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赌徒倒还挺好说话,屁股一挪便给张谦留了个里面的空位,正巧就在徐铁星的身旁。而此时徐铁星一双惊讶的眼神正盯着张谦呢!
瞧他那样,估计显然也没有料到张谦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主动要求和他这个死对头坐在一起吧?
张谦一屁股坐到空位上,扭头便朝着徐铁星笑了笑道,“真没想到啊,咱们居然能在这警车里相见,真不知道是缘分呢,还是冤家路窄?”
徐铁星有些不满的朝他瞪了眼,冷笑道,“不管是缘分还是冤家路窄,你的出现也的确令我感到很意外。张谦,真没想到啊,我以前真是看走了眼,本以为你虽然成绩差,是个穷鬼,但毕竟还是个老实本分的学生,可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五毒俱全的人物,居然连赌拳这种事都能搀和上,果然是坏的可以。要是陈梓彤知道了,肯定会和你绝交的,她可是最痛恨这种赌博的玩意了。”
“彼此彼此吧?我张谦被抓进这警车里,你徐铁星不照样也坐在这?像你这样的有人公子哥,恐怕赌拳的数额肯定比我要大上许多倍,我顶多是玩玩而已,可你呢?性质恶劣呦……”张谦轻哼一声道,“真要判起来,我的罪可比你要轻。”
“是吗?不见得吧?”徐铁星有些洋洋得意道,“我承认我有些失误,居然没想到警察会出现并把我给抓了。可这又如何?只要我父亲给局长打个电话,直接就可以把我从警局给带走。可你呢?估计到明天也别想离开吧!嘿嘿,到时候若是警察再去学校盘问盘问,你的大名肯定会在学校威名远扬的。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后果会是什么。”
“果真如此吗?”张谦脸上透露着坏笑道,“徐铁星,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和两个小伙伴一起进的地下拳击场!那俩小伙伴,一个是季盛崇,一个好像是陈刚,我说的没错吧?你们包了贵宾包厢,专门来进行从事赌拳的活动,金额数目巨大。对,你父亲是可以把你保送走,可问题是你觉得如果我把这事给供出来,你还能全身而退吗?你当警察们都傻?如果他们仔细的调查一下,自然会查到许多对你们不利的证据,到时候,你照样还不得乖乖的和我一起背这赌拳的黑锅!”
“你……你居然看见了我们?”徐铁星楞了楞,随即便有些恼羞成怒道,“张谦,你敢说出去,我一定会要你好看!”
“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哦对了,也许季盛崇和陈刚你的这两个小伙伴最后会平安无事,毕竟他们的父亲都是官员嘛,权力大有优势,可你父亲不过有点钱而已,要想把这事摆平,难度不小吧?”张谦说到这里,突然板起脸道,“我可告诉你徐铁星,俗话说的好,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跟我横,老子就比你更横!老子大不了承认赌拳被学校开除,可你呢?巨额赌博,可是要进少管所的!”
张谦的话让徐铁星立刻意识到了不妙,很明显,张谦并没有在开玩笑,如果他真的破罐子破摔,把什么都说出来的话,对于徐铁星来说确实是很大的麻烦。虽然在警察局里有关系,但是毕竟只能暗箱操作,若真是有了确实确凿的证据,到时候想要遮掩恐怕难度都会很大。万一真的被张谦检举给把事情给闹的沸沸扬扬,那情况很可能就会朝着对徐铁星完全不利的方面发展。
毕竟,他和季盛崇陈刚三人确实进行了大额的赌**易,事实就是事实,真正要查的话,自然不可能轻易掩盖的了。
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徐铁星皱紧眉头,半饷才阴冷出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把这些都说出去,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觉得,咱们可以暂时合作合作。”张谦朝着徐铁星看了眼后坏笑道,“我之前和警察说我是来检废铁的,可一个人无凭无据不能证明什么,但如果你配合我也说是一起来检废铁的,这无疑可信度就高了许多。然后,你不是和道义会关系很好吗?到时候就说是经过他们同意的就可以。这样一来,我们大家都能安然无恙的逃脱警察的问责,可若是大家拼个鱼死破,我想对谁恐怕都不好,你说呢?”
徐铁星阴沉着脸仔细的盘算了起来,虽然他并没有说话,但是从那有些缓和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应该算是没有拒绝张谦的提议。毕竟,其实他如果不说检废铁,也很难找到其他借口来澄清自己出现在地下拳场的动机。
警车内挨边坐着的两人互相闭目养神起来,废弃的木材厂距离警察局确实有些距离,一直开了大约有十几分钟后才缓缓的减速停车,来到了安都县警察局的院子内。
在警察的带领下,这一车被抓的赌徒和张谦徐铁星一起被押进了警察局进行审问。后面紧跟的一辆辆警车也纷纷随后便在警察局的大院中出现,纷纷将抓捕的那些赌客们都给带下了车。很快,原本空旷的警察局大院内立刻热闹非凡起来,这么多人一下子需要集体进行审问,看样子警察们得需要好好忙上一段时间才行。
徐铁星和张谦蹲在在大型办公室的墙角边,与其他许多赌徒们一起排起了队伍。就在刚才,他们将姓名年龄以及家庭联系电话都告诉了警察,警察们已经开始对他们的身份进行一一的核实。与那些被抓的黑帮成员不同,这里大多数都是赌客,根据国家法律,赌博虽然是犯法的,但是实际上并不是非常严重,最重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