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仅仅是桀骜不驯,而且目中无人!”王天木对陆山观感很差,也可以说妒忌吧,妒忌陆山年轻,妒忌陆山手握十万雄兵,大权在握,而他王天木也是有本事,自命不凡的人,怎么就比不上呢?
“天木。有些事情不能看表像,这个陆山不简单!”何敬之摇头一笑道。
“部长,我觉得他会是另一个张汉卿,或许比张汉卿还要强!”王天木道。
“嘿嘿。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此人年轻,冷静,而且聪明,其危险程度可比十个张汉卿!”何敬之道。
“十个。部长,您也太抬举他了!”
“不,现在的张汉卿还是当年的张汉卿吗?”何敬之冷笑一声道。
“天木明白了!”王天木略有所思道。
“此人从籍籍无名,默默无闻,短短半年之内就拉起十万的队伍,东北军中诸多将领都甘愿在他手下效命,附耳听命,若无过人的手段,怕是做不到的!”何敬之道,“这还只是其一。其二,此人志向宏大,非一般草莽能比,这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这一次委员长让我来,一是查看一下虚实,看东纵的战绩是不是真的打出来的,第二,就是看能不能收服此人为己用。”何敬之道,他知道王天木的身份,不至于会对外面胡说八道。这个时候,他身边就一个王天木,那个顾维钧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有一个人帮忙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校长要收编东纵,那日本人那边……”
“日本人那边不用管,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何敬之道。
“咚咚……”
这个时候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刚到哈尔滨,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过来,天木。去看看。”何敬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吩咐道。
不一会儿,王天木回来了,低声在何敬之耳边说道:“部长,是贺特派员!”
“贺忠汉?”何敬之愣了一下。
“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跟您报告!”王天木道。
“重要的事情?”何敬之略微沉吟了一下,“你去让他进来吧,告诉他,我只给他半个小时,我要休息,晚上还有一个欢迎酒会。”
王天木点了点头,过去开门了!
贺忠汉一个人被放进来了,至于跟在身后的陈恭鹏就只能站在门口当门神了!
“总教官!”贺忠汉脸色很差,显然这段时间在哈尔滨,他是诸事不顺,心情不好,脸色能好,不过还是给何敬之立正敬礼。
何敬之当过黄埔的总教官,可以说除了老蒋和政治部主任,下面就是他了!
他绝对是黄埔系的一员大将,何况他跟贺忠汉是有师生之宜了。
“君山来了,坐下说话!”何敬之微微一笑招呼一声,黄埔三杰,三个都跟“组织”有关系,最后好歹给gmd留下了一个!
老蒋培养这个贺忠汉,也不无跟“组织”方面较劲的意思,你们有陈大将、蒋云,我也有贺忠汉,就看这三杰最后谁能笑到最后!
正是因为这个,加上贺忠汉紧跟老蒋的步伐,他才一步步得到赏识提升!
“总教官,我无能!”贺忠汉一屁股坐了下来,低着脑袋道。
“怎么了,这是?”何敬之大吃一惊,从来没有见过天不怕地不怕的黄埔三杰之一的贺忠汉是这么一个沮丧的样子,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
“校长交给我的任务,我一点进展都没有!”贺忠汉道。
“君山,有些事情慢慢来,急不得的。”何敬之一听就明白了,贺忠汉一定是立功心切,接过是急先锋遇到了慢郎中,你急,人家也不傻,还能不防范吗?
何敬之也听说了不少有关东纵的传闻了,什么千里眼,顺风耳之类的,那都是唬老百姓的,说白了,人家情报工作做得好,知己知彼,才能打胜仗!
可贺忠汉心理憋屈了,这东纵仿佛是铜钱铁壁,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他用尽了所有办法,都始终被挡在了门外!
“总教官,您这次来,是不是要对东纵招安的?”贺忠汉问道。
“委员长是有这个意思!”何敬之斟酌了一下,并没有对贺忠汉隐瞒,事实上,论揣摩老蒋心思,贺忠汉未必就比自己差多少。
“总教官,千万不能招安!”贺忠汉叫了出来!
“什么?”何敬之眼神锐利起来,贺忠汉的反应实在是令他感到惊讶。
“总教官,虽然我这些天没有什么进展,但是凭我个人的观察,还是有一些发现的!”贺忠汉斟酌言辞道。
“你想说什么?”何敬之闻言,眉头皱了一下。
“总教官,我发现在东纵内部有大量赤色分子存在,而且都还身居高位,有的还可能是核心人物!”贺忠汉说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何敬之被贺忠汉的言辞吓了一大跳,这他了解的情况,东纵内部掌权的基本上都是原来东北军的将领,确实有一些是从基层升上来的,也有一部分来自地方,但主体还是原来的东北军!
不然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拉出这么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战争可不是玩笑,尤其是跟日军作战,他何敬之可是非常清楚的,他本人早年就在日本留学,对日本这个国家可以说了解至深!
“虽然我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是从他们近期公布的一系列政策来看,这些政策都有赤色的影子,还有在哈尔滨特别市政府内,也有很多以前籍籍无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