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得空呼吸了一下,她面红耳赤的看着同样气息凌乱的梁羽航,不等她喘两口气,男人的大手开始飞快的解着她的纽扣。
很快,纯棉的白色文胸便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如玉的长指轻轻描画着她起伏的轮廓,所到之处,一阵颤抖波动。
“住…手……”
白薇薇羞赧的别过视线拼命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襟。
他的目光太过温柔,他的气息太让人沉醉,她自己好像沉溺在无边的海中央,不停的起伏,荡漾……
衣襟刚拉拢了一些又被男人一下子就扯开,梁羽航眸子浓得像一滩水,声音沙哑低沉:“薇薇,抱紧我。”
他亲手抓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然后自己高大的身子挤在白薇薇两膝之间。
一立一坐,两人互相抱拥款款对视。
“白薇薇……做我的女人。”
梁羽航将头完全埋在了她的身前,声音也沉得吓人,长舌灵活的盘剥着小巧玲珑的肚脐,激起了一串串的起伏。
呵!
白薇薇眼睛一闭,真想就此羞死过去算了。
火热的大手环过她的身子,指尖在她后背轻轻一扣,“吧嗒”,挂钩开了,这种碍眼的东西在他面前完全是个累赘,猛的一拽,白色文胸已经不见踪影,一池春水立时波光潋滟,瞬间就点亮了幽深的眸子。
“folloion—in—ainbow……”
紧要关头,白薇薇的手机响了,又被改成了那支国外曲子,《fellohe—ainbow》,他亲自替她选的。
白薇薇激灵灵一战,离开体内已久的魂魄终于回来了。
慌乱的看着头顶的俊颜,她在干什么?
一低头,他的大手就按在光滑的斜坡上……一阵战栗羞涩……
意识到了彼此尴尬的情状,她一低头拉起衣服就跳下地板,然后头也不回飞快的奔上了二楼卧室。
身后,梁羽航身子突然摇了摇,然后伸手扶住了水池。
眸色瞬间炯利,身体有一些不对劲的反应,头昏目眩起来,怎么回事?
晃晃悠悠的出了厨房,他感觉全身发冷,身子犹如掉进了冰窟一样,四处寻找白薇薇不见,他扶着额头一头倒在了沙发上。
—
楼上卧室,白薇薇接到了学姐的电话:“喂,白薇薇,时间差不多了,药效应该起作用了,你注意观察哈,如果梁教官睡着了,就来给我开门吧。”
“学姐。”
白薇薇无力的躺在了哈喽凯蒂猫的床单上,手指搭在眼眉上,全身上下都是男人的味道,她要疯了,刚刚竟然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去抱他,去吻他?
然后现在呢?
勾引完人家,伤害人家?
她还是人吗?她还有人性吗?
“学姐,我后悔了……”
眼角竟然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下,浸湿了床单。
没等她把话说完,电话那头就开始哭了起来,先是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是一串无力的轻声:“好吧,白薇薇,我知道你尽力了,谢谢你,生前唯一的也是最后一个心愿都完成不了,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就不想活了,还有什么力量去和病魔抗争啊,不如就这么死去了……再见……”
“啊,学姐,你要干什么?”
白薇薇被吓得不轻,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连忙冲到窗前朝楼下别墅门外看。
清冷的门廊灯下,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举着啤酒瓶子狂喝,脚下,是一堆晶莹的玻璃碎片。
缓缓的,学姐拿起了一个锋利的残片,然后抬头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白着脸凄凉绝望的笑了笑。
电话里,她的声音很消沉:“不干什么,不能向我喜欢的人互诉衷肠,那能死在他门前也是好的,反正我今天不死很快也要死了,不如就这样死了,他明天就会看到我冰冷的尸体,他一定会记住我的,一定会的……”
白薇薇头皮直发麻,尖叫一声:“不!不要学姐!你住手!不要死!我这就给你开门,我给你开门,给你开还不行吗?呜呜呜……”
泪如雨下,瞬间,她就晶莹了脸庞。
谁都不能体会此时她内心的纠结,原本,她对梁羽航是敬而远之恨之又恨的,儿时他对她的种种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但是,十二年了,很久远了……
当时彼此都还年少。
再聚面之后,他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百般温存宠爱有加。她不是傻子,很多事情要装是装不来的。
他可以把她的诺基亚交给肥校,但是他没有,甚至,他还淘神费力的在宴饮上对她做出亲昵的动作,无声的暗示学校领导要“特别”关照她,给他们施加压力;
他可以在那夜她醉酒之后就要了她,但是他没有,并且他还吩咐了四个警卫给她守门,一大早就揣着一腔的温暖被护送回了学校;
他可以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他依然静坐在沙发上环抱着她,三个小时纹丝不动,只为了怕惊着她的美梦……
羽航哥哥已经做出了改变,他不再是那个恶声恶气的少年。
她不能否认现在他对她的好。
饶是一个平常的人,她也不应该去算计他;更何况是对她们全家都有过恩惠的梁叔叔的独子。
他甘愿放下军务在沙发上等待她做头发,他甘愿为了她去买那些女性用品,他经不住她的撒娇皱着眉头答应了她要穿高跟鞋……
他抱过幼稚的大熊,吃过平时最不屑的路边奶茶,还被大黄