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已经是一名圣师在阻挡大军的情形下,再单独走出的一个人,神情意态丝毫不亚于那名黑袍青鸾讲师的人,便也只有可能是一名圣师。
一道宁静的剑光,从这名月白『色』长衫男子的背后飞出,冲入大莽重骑阵中。
一名正挽弓施『射』的大莽军士喉间喷出血光,往后倒下。
这些大莽重骑也根本无法看清这名月白『色』长衫男子的飞剑,但这名黑袍青鸾讲师却是看得清楚。
他看到这柄剑柄是黄铜『色』,剑身是普通白铁『色』的长飞剑,斩击在了这名大莽军士喉间的铠甲上。看着这剑如用蛮力一般震裂这名大莽军士喉间的铠甲,他便不由得撇了撇嘴,轻不可闻的鄙夷吐出两字:“蠢货”。
然而接下来的一瞬间,他看到那名大莽军士喉间溅出的几片碎裂铠甲,准确无误的穿入了身旁数名大莽军士的眼眶之中,狠狠的贯入了脑内。
他便顿时一愣,转过头来,看着月白『色』长衫男子,皱眉道:“叶忘情?”
“是。”
叶忘情微微的一笑,道:“你是徐生沫?”
这名喜欢像孤鹫一样站立在高高的石上,看别人的目光都好像别人欠他钱似的人,自然就是林夕在止戈的武技老师徐生沫。
此刻看着微笑的叶忘情,徐生沫却是突然又道:“你这将军剑,御剑很独特…不错…只是你的魂力修为差了点。”
听到徐生沫硬要挑些『毛』病的这句话,叶忘情只是又笑了笑,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
徐生沫便觉得有些没劲,悻悻然转过头去。
大莽重骑还在前进。
但是他们的动作都有些呆滞,有些麻木。
因为他们已经彻底心寒,彻底绝望。
叶忘情的将军剑在每斩过一个人的身体时,周围往往又会有几个人莫名奇妙的倒下。
所有这些大莽重骑都已觉得,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任何用处,最终只是倒在对方的剑下。
就在这时,许多人发现天空又多了一道淡淡的黄光。
又是一只神木飞鹤飞来。
从东景陵方向的天空中飞来。
随着这只神木飞鹤的越来越近,很多大莽的高阶将领也开始变得绝望。
这只神木飞鹤上面,挑出了一件衣衫和一件黑红相间的大旗。
衣衫是残破的炼狱山血红『色』神官袍。
黑红相间的大旗十分古老,比神官袍更为残破,是昔日南摩国大军的军旗。
大多数云秦军人此刻还并不知道这两件东西代表的意义,但是绝大多数大莽将领,却都知道,那是东景陵方面大莽军总统帅申屠念身上的神袍,那是那边的大莽军队带去的军旗。
神木飞鹤上的林夕疲惫得甚至没有力气大呼。
但是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东景陵的大莽军也败了!”
“韶华陵我们赢了,东景陵我们也赢了!”
一声声这样的喊声,在城中的云秦军人口中发出,很快变成了一阵阵巨大的欢呼声。
很多还在熟睡中的云秦军人被这样的声音惊醒。
在城中的很多地方,这些强迫自己睡着的云秦军人在被惊醒之后,听着这样传入耳中的声音,他们不由得站了起来,不再像先前一样再强迫自己入睡,而是走了出去。然后他们听得更为清楚,然后他们也开始拼命的欢呼。
欢呼声,开始响彻全城。
“是…林大人!”
很快,很多云秦军人看到了降落下来的神木飞鹤上那红『色』祭司长袍的『色』彩,他们再次发出了一阵阵欢呼。
“妈的!”
徐生沫也看清了神木飞鹤上的林夕,然后他别转了头,嘟囔骂了一句,然后对着身旁的叶忘情道:“你先顶着,我有些事先走。”
说完这一句,他掉头就走,躲入街巷之中。
叶忘情微怔,不知道徐生沫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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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好月底要连续三更的...我也是这么准备的,可是实际情况大家也见到了,我对过年前后的忙碌有些准备不足,一些家里的事情也让我最近连两更都挺局促的。大家也看到我最近连两更都不是很准时...所以只能往后拖拖,等最近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就肯定会有多一点的时间码字了。欠下的三更绝对不会赖的...接下来的三月四月,一定会设法补偿我的夸海口之后的没做到...其实最近也是只要能空着坐下来,就已经都用在码字上了,连上qq的时间都几乎没有...大家应该不会再想扁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