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中这张微微有些泛黄的照片中那漂亮的小女孩,张谦深深的不由叹了口气。
最终,张谦还是没有向赵安茹摊牌,而是选择了从她的公寓里离开。
虽然张谦很想知道关于改变他身体基因的x药剂所有能知道的信息和秘密,但他还是觉得此时不是坦白的时机。
于是,下班后的张谦马不停蹄的便赶回了自己的家中,取出了已经放置许久的抽屉中那本笔记本,而在那笔记本中找到了这张夹着的照片。
照片和赵安茹摆放在公寓柜子上的照片属于差不多时期拍摄,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赵安茹的父亲,就是张谦那天在胡同中碰撞倒地的中年男人。照片中的女孩,就是童年的赵安茹。
至于为什么赵安茹的父亲会出现在安都县,张谦隐隐有了种推测。从赵安茹父亲当时惊慌失措,急忙逃跑的情况来看,他很可能出了什么大事,逃到的安都县是想与女儿见面,结果被追捕的人所发现,以至于在胡同口才会和自己撞在一起。而至于到底是什么人追他,他又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消失,这可就不是张谦能想像的了。
“赵安茹肯定知道这里面的一些内幕和秘密,我到底要不要告诉赵安茹这事呢?”张谦皱了皱眉头,靠在椅子上依旧犹豫不决。不知道为什么,张谦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赵安茹的父亲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而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恐怕以后说不得要陷入更大的麻烦和漩涡之中,到时候就是想逃都来不及了。
可问题是,如果不把x药剂的来龙去脉给弄清楚,张谦心里就永远不会踏实。这个秘密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变化的同时,很明显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困扰。
思绪烦乱之下张谦将照片重新放回到笔记本中,理了理衣服后便出了卧室。
今天是星期天,张谦特意向王队长请了一天假,准备前往孤儿院做义工。义工顾名思义就是志愿者,这是张谦还在读小学的时候,父亲张海龙就让他一直坚持在做的事。
说是义工,其实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帮助孤儿院打扫卫生,清洁环境而已。这样的志愿服务一个季度轮到一次,有父亲张海龙的提醒,张谦自然不敢遗忘。
以前张谦一直有些奇怪为什么父亲会让他去做义工,而且还坚持这么多年,后来看见那些孤儿院没有父母的可怜孩子时,他逐渐明白了父亲的用心。虽然张家的生活环境比较困难,但是至少家人幸福和睦,比起没爹没妈的孤儿们要好上许多,能帮上他们一点忙那就帮,这也是应该的。
安都县的孤儿院座落与安都县老城区北边,虽说没了以前的繁华,不过毕竟这里与新城接壤,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是络绎不绝。这家孤儿院是由红十字会赞助的,名字就叫红十字孤儿院。
来到孤儿院门口时,张谦熟悉的和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进去。以前小时候是父亲张海龙经常带着他来,后来张海龙身体不行了才改由他独自前来,这么多年下来孤儿院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自然是已经很熟悉了。
“呦,张谦,你来了?”还未往这两层楼高的建筑楼内走去,就见外面花坛处正在浇水的老者朝他善意一笑,挥了挥手。
张谦熟悉的露出笑容,急忙走过去接过老者手里的水壶,有些不满道,“吴院长,您这么大年纪了要多注意休息才是,这些活我们年轻人来干就行了。”
眼前这位老者,就是孤儿院的创始人,今年大概已有六十几岁高龄的老院长。他见张谦利索的接过水壶,笑着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道,“老了就得多锻炼才行,要是老坐着不生锈才怪。还是你们年轻小伙子好啊,不行喽……”
“瞧您说的,吴院长您可是老当益壮。”张谦是发自真心的佩服这个老人。安都县这家孤儿院规模很小,但是老人家这一辈子的心血都用在了这家孤儿院上,让多少没有父母的孤儿重新能够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让多少无家可归的孩子们暂时有了借宿之所。他一辈子都在为孤儿们付出,现在孤儿们长大了,可他却老了。
“你父亲的病好些了吗?张谦呐……你和你父亲都是大好人,好人必定会有好报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了。”吴院长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人生不如意十之**,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张谦起先还有些不明白吴院长为何说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立刻想起三个月前自己来这里当义工时心不在焉自暴自弃的颓废样子,不由明白了什么,微笑道,“吴院长,放心吧,我的心结已经打开,不会在自暴自弃了。我爸的病也已经开始好转,等到他痊愈的时候,一定带他来见见吴院长您。”
张谦说的是实话。父亲的身体经过第一次洗肺手术之后明显转好,不仅精神状态好转,就连咳嗽声也都好了许多。这更加坚定了他努力赚钱为父亲治病的决心。如果是三个月前的张谦,肯定没有什么十足的信心,可是现在的他,却明显透露出几分自信。
正是显露的这几分自信,令吴院长欣慰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头道,“好,解开了心结就好。好小伙,现在像你这样有爱心,坚持这么多年都来做义工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以后一定能福星高照,万事大吉的!”
“谢谢吴院这里交给我,保证给您打扫的干干净净。”张谦笑着朝吴院长打了个招呼,便开始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