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山,来到那几间茅草屋前,而在这个时候,一个老-步朝着徐枫这边走来。
老人的年龄看不出来,一身质朴的衣服,头发花白,但是脸上却没有多少的皱纹,也没有一丝的老年斑。但是让徐枫有些难以接受的是,这老头子那脸上比自家老爷子还长的白胡子就有点违和了。你说你要是真年轻,把胡子剃掉,完全可以去都市里找个酒吧一坐,勾搭勾搭缺少父爱的纯情小女生,也不是不可以。
看见长相近乎妖孽的老人,欧阳的身子微微一顿,看着老人那慈祥的面孔,嗫嚅着双唇,半晌不说一句话。
老人细细的盯着欧阳,眼眸中有些难以置信,半晌才缓缓的说道:“你是…···.欧阳丫头?”老人的声音苍劲有力,底气十足,一看就是养生有道的老人。
欧阳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只是点着头,眼眸中闪烁着点点滴滴的泪花。
老人见状,咧开嘴,爽朗的笑声传进徐枫与欧阳的耳中:“哈哈,丫头,十几年未见,你长大了,出落更加亭亭玉立了。哈哈,真是岁月如梭啊,不服不行啊。”老人哈哈的笑着,感叹着岁月的无情变迁,但是徐枫心中就有些纳闷儿了,这老头子在十几年间,是不是也被那催人老的岁月蹂躏了吗?
欧阳定定的看着老人,半晌才直接跑到老人的身旁。老人祥和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微微张开怀抱,等待着欧阳的过来。
欧阳扑进老人的怀抱之中,只是无声的流着眼泪,却不说一句话。
老人看着徐枫,上下打量着,那明锐的眼眸中散发着更为犀利的光芒,似乎能将徐枫的心全都透视,看个一清二楚的。徐枫有些吃不住这老人的眼神但却没有低下自己的头颅,灼灼的眼睛带着丝丝的笑容,对着老人轻轻一笑,便算是打了个招呼。
老人微微一笑轻轻点头。老人伸出自己的大手,在欧阳的头颅之上轻轻的抚摸着,半晌才用着中平的声音轻声说道:“傻丫头,不哭。再哭就不好看了,到时候你的心上人要是不喜欢你了,那可就不好了。”
老人对待欧阳像是对待自己的孙女一般,和蔼慈祥看着徐枫,寓意深重的轻声说道。
欧阳闻言,心中有些羞怯,但是却也已经缓缓的止住了眼泪,对着老人不满的撒着娇:“华爷爷,你坏,又骗人家。从小拿药骗我是糖豆,现在又这样骗我。”欧阳这样从小在不幸中长大的人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撒娇因为这样会露怯。但是在这个老人和徐枫的面前,欧阳却显得别样放松,丝毫不怕这两人将自己耻笑。
“呵呵。”老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释然以及重逢的喜悦之情,旋即又对着欧阳轻缓的说道:“你个小丫头,还真是长大了啊,连爷爷都敢讨厌。哈哈。”
欧阳从老人的怀抱之中脱离,微微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那微微染了尘埃的雪白鞋头之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吐着舌头,对着老爷子缓缓的说道:“华爷爷对不起,您对我跟我妈妈的大恩大德欧阳没齿难忘但是直至现在,才来看您老人家,实在过分。”
老人看着那满心愧疚的欧阳,轻轻的摇着头,缓缓说道:“丫头,别自责。你们母女的情况我知道当年若非我有事儿,也不至于这么早离开。其实应该愧疚的是我这老头子才对,不应该放你们娘俩儿这么受人虐待。”说着,老人的视线缓缓的移向那微微已经透露出几分灰暗寂寥的天空,幽然一叹,平地而起:“对了,你母亲呢?她的身子好了些吗?”
母亲的去世对于欧阳来说一直是心底最大的伤痛,听到老人提及,不由得有些黯然,头深深的埋进自己的肩膀之中,半晌才用着泫然若泣的声音轻缓的说道:“她去世了。”
“去世了?”老人一惊,盯着欧阳,半晌不说话。
徐枫走上前,轻轻捉起欧阳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之处,对着老人缓缓的说道:“老爷子,这事儿说来话长,要不先进去,挺欧阳一点一滴的说说?”
徐枫一言惊醒两个沉溺在悲伤之中的人,老人再是一惊,急忙对着欧阳和徐枫说道:“你瞧我这记性,见到你都把这茬事儿给忘了。赶紧进去坐坐,喝杯茶歇歇脚。”老人连忙招呼着徐枫和欧阳进屋,徐枫牵着欧阳的小手,与老人擦肩而过,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老人的视线一直在徐枫的身上,似乎对徐枫的兴趣比对欧阳更大。
徐枫对着老人相视一笑,却不知道那双明锐的眼睛里面到底蕴含了什么深意。
两人进屋,老人的屋子摆设很简朴,徐枫多见的也只是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看那些药材的模样,想来必定都是老人的珍藏,价值不菲。
徐枫真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医术高超的老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值得在这深山之中隐居几十年,却不出来悬壶济世。就算是不图钱,看到一个个垂死的人慢慢好转,岂不是一件乐事?徐枫不明白老人的心思,其实也很正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得已的苦衷,自己岂能全都知晓?那自己简直就是神了。
老人拿出一套茶具,又找来了一罐茶装茶的器皿是竹制的,造型简单质朴,跟这衣着简单的老人一样,朴若真。
茶才泡了一会儿,一股茶叶独特的清香传了出来,徐枫从未闻到过这么奇特的茶香。老人拿着茶壶,给徐枫和欧阳各倒了一杯。徐枫端起杯子,轻轻嗅着茶香,轻轻啜一口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