的法咒消失,第一缕阳光照射地面,原来太阳已经撕破黑暗,世界迎来新的一天,武岳几人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武岳和武宜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