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力风走进来,扫了一眼西门疏还来不及藏好的东西,眸光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嘴角扬起一抹笑。8“给他缝的?”
话一出口,甘力风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除了给端木夜缝的,还会有谁?
“哥,你怎么来了?”西门疏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既然不是他,她也没必要在遮遮掩掩。
“他约我去酒肆,回将军府时,顺道来看看你。”甘力风落坐在她对面,随意的说道。
“为什么?”西门疏紧张起来,自然听懂甘力风口中的他,所指何人。
甘力风耸耸肩,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那夜的事,被他撞见了。”
“什么?”西门疏不淡定了,蹭的一下坐凳子上站了起来,思绪飞跃,得出一个结论。17070226
这才是他消失了一个月,对她避而不见的理由。
他要打掉孩子,并非他不想要,是他误以为是哥的孩子。
她的灵魂虽是西门疏,但这具身体却是甘蕊儿,甘力风的妹妹。
“他的意思是,让我来劝你,打掉腹中的孩子。”甘力风视线落到她腹部,这里面又孕育了一个孩子,孩子的父亲是依旧是他。
她真的爱上了他,否则怎么会愿意给他生第二个孩子。
只是他不明白,西门疏原本那么爱邪,就因邪对西门家做的这些事,还有对她的残忍,她就由爱变了恨。19cke。
转念一想,如果是他,也不可能继续爱一个伤害自己的人。
西门疏一愣,手贴在平坦的腹部,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我没向他解释清楚,这是你们之间的事,虽说我也有不可推卸责任,但是,我还是将这个解释的机会留给你。”他解释跟她解释,意思一样,意义却完全不一样。
有误会,才代表深爱,如果两个之间,连一点误会都没有,除非他们小心翼翼,否则就没感情。
甘力风离开后,西门疏没去酒肆找他,也没有刻意的等他,如往常一样。
到用膳食用膳,到该睡时就睡。
端木夜回来时,已深夜,为了不被她发觉,特意泡了一会儿澡,喝了一杯浓茶,希望能将口中的酒味掩盖。
回到房间,见床上的人儿睡着,端木夜还是松了口气,脱了靴子和外袍躺在她身侧。8
“回来了。”西门疏突然睁开眼睛,转过身,同时也向床里挪了挪身子,给端木夜腾出足够的空间躺好。
端木夜一愣,没料到她没睡,想开口,又担心她闻到从口中传出来的酒味。
“喝酒了?”西门疏接着道,柔顺的偎进他怀里,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感觉到他僵硬的身体,西门疏失笑道:“别紧张,我没限制你去酒肆。”
“你怎么知道?”端木夜反射性的问。
“今日哥离开酒肆,来找过我。”西门疏说道,抬手在他胸膛上画着圈。
“甘力风来找过你?”端木夜有些惊讶,毕竟当时他拒绝得那么决绝,毫无回旋的余地。
在心里臆测着,甘力风来找她,是劝说她打掉孩子吗?
端木夜侧身搂过她的娇躯,左臂轻搭在她腰间,为她拉好被角,又将贴在她脸颊的发丝掠到耳后,俯在她耳边低语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你猜。”西门疏抬眸,诡异一笑,卖起了关子。
端木夜苦笑不已,想要猜到何事不难,难得是他苦于开口。
西门疏依偎在他胸膛,手指圈着他的发丝玩,也不为难他。“他说,受你的意,让我不要腹中这个孩子。”
端木夜浑身一僵,血液都凝结了,他是传递甘力风这个意思,但是,甘力风用得着这么直接说是他受意的吗?
这根他暗中将她腹中的孩子打掉有何区别,最后的那个坏人还是他来当。
甘力风,他就觉得那人一点也不靠谱,他怎么会找上甘力风相助。
“疏儿,我......”端木夜喉咙处阻得慌,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要他直说吗?
“木夜,你真不想要我们这个孩子吗?”西门疏问道,特别将“我们”两字加重音,脸上的表情全是,只要你说声不想要,我立刻就不要。
端木夜薄唇紧紧抿著,低眸看着怀中人儿,内心有瞬间的紧窒,不知为何妖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慌。
如果是他们的孩子,他当然想要,可是现在谁也的确不了,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是他的还好,如果是甘力风的就麻烦了,哪怕是他的机会很大,是甘力风的机会很少,只要有一丝可能性,这孩子都不能留。
端木夜有着这样的决心,宁可杀错,也不放过。
“木夜,有这么难决定吗?要一个字,不要两个字。”西门疏低头,将嘴角边的笑意隐藏在他胸膛。
她在告诉他,自己是西门疏的真相时,刻意隐瞒了那夜的事,却从未想到,他居然知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问她,或是当时冲出来阻止她。
姑且将感情的事丢在一边,他可是安安的父亲,她是安安的母亲,与其他男人苟且,他有资格跳出来阻止,哪怕是给她一个耳光,然后大骂她,践人。
“我......”她说得轻巧,什么叫要一个字,不要两个字,有她说的那么简单吗?
这种感觉,仿佛心里埋藏了一段往事,很多年过去了,那记忆却抹不掉,在偶然间,被人给挖掘了出来,摆在阳光下。
“笨蛋,孩子是你的。”西门疏忍不住了,粉拳挥在他胸膛。“你若是敢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