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门应声而开,白玉糖三人也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只见在贵宾室里,摆放着一张梨花楠木的方桌,方桌上放着一盏酱釉梅花纹茶壶,五只同色系的茶杯,杯中的茶水还冒着热气,茶香满室,一闻便知是绝好的香茗。
五个人,一老年,四青年两男两女。
站在最中间的那老年人,身着一身瞄着松竹的淡青色中山装,看上去六十来岁的样子,身材略胖,眉眼肃然,一头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整齐至极,那模样倒像极了一个老学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厚的书墨香。
离这老人最近的,是一个让人一见难忘的男子。
这男子大概一米八五的个子,皮肤白皙的宛如羊脂美玉,一双眼睛承载了秋日里的柔光,明媚而又温暖,挺直的鼻梁好似春山一笔,唇色稍淡,像是粉白色的梨花。他的头发或许染过,呈淡淡的棕色,在透窗而入的阳光下闪烁着动人的色彩,一副金丝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之上,没有为他减色半分,反而增添几丝成熟的贵气。
男子的穿着很是随意,白色衬衫,格子马甲搭配棕色长裤,这一身行头,从头到脚,无一不是世界名品。
不得不承认,这些高档货虽然贵的要死,穿在他的身上却真的是物超所值,相得益彰!
在身边站着的是一对男女。
男的潇洒挺拔,浓眉大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阳光的味道;而女子则是剑眉星目,生的英姿飒爽,那眉宇间的巾帼之气不输男儿。
这两人的长相有八分相似,一看就是一对孪生兄妹,还是一对极为养眼的兄妹。
屋里剩下的最后一人是一个极富人工气息的女子。
怎么说呢?
明明是一张丰腴的鹅蛋脸,偏偏要抹上厚厚的粉底高光冒充巴掌脸,一双眼睛本来清秀自然,却偏偏带上了超大型号的美瞳,搞得活像是吸血鬼变异,更不用说,她那烫的跟芭比一样的超级卷发和火辣非常的爆乳装了。
单单看这几人的穿着打扮,神情气质,就知道,这是一帮地地道道的天之骄子,豪门贵女!
白玉糖几人的出现,自然也吸引了这五人目光。
田甜的超大型吨位自不必说,是个人都不能忽略掉。
铁木那高大威猛的身材和野性俊美到近乎完美的脸庞,更是让人hold不住,他站的地方好似瞬间就变成了丛林,猛兽般悍猛粗狂的气息犹如狂风暴雨,直接扑面而来。
当然,最为引人的还是当属白玉糖。
她就像是一朵绽开在深谷中的绝世幽兰,盈盈摇曳间,暗香浮动,那香气悠长沉郁,与这里古韵盎然的氛围仿佛浑然一体,不分彼此,让人看一眼,便如坠画卷。尤其是她眼角下那颗朱红色的泪痣,宛如画龙点睛的朱砂一滴,让这幅柔美绝伦的工笔画瞬间染上了灼人的媚色。
一时间,满室芳菲,针落可闻。
“楠子,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有贵客盈门,不能打扰吗,你怎么将人带上来了?”
这时,那个站在中间的老人家终于开口了,他毕竟已经是花甲之年,于他来说,再漂亮的女人也没有古玩的魅力大,不过,就算寡淡如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子,实在是韵致绝伦,颜色无双,她的美不光在于外,还在于内,就如同古玩一般,内蕴芳华,越品越醇,越品越香,越品越让人欲罢不能。
这不,就连自己这个最沉稳的店员林楠,都被迷得忘了自己定下规矩。
毫无疑问,这个老者正是铭古轩的老板——古长河!
林楠瞧着古长河有微怒的趋势,立马谨慎的解释道,“古老,您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过来验东西的。您不是说过:做咱们这行的,一定要谨慎行事,要是有人来验物件,一定要让您亲自掌眼吗?我也是为着您的规矩,又不想让客人等着,这才把人带了上来的。”
林楠这一番话,可说讲的是滴水不漏,让白玉糖有些微微侧目,真没想到这店员也是个人才啊!
古长河听了林楠的话,果然心气儿平顺了不少,再次将目光转到白玉糖三人身上,口气放缓了许多,“几位,我现在有贵客要接待,不如你们先在包间里稍候片刻,等老头子我处理完这儿的事情,再去给你们掌掌眼。”
“不用了,”谁知白玉糖还没开口,那个站在古长河身便冲着她温柔的含笑道,“这位小姐既然有物件要给古老过目,说明也是个同道中人,不如就在这里等好了,如果几位不嫌弃,顺便也可以跟我们一道来鉴赏一下古老的这个物件。”
这话一出,直接让他身边的那一男两女都有些傻眼,就连古长河都是微微一愣。
白玉糖几人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但是他老人清楚的很啊!
这几个人真真说成是汉南省的皇子公主级人物都不过分!
刚刚讲话的这个金丝眼镜男,正是汉南省三大豪门世家之一的陆家三代嫡系二公子——陆言卿。他的父亲陆泽海是陆家现任家主陆军老爷子的长子,也是陆家的铁腕人物,在陆家的话语权不言而喻。
他的哥哥陆远诚也是南方商场上的传奇人物,现在已经正式入主陆家产业,成为继陆军和陆泽海之后的第三大实权人物。
事实上,陆言卿的才华能力不比自家哥哥差,甚至远胜陆远诚。
不过这位汉南第一公子却不喜欢征战商场,更偏爱舞文弄墨,醉心于收藏古董,探索古代文化和失落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