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几天的观察,金帅也看出来了,朱铭安暂时还不想对省直机关和各个地市的领导班子进行调整。[ xiashu.]他现在采取了一种非常保守的工作方式,确切的说还是继续按照虞城海定下的路子走。
一般的情况下,新的省委书记上任之后,都会提出自己的工作思路来,有时候还会把前任定下的事情推倒重来,朱铭安没有这样做,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和虞城海都是老穆家派系的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朱铭安也是一个没有多大报复的人。
金帅现在只是省委1 3看網,他没有站到那个高位上,自然也就猜不透朱铭安心里想些什么,更不知道老穆家的深谋远虑。
快要下班的时候,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电话号码似曾相识,会是谁打来的呢?难道又是一些所谓的熟人打来的祝贺电话?
自从金帅当上朱铭安的秘书之后,不管熟悉或不熟悉的都打来电话表示祝贺,甚至还有一些金帅在接待处工作时,有一面之交的厅局级干部也打来电话要请金帅吃饭。
对这些电话金帅除了表现应有的礼貌之外是一概拒绝。他奶奶的,我当时被魏家父女挤出省委接待处,到下面一个海岛上当乡党委书记的时候,你们都到哪里去了?现在看到我当上了省委1 3看網,这又来套近乎了。
“我是金帅,请问你是哪位?”
没有说话,电话里先传来了一阵笑声:“哈哈,金老弟,我是唐浚啊。”
听到是唐浚,金帅不由得也笑了,这个曾经的河西省第一秘,好几年都没有联系过了,怎么突然想起打电话来了呢?
“噢,是唐书记啊,你好你好,咱们有五六年都没有见过面了吧?”
唐浚也听出来金帅话里有不满的意思,如果是在以前的话,他保证会把电话给撂了,但现在不行,唐浚已经不是河西省第一秘了,在金帅这个现任第一秘面前,是没有架子可摆的。
“呵呵,金老弟啊,我知道你会对我有意见,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是虞书记指示我不要和你联系的,正因为这样你才在工作当中受到了锻炼,才有了今天的进步。”
既然唐浚把虞城海给搬出来了,不管是真是假,金帅都不好再说什么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滑稽,在和一些与领导走得近的人谈话时,可是要很好的应对。虽然虞城海已经不是河西省委书记了,但他毕竟与七号首长是一个派系的,如果对虞城海的前任秘书不理不睬,对金帅的影响也是很不好的。
“唐哥,我觉得你是误会我了,这几年我虽然受到一点小挫折但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否则的话我也不可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我不仅对没有半点意见,还应该感谢你。”
“呵呵,我不奢望你感谢我,只要你不误会我就可以了,听说你当了朱1 3看網,我可是非常高兴的。我前几天去南方招商,昨天晚上才回来,一回来我就来到省城了,想当面向你表示祝贺,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这个面子?”
金帅知道,唐浚现在来到省城绝对不会只是表示祝贺那么简单,一定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而这个事情有可能就是牵扯到换届选举的人事安排问题。
金帅看了看朱铭安今天的日程安排,发现晚上正好没有什么事,既然这样的话就去和唐浚见见面,能让这个前任第一秘传授一点经验,也是不错的嘛。
“既然唐哥邀请,小弟一定从命,不过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是身不由己啊,你说个地方,等把朱书记送回家后,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过去,不过时间我可不敢保证啊。”
“没问题,只要老弟你答应来,就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面子,你知道东郊新开了一家旅游度假村吗?我就在七号小楼等你,另外,我还想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当金帅赶到旅游度假村时,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钟了,这倒不是说金帅摆谱,而确实是脱不开身。
朱铭安的家在京城,孤身一人来河西上任,家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这不仅是指地理,更是从心里有这种感觉。
其实像朱铭安这种情况,在官场里也是很常见的,别看在外边风光无限,可一旦下了班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究竟应该回省委别墅区的一号小楼呢,还是到省委宾馆去凑合凑合?
家里的保姆是省委秘书长许竞文给他找的,虽然人很老实,手脚很麻利,但做出来的饭菜却实在不敢恭维,虽然不能说是难以下咽,最起码也是食之无味。
为了排解寂寞,朱铭安有一次回京城买了一条白色的狮子狗,据保姆说,朱铭安对这条狮子狗比任何人都亲,保姆照顾狗是时间,比照顾朱铭安的时间还要多。
在去朱铭安家当保姆之前,许竞文就反复的告诉她,领导的事情不能乱打听,更不能对外乱说,保姆表面上答应得很好,可一转眼就忘了。像这种农村出来的妇女,她又怎么会懂得官场上的险恶呢?只知道主人是个大官,又怎么能知道他心里的痛苦呢?
就凭她和外人说的那些话,就可以看得出来,保姆想为朱铭安保住秘密,是绝对不可能的。朱铭安也不是不知道保姆的毛病,但又不想辞退她让秘书长难堪,所以就更不愿意回去住了。到后来干脆就把这些生活上的小事都交给秘书去处理了,正因为如此,曹勤可在向金帅交代工作的时候,才会说出希望金帅能够在生活上多关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