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步云对此也很为不满,在他看来,让一向全力支持自己工作的闵悦然担任这个县委书记的职务,而让吉向南坐上区长的位置的,那么一来,自然是更为利于自己的工作展开,也更为的利于马山区的进一步发展的,可是,现在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还是一个团系干部,没有丝毫的地方领导经验,这能够领导得好马山区吗?!省里的这个决定,有些欠考虑了啊……
不过,现在的吉向南是如此的一个情绪,自己再接着说些不合时宜的话的话,难免也会有挑拨之嫌,更再说,这个时候,也不是能够改变组织的任命的时候了,你便是再不服,再不满,又能够怎么样了?!更再说,党政一把手互相配合,互相帮助,才能够使得马山区的局势进一步的发展,可要是,党政一把手之间,互相不合作,甚至,互相拆台,那可就是陈步云所不愿意看到的了啊。
而闵悦然与余蓁溪都是来自于团省委,以前就是上下级关系,现在可以算得上是平级了,想必,两人之间的关系定然是不能够太多的,最起码,在暗地里会有一些竞争,而再加上吉向南的煽动与不配合的话,那整个马山区的局势,便就可想而知了。
可以说,在这马山区上,陈步云下的心思与功夫,可是非常之深的啊,因此,陈步云可不希望,到时候会出现这样悲剧的一幕,显然,新来的区委书记与区长不合,再遇上吉向南拆台的话,自己夹在其中,定然是不可能有现在这么滋润了,而且,众干部只怕到时候也都要忙着站队,而不是用心于工作了。
陈步云于是便也只有想着办法来劝慰吉向南了,可是,吉向南的这么一个性格,再加上他现在的心情,只怕,好心劝慰的话只怕是不行的,对于猛人就应该用猛药。陈步云想及如此,猛地将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失望的对吉向南摇头说道:“没有想到,吉大哥你居然是这么一个脆弱的人物,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抱有什么希望了!”言罢,陈步云便就转身离开,当然,这个气势摆的是很猛的,可是,细细来看,就能够发现,这脚步其实并不怎么快。
不过,饶是如此,陈步云的心中也格外的紧张,随着步伐的越来越远,这心中更是扑通不已的。我靠,吉向南,你叫我停下来啊,你说话啊,我靠,再不说话,我可真的要走出门外了啊,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么!?吉向南,你可前往不要让我失望啊!不是这么玩人的啊。根据哥的观察,你不是这样的人啊,吉向南,不要这样啊!
陈步云一边走着,这心中情不自禁的泪雨连连,可千万不要激将不成,反而使得彼此生了嫌隙啊。
便在陈步云心中忐忑到极点的时候,吉向南暴怒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不过,不过,传入陈步云的耳朵,却似乎,是如同听闻到了仙乐一般,且不管他这究竟说些什么话吧,至少,这也是有反应了啊。就怕是没有反应,只要有反应,一切都好办。
是的,不怕你不说,就怕你不张口。只要能够张口,都有可交流的机会,只要有交流的机会,陈步云相信,自然是能够成功的说服吉向南的。
“你说我脆弱!?我究竟脆弱在哪里?!我只是在发泄,在宣泄,是的,这么一个任命,我肯定是不满的。区里又有谁能够满意了?!”吉向南也激动的站起身来,激动的大声宣泄着心中的怨气。
“那好,吉大哥,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个任命,你自然是不满意的,说句实话,我也不满意!可是,这就是组织的决定,组织的决定自然是有组织的考虑的。难道说,吉大哥,对组织的决定也会有不满?!更再说,退一步来讲,便是我们再不满意,可是又能够如何了!?吉大哥,你告诉我,应该如何?!应该怎么样来表示我们的不满意?!”陈步云丝毫没有软弱,转过身子来,以着比吉向南还要暴怒的声音,对着吉向南吼叫道。
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于这样对自己吼叫的吉向南一时之间也愣在了那里,更何况,这个向自己吼叫的人,更是从来一副彬彬有礼的形象,这实在让吉向南一时之间,很难是从,更再说,陈步云的话语中,也是实情啊,发问的语气虽然不入耳,可是,这里面的具体内容,那是很尖锐的啊。也是让人回避不得的啊。
组织的决定,哪里是能够由个人的意愿而发生改变的了?!更再说,陈步云说的对啊,便是再不满意,又能够如何了?有该怎么办了?!这一个个问题,如同一柄柄大锤一般轰击在吉向南的心上,使得他久久不能言语。是啊,自己究竟该怎么办了?!自己究竟该怎么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咯?!
“难道,吉大哥是要与新来的余记大唱对台戏,互相的拆台么?!还是准备,你干你的,她说她的,你一概不停的软抵抗?!亦或者,直接等到余书记来的时候,就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在区里永远也抬不起头来,还是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雇凶杀人了?!老吉,请你回答我,你究竟该选择怎么一个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来表达自己的不满!?”陈步云直直的盯着吉向南的眼睛,语气严厉的吼叫着。
在陈步云这一声快似一声,一句猛似一句的吼叫中,吉向南终于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嫉妒是原罪,愤怒更是如此,要是,自己真的被这样两种情绪给占据了身心的话,只怕是,马山区真的是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