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弟弟吗和亲人吗?”涅梵晨状似喃喃自语,声音圣洁的宛如九天之上飘洒而下的佛语梵音,撞人心魂。
白玉糖闻言,眉宇间不由的多了些烦乱,似打破了一池静水,带着微微的恼意。
“涅梵晨,回答我的问题!”
佛子大人见此,并没有再行逼迫,任何事情都掌握一个度,一旦超过,便会适得其反。
这个道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失了耐心,涅梵晨冰白色的唇瓣优美的动了动,似叙述,似解释。
“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可以妄断天机,我能够窥得他人的命运,不过是因为在血脉中传承了一种瞳术——天机之眼,简称天眼,这种瞳术,能够看穿人的气运命数,铁木,身负皇族血脉,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瞳术?”
听到涅梵晨如此解释,白玉糖才算是恍然大悟。
看来在鲁班古墓中,她看到这尊佛莲满眼银光,并不是错觉。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另一个事实,脸色陡然凝重,“那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翡翠王叶天恩也拥有瞳术?”
“瞳术哪是那么好掌握的,现在上古时代早已泯灭,这个世界早已不适合修炼术法神通,甚至是武道,几乎都是勉力而为,难有大成。我的瞳术是来自血脉传承,而那个叶天恩,很可能是使用了什么损坏阴德的秘法,才勉强炼成了那副阴阳瞳。”涅梵晨清冷的唇角挂着一丝不屑。
白玉糖却是面带疑惑,“阴阳瞳?”
“你放心,阴阳瞳是最简单的一种瞳术,只能观人面向,断人气运而已,那个老头儿充其量能发挥三成的实力,成不了事的,我今天跟他交过手,不足为惧。”涅梵晨实事求是的宽慰道。
白玉糖自然是亲眼见识到了那场交锋,不由得微微点头,遂抛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如此说来,今天叶天恩因为看穿了铁木的皇族血脉,所以才会那般激动?”
“应该说,他认出了铁木更加贴切,这叶家人必定识得铁木的身份,看他们的表情,倒不像是要对铁木不利的样子……”涅梵晨有条不紊的分析道。
“你说的对,瞧着那老家伙的样子,分明是将铁木当成了宝贝,不过,不管他们打得什么主意,我都不会让他们动铁木一根汗毛!否则,不管叶家多么神秘,多么难惹,我也会让它变成跟白家一样的下场!”
白玉糖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深不见底的半月墨玉眼,分明蕴着七彩的流光,却让人倍觉冷然。
瞧着眼前的小女子这般护犊子的强势姿态,涅梵晨只觉得宛如冰莲一般冷清的心脏,似乎开出了温暖的颜色。
这个女子啊,只要身边重要的人受到伤害或者威胁,就会打破沉静,变得狠辣果决。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值得他倾尽所有,放弃一切,不是吗?
涅梵晨的眉眼不觉得少了些清冷,多了些柔和,“玉儿,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关心一下自己,那个老头儿的阴阳瞳虽然没什么大威力,对上古神器和天运之身,却是有些独特的感应,我想他们很可能会盯上你。”
“随他们好了,要盯就盯,只要别惹我……”白玉糖沉静的勾了勾唇角,却没有丝毫笑意,“对了,拥有瞳术能不能看穿毛料中的翡翠,我的意思是,这个叶天恩,会不会是因为拥有阴阳瞳,才成为翡翠王的?”
涅梵晨倒是没想到白玉糖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不觉得笑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神仙难断玉,这可不是说假的,修炼瞳术或许会让五感比常人灵敏,尤其是眼睛,但却绝对没有那等神奇的功能。”
瞧着涅梵晨给出了肯定的答案,白玉糖的一颗心也算是完全落了地。
既然叶天恩不能看穿石中之玉,就说明他不能达到百分之百的赌涨率,这样的翡翠王,不足为惧!
同一时间,一家位于仰光的私人豪华别墅之内,一场密谈同样在进行之中。
“天伯,你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失态,你可是堂堂翡翠王,用得着去理会那些小角色吗?”
叶桐雪坐在主位之上,身上穿着一件青底儿白兰花色的半袖旗袍,身子坐得笔直,越发显得线条曼妙,姿态高贵,目露威仪。
那叶孤城却是散漫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之上,玩味的笑道,“怎么,小妹莫不是见那个白玉糖长得比你漂亮,嫉妒了?”
“哼,叶孤城,注意你的言辞,那般卑贱的女子,根本不值的我投注过多的关心,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少弄出那些个肮脏事儿,给叶氏一族抹黑。”叶桐雪冷哼一声,不为所动,眼睛仍旧是盯着叶天恩,索要解释。
叶孤城一向对自己的妹妹有些忌惮,登时敢怒不敢言,恨恨的低下头去,眼中划过一抹很色。
叶天恩坐在旁边的位置之上,面对叶桐雪的不满,完全是一副恭敬之色,“桐雪小姐,我今天会跟那个白玉糖主动打招呼,是因为,这个女子是叶家重点关注的天运人之一。但是,到了近前我才发现,这个白玉糖的身上似乎有上古神器的气息,而且,不是一种!”
“哦,你说的可当真?”叶桐雪的身子越发笔直,眼中划过一道狠戾的精芒。
“这个……老头子并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因为这个女子身上似乎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