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糖和铁木下山之后,就坐上了直达临沧市里的公车。
不得不说,田阿姨给夏婉婷介绍的房子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正好处在市中心的边缘,交通方便又不显得太杂乱,周边安静整洁,环境很是良好。
可见,田阿姨的确是用了心的。
田阿姨原名田秀香,和夏婉婷在一个孤儿院中长大,两人从穿着开裆裤起,就已经玩在一起,真可以说的上是青梅竹马的革命好友。
虽然两人情同姐妹,但她们命运却是天上地下,截然不同。
夏婉婷嫁入豪门,丈夫英年早逝,半生凄苦,受尽白眼;田秀香则嫁了一个普通的小商人,随着这些年经济的发展,商业的蓬勃,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越发红火。
田秀香和夏婉婷这些年一直没断了联系,尤其是夏婉婷离开白家之后,田秀香更是暗地里接济了夏婉婷不少。
用田秀香的话说:反正她也是暴发户夫人,钱多的没地方花,送给自己的好姐妹,就当是为教育事业做贡献了。
对于这个性子直爽的阿姨,白玉糖也是极为感激的。
可以说,田秀香是这些年来除了夏婉婷和封刀以外,对她最好的一个长辈了。
想到这儿,白玉糖的脚步越发轻快,她和铁木两人照着地址,向着一座居民楼走去。
只是……
随着新家的临近,白玉糖的心中不由得涌上几许忐忑,不知道夏婉婷见到她这副模样是会惊吓还是惊喜。
“妈,你在吗?是我!”白玉糖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这才慢慢的敲了敲公寓的房门。
“糖糖,回来的挺早的嘛!我刚让你田阿姨把东西给我倒腾过来,你就过来了,木头也来了吧……”许是屋子里的夏婉婷正在忙活,她的话音传出来老半天,房门才缓缓打开,夏婉婷温婉如水的笑颜也如期而至。
只是她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倏然凝固在了嘴边!
她看到了什么?
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这张脸和她自己有七分相似,却比她更为精致柔美,清幽魅人。
若说二十年前的夏婉婷是一株开在暖风中的白莲,那么眼前这个女子便是一株生长在绝地中的幽兰,暗香馥郁,惑人心魄。
就算没有这张脸,夏婉婷也绝对不会认错自己的骨肉,眼前这个让人惊艳的女子正是自己的女儿——白玉糖!
无数次!
曾经有无数次,夏婉婷都在心中想象着,自己的女儿若是没有脸上的胎记,究竟会是一幅怎样的花容月貌。
没想到她竟真的会看到这一天,白玉糖的这张脸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完美,更加绝色!
等等!这不会是自己的幻觉吧?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夏婉婷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白日做梦,她甚至孩子气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犹如镜中花,水中月,一瞬间就会消失不见。
只是她这一眨眼,竟是生生眨出了泪水!
一时间,情之所至,泪如泉涌!
白玉糖实在没想到夏婉婷会是这样一种反应。
她预想到夏婉婷会激动,会震惊,会开心,但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外表温柔如水,内里刚强如铁的母亲竟然会流泪。
要知道,她们母女在白家生活,受尽欺凌举步维艰的时候,夏婉婷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在白玉糖的印象中,只有自己的父亲白锦鸣死的时候,才见过母亲的眼泪,那是一种让人绝望的哀伤。
而现在……却是喜极而泣!
“妈!”不管夏婉婷是开心流泪还是伤心流泪,都让白玉糖感到揪心。
“乖,别说话,快进来,让妈好好看看……”
此时在夏婉婷的眼中只剩下白玉糖一个人,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白玉糖拉到卧室,想要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儿。
铁木似乎也能感受到夏婉婷激动的情绪,并没有出言打扰,而是发挥了他实干派的作风,默默的放下行李,开始在客厅中收拾整理起来。
卧室里,夏婉婷抓着白玉糖的手并没有松开,她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儿,最初的欣喜的也渐渐蜕变成极度的震惊。
“闺女,你快跟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脸上的胎记怎么会变成这颗泪痣的,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这怎么可能?”夏婉婷急切地问道,作为一个普通人,白玉糖的变化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妈,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白玉糖淡淡一笑,这才将仙隐寺的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当然,她说出的版本跟解释给封刀的那个版本是一致的,只说这一切都是水火灵芝的功劳。
为了证实事情的真实性,白玉糖还从包里拿出剩下的半截水火灵芝,给夏婉婷过目。
说实话,她面对自己的老妈,比面对封刀还紧张。
正所谓,知女莫若母,白玉糖是真怕夏婉婷瞧出什么端倪。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就如同封刀一样,事实都摆在面前,夏婉婷也只能相信这唯一的解释。
其实,现在的夏婉婷根本没有过多的心思去考究事情的经过。
在她眼中,只要自己的女儿恢复容貌,其他的都不重要。
“糖糖,今天妈真很高兴,真的高兴,你知道不?妈真是做梦都盼着这么一天……”夏婉婷说着,眼圈竟是再次泛红了。
白玉糖生怕夏婉婷再哭出来,佯装生气道:“妈,您说这话不是嫌弃我原来长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