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漆器在汉代的时候最富盛名,汉高祖刘邦出身草莽,谋得大位之后,为了证明自己乃天命所归,遂命工匠打造过一方名为云龙啸天方尊的天水漆器,据杂谈记载,这件天水漆器就是采用了天水树的生漆所做,乃是汉皇室的传国至宝,不过,这件东西在汉高祖离世之后,就莫名消失,再也没有过相关记载了,这方龙纹方尊跟云龙啸天的介绍十分相似,要是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件方尊应该就是汉高祖打造的那件标榜皇位的云龙啸天了。”
涅梵晨娓娓道来,声音清凉的像是雪山上汩汩流下的山泉,涤荡人心。
“我靠,那岂不是说这个方尊值大价钱了,乖乖,又一件国宝重器,我就知道,跟着小表妹,这小日子绝对精彩!”夏允杰瞧着云龙啸天周围四龙盘旋飞舞,云浪翻腾的奇景,兴奋的赞道!
公孙郝仁对于古玩虽说了解的不多,但是,汉高祖刘邦是什么人物,他还是清楚的。
这个什么云龙啸天能跟汉高祖扯上关系,又如此神异,绝对是无价之宝!
“佛子大人真是渊博,连这个都知道!”公孙郝仁真心叹道。
白玉糖随意的摆了摆手,眼含笑意,“他就是略懂而已。”
涅梵晨闻言,唇角的弧度又稍稍的加深了几分,清冷的声音多了些许热度,“玉儿对我越发了解了,真是我心甚慰。”
眼瞧着涅梵晨这尊佛莲跟白玉糖‘打情骂俏’,欧阳欢相当的不爽,一双凤目妖娆的眯了眯,身子越发的朝白玉糖的身边靠拢,转移话题的说道,“糖糖,这件方尊虽然价值连城,不过,我却觉得你对那幅地图的兴趣似乎更大,你不会告诉我,真的只是想了解翡翠脉矿的地形,才要地图的吧,这个理由,我可是百分之百的不信哦!”
白玉糖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不是惊讶,不是慌乱,反而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原来的时候,只有涅梵晨能猜到她的所思所想,可是现在,她发现这只妖孽居然也能看透她的一言一行,难道她肚子里的蛔虫又多了一只不成?!
说实话,关于地图的问题,她并没打算保密,毕竟这地图背后所藏的到底是不是宝藏,她还不能确定,凭她一个人的力量,也很难找到。
眼前这几人于她来说都是可信之人,知道了也没什么。
“你这人眼睛还真贼,算你猜对了。”尽管如此,白玉糖被人看穿了心事,还是有些愤愤,说出来的话带着些许稚气的不满。
“什么叫‘算’我猜对了?”
谁知欧阳欢听了这话,却是比白玉糖还要不满,一双凤目幽怨的眨巴着,又长又密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闪动着勾魂的曲线,“你这可真真是冤枉我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人值得我费心思去揣摩了解,正因为我一片丹心都在你身上,才会对你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糖糖,你怎么能说‘算’我猜对了呢,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这只大妖孽的话,如往昔一般露骨,白玉糖虽然冷汗了一把,但毕竟听得多了,也算是习惯了。
夏允杰和公孙郝仁二人,却是第一次见到这只高高在上的绝世大妖这般模样,身体都有些轻微的颤抖,鸡皮疙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两只胳膊上,迅速暴起!
佛子大人瞧着欧阳欢暗地里传过来的那抹挑衅,则是清冷的笑道,“玉儿,上次咱们在画中找到的地形图,跟矿区周边的地图很相近,你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想要张地图回来比对一下,是吧?”
不得不说,涅梵晨的反击还是相当犀利滴,毕竟地图的问题,只有他跟白玉糖两个人知道,这让欧阳欢无形中就变成了局外的第三者,落了下风。
“没错,正是如此。”白玉糖沉静的点了点头。
她能够对当初那幅地图过目不忘,相信以涅梵晨的眼力,同样可以。
欧阳欢虽说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败了一局,却完全没有一丝火气,反而笑的越发妖娆,“看来糖糖还有不少事,是我不知道的,我以后可要更加努力了,现在,糖糖还是说说,那地图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我可不想听某些人打哑谜。”
此刻,夏允杰和公孙郝仁也是对此充满了好奇,两个人四只眼睛,紧紧地盯着白玉糖。
白玉糖则是不疾不徐的将库巴臧赫给她的那幅复制地图拿了出来,摆到桌面上,这才开了口,“欧阳,你应该还记得,当初我在黑市拍卖会上,拍下了一幅倭国昭和时代画家,川岛望月的《月夜樱花》……”
她只是起了个话头儿,欧阳欢这只妖孽就猜到了结尾。
“你的意思是说,那幅月夜樱花中藏着一张藏宝图,而那幅藏宝图上所绘的地形,跟今天咱们在收藏室看到的那幅很相近,对吧?”
“没错,而且这幅图,我一直带在身边。”白玉糖直接一个电话拨到铁木的手机上。
很快,铁木就推门走了进来,将一个小小的布包,从贴身的衣服里掏了出来,交到了白玉糖手上。
“姐,给你,阿木没忘了你的话,一直好好保管呢!”铁木可没忘了白玉糖将这个布包交到他手上的时候,对他的叮嘱。
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从来都是布包不离身。
白玉糖温柔的笑了笑,揉了揉铁木的头顶,“阿木真乖!”
欧阳欢见此,眼神微微的闪了闪:看来糖糖对这个大块头还真是信任啊,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