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的身份,不是羞辱,而是弱势,不仅是在自己的国家,也是在别人的国家,在自己的国家没有势力,岂会被送去当质子,然而,在别人的国家,岂会容你发展自己的势力。
“什么事?”西门疏问道。
木夜拉近两人的距离,俯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比你强。”
他身上特有的清凉气息随着他的靠近传递而来,那温暖的呼吸吐在她耳边,西门疏浑身一颤,血液沸腾。
西门疏不敢保证,玉溪宫四处有没有布满东方邪的眼线,想到他的警告,西门疏退后一步,拢了拢衣衫。“你跟一个弱女子比,还好意沾沾自喜。”
男性的自尊受到挑衅,木夜瞳仁猛然变得暗沉,声若寒霜。“甘蕊儿。”
西门疏不受吓,转身迈步,留下木夜瞪着她的背影憋火。
翌日,西门疏起床,用过早膳,无聊的坐在树下看书,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书上的文字,心却飞扬着。
阿秀在一旁忙碌,玉溪宫没有宫女太监,什么事都要自己动手,西门疏有时候在想,若是没有阿秀,这些都要她亲力亲为。
在将军府,甘蕊儿再不待见,但她总归是个小姐,仆人们不敬她,也要保证她的温饱,阿秀运气不佳才成为她的丫鬟。
但是,阿秀每天也只是陪着她,粗活重活也没让阿秀做,现在进宫了,洗衣张罗茶饭,都得阿秀自己做。
若不是甘力风,西门疏想,阿秀不会如此任劳任怨的伺候自己,更不会待在勾心斗角的皇宫。
西门疏抬头,透过茂密的树叶望着烈日,合上书卷,有意无意的问道:“阿秀,快午时了吧?”
“是啊,还有一柱香的时间。”阿秀回答,随即问道:“六小姐肚子饿了吗?”
她觉得六小姐不是在问她时间,而是在提醒她。
“午时。”西门疏没理会阿秀,喃喃念着,接着又问道:“可有人来玉溪宫传达圣意?”
“六小姐,从用过早膳,您不一直坐在树下看书吗?”阿秀有些不解,按说有没有人来宣圣意,六小姐不是比她更清楚吗?
西门疏将书卷放在一边,躺在椅摇上手扶额,喃喃自语。“我若没记错,今日好像是淑太妃回宫之日。”
“是啊。”阿秀点头,心思单纯的说道:“今早,奴婢去御膳房拿膳食时,听到那些宫女们说,帝君带着后宫的娘娘们出宫,去西城门亲自迎接淑太妃。”
西门疏苦涩一笑,她是贵妃,四妃之首,居然没有她的份,看来东方邪真将她当成可有可无的妃子,或是打入冷宫的妃子。
还以为他会在宫门口迎接,岂料他们出宫去西城门,东方邪真的很孝顺她这个母妃,如此浩浩荡荡,不就是想得到淑太妃的谅解么?
违背她的意愿,执意封温絮为后。
“六小姐。”阿秀后悔直言了,她虽心思单纯,却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显然她说了不该说的话。“阿秀错了。”
“何错之有?”西门疏偏头,斜睨着阿秀。“忠言逆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