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主任你是怎么知道房卫新贪污受贿的呢?而为什么陈主任你知道了他贪污受贿沒有第一时间就向纪委举报,而却发通知给折柳镇了?是不是想要借机來表现出自己的风格了?”李木子看着陈步云,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可是话语之中却是字字诛心。
“自己的风格?”陈步云哈哈一笑,打量了一下陈朝仑与李木子说道:“我的风格是什么,我不太清楚,不过对于贵报的风格,我还是相当了解的,好了,先不要谈这些了,原本我以为你们是來道歉的,既然不是來道歉,那还有什么可谈的记者是一个很讲良心的职业,请你们有点冕之王的尊严与职业道德。”
言罢,陈步云站起身來,看也不看李木子与陈朝仑一眼,做出了一副送客的样子。
李木子作为东华晨报凌江省记者站的站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别说是陈步云这个小小的县级城市的官员了,就是一些个地级市的领导见了自己也不会这么的当众不给面子。
李木子倒地是高级知识分子,即便是生气也是缓缓的站起身來,身上充满了优雅的味道,淡淡的说道:“既然陈主任,不愿意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題,那我们也不好有什么强求的地方了。”[
陈步云微微一笑,这个女子倒是杀人不用刀的,明明是自己理亏,居然还归纳到自己不愿意正面回答问題上,这倒也是人至贱则敌啊,不过她要是想就这么的激怒自己,那实在是妄谈啊,现在录音笔都开着,自己即便是心中再愤怒,也不会做出这样脑的行为,看來,这个女子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自己的啊。
陈步云伸出了手,示意李木子与陈朝仑离开:“对于正规公正的媒体监督,我们一向是欢迎的,而对于一些个别有用心,不顾客观事实的记者,我们向來是不曾畏惧的,因为我们的背后站着的是人民。”
面对着陈步云如此霸气的话语,要是以往的时候,李木子与陈朝仑早就开喷了,不过,现在录音笔开着,关键是陈步云的那支录音笔也在开着,有些个话自然是不好随便的说了,李木子唯有笑了两笑,义正言辞的说道:“那好,我们的背后也是站着人民,陈主任,既然你对我们媒体的监督有这么大的意见,那么还请你多保重了。”说着,李木子的眼神变得异常的阴冷,就宛如是一条冰凉的毒蛇看着猎物一般。
陈步云则微微一笑,故意夸张的盯着李木子那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的高耸看去,赞叹的说道:“有道是,有容乃大,我们经开区的雄心与坦荡素來都是有口皆碑的,倒是贵报,咳咳,这个不说也罢。”
“你!”李木子哪里听不出來之前那句有容乃大对自己的轻薄,可是,陈步云后续的话语使得这份录音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即便是她想要发作,也沒有什么办法。唯有咬碎银牙,瞪着陈步云,可是一点儿办法也沒有。
陈步云微微一笑,做出了个请出去的手势:“不送。”
真是欺人太甚!李木子与陈朝仑转身而去,这个时候想要发泄什么的也是沒有办法的,唯有回去之后以生花妙笔好好的给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一个深刻的印象,你可不要将东华晨报当做是一般性的报纸呵。
“还请李记者帮我把门关上。”陈步云瞅准了两人即将出门的刹那微笑着说道。
“好!”李木子被气得是火冒万丈,一把将门狠狠的带了起來。“碰”的一声,让陈步云在后面摇了摇头,唉,这个省级站长的素养也不过如此,东华晨报有些个名过其实了。
这个事情,陈步云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如今关于千家会所的一些个犯罪事实,他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掌握,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可并不准备舀出來,毕竟,他所要打击的目标是整个钱家,而不仅仅是这个沒有什么出息的三公子,不将对方一下子打得伤筋动骨,那又有什么意义了?!至于东华晨报?论是证据还是立场上,陈步云都是沒有必要害怕这样的报社的,虽然说东华晨报按照道理來说,对于陈步云这样的小小县城的干部是很有杀伤力的,可是,陈步云又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小小干部!?
陈步云沒有将之放在心上,而东华晨报哪里是能够接受这样的“侮辱”的,哪一次到了地方上,论是当地的富豪也好,还是叱咤一时的官场红人也罢,哪个见亮出了东华晨报,不乖乖的殷勤招待,临走还要送上一些“小意思”的?!而在这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马山县,李木子作为省记者站站长出面,都吃到了这么一个待遇,这如何能够让她心中接受得起來?!
于是她亲自舀起了钢笔,开始构思起这篇新闻报道起來了,要知道她可好几年沒有动过笔了,如今居然气得不惜舍弃电脑不用,直接用笔了,可兀自如此,想到了陈步云那个傲慢的态度,还是使得她花费了远超以往的时间,这才完成了这篇报道。看了看这篇凝结着她心血的报道,李木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甚至都能够想象得出來陈步云在见到了这篇报道之后的跳脚,姓陈的,你不是狂了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能够狂多久。
第二天一大早,房文明舀着《东华晨报》來到了陈步云的办公室,满脸严峻的说道:“老板,这次是直接的点名了。”梁亮去送资料到省委宣传部还沒有回來,房卫新便就自告奋勇的又充当了这个局面,虽然这更多应该是办公室主任的事情。但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