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白玉糖三人几乎狂欢到深夜。
夏婉婷自不必说,自己的女儿恢复容貌,压抑了二十多年的心情得以释放,高兴那是应该的。
问题是,她们三人之中最兴奋的并不是夏婉婷,而是铁木!
原因无他,仅仅是夏婉婷同意了铁木在家里住下。
其实,因为白玉糖的缘故,夏婉婷早就对铁木了解了不少,知道这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而且后天缺陷,智力达不到常人的水平。就因为如此,她对铁木总是有一种怜惜慈爱之情。铁木也着实懂事,尤其是他那股子淳朴的憨厚劲儿,很得夏婉婷的喜欢。
夏婉婷这一答应不要紧,直接让铁木乐开了花,那情绪登时比白玉糖她们母女还要h出好几个段数,高兴的直叫唤!
这声音直让左邻右舍的人纳闷:新搬来的一家子是不是养了什么大型宠物犬,这吼声咋就这么亮堂呢?
反正,因了这两人此起彼伏的高昂情绪,白玉糖睡得很晚,脑子里也不断在回想着这两天的经历,只觉的如坠云雾,似真似假。
自从那次吸收灵脉之后,盘踞在她丹田中的聚宝盆就陷入了沉睡,任凭她怎样努力,都不能再回到内视的状态,她只能依稀感受到聚宝盆的存在。
或许现在唯一令她安慰的,就是储存在她周身经脉中,那不断循环的能量了。
白玉糖躺在床上,紧闭双目,再次感受了一下那股能量的运行路线,这才迷迷糊糊的渐渐睡去……
“铃……”
白玉糖只觉得自己刚刚进入梦乡,还没睡几个钟头,便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反射性的看了看表,这才发现刚刚七点钟,“这是谁啊,扰人清梦……”
白玉糖不满的嘀咕一声,瞧了瞧来电显示,不由微微一愣,只见那长长方方的触屏上赫然显示着‘小甜甜’三个大字!
“原来是这个人来疯!”白玉糖无奈的揉了揉头额角,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姐妹啊,这两天去哪儿玩了,咋刚刚放暑假就见不到你人影了呢,昨儿个可是你生日啊,也不找你最好的姐妹一起庆祝,忒不够意思了!”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一个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这声音带着一种中性的沙哑,说白点儿就是地地道道的破锣嗓!
这幅嗓子的主人正是白玉糖从小到大的发小儿,同时也是田阿姨田秀香的女儿——田甜!
说起田甜的名字,还真是别有一番来历:许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缘故,田秀香嫁的老公也姓田,这两口子为了秀恩爱,本想直接取了各自的姓氏放在一起,偏偏他们都姓田,索性就来个同音不同字,给自家闺女取了田甜这个名字。
当然,田秀香二人虽说是想表达自己的婚姻幸福美满,甜甜美美,但更重要的是希望自己的女儿长大后能够甜美淑女,一生快乐。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随着年龄的增长,田甜这丫头的性格简直跟‘甜美淑女’四个字完全背道而驰,大大咧咧,爽朗率直的整个一纯爷们,简直是不折不扣的人来疯!
再说说田甜的长相,一头长长的卷发,皮肤白皙的像是水做的豆腐,长长的睫毛,大大的杏眼儿,挺翘的鼻梁,樱红色的唇瓣,单看五官绝对够得上甜美芭比这几个字,偏偏……
偏偏这姐们的吨位实在是考验人的视觉神经,一米六五的个子,腰围跟裤长几乎相差无几,胳膊跟别人的大腿差不多,她的身材可以说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的富足和美好,只是……这样要命的体重在这个骨感美横行的时代,毫无疑问,注定的杯具了!
不过,这姐们儿的心理素质也着实过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胖瘦美丑,小日子过得倍儿滋润,用她的话说:老娘又不是靠身体吃饭的,这世上总有人会欣赏自己的好,在乎外表做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达到了田秀香夫妻对她的期许,活得很快乐,很潇洒……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乐天知命,开朗洒脱的性格,田甜成为了白玉糖从小到大以来唯一的一个闺蜜,或者说‘知己’来的更为贴切。
尽管有的时候,白玉糖觉得这个‘知己’精力充沛的实在是有点……聒噪!
“你小点声行不行,我这还没睡几个钟头呢,就被你吵起来了,”白玉糖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不满,“还有,我昨天可是问过我妈了,她告诉我,你妈说你去参加同学会了,我这才没给你打电话,怎么着,现在来兴师问罪了?”
“呵呵……”田甜闻言干笑两声,这才鬼鬼祟祟的说道,“我告诉你,姐妹我可不是去参加什么同学会,其实我是去联谊了!”
“联谊?”白玉糖登时哭笑不得,这丫的刚二十出头就迫不及待的出去相亲,还真是有够着急的,她带着几分促狭的笑道,“怎么,有看上眼的吗?”
谁知这简单的一问,真是不亚于点着了一个火药桶!
“看上眼的?别说看上眼的,就是看着顺眼的都没有!我告诉你,参加完昨天的联谊,姐妹我算是悟了,这年头,好白菜都他老母的让猪给拱了!遗留下来的那都是残次品!最让老娘窝火儿的就是,昨天还有一男的嫌弃我胖,他咋不说自己长得跟根儿2b铅笔似的,还敢嫌弃别人,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人生气的,我还有一朋友……”
田甜的滔滔不绝直接让喜静的白玉糖一阵缺氧,她赶忙打断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